会有些不好意思。
他抬眼看我,似乎猜到了什麽,却还是问:“你想说什麽?”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不敢问了。
“陆玖?”他轻摇我的手。
“娘亲早上说,进来的时候,见到我同你在床上……那时我什麽都没穿呢,小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做了什麽?
他的声音有些抬高:“我会那样做麽?”
“可是……”什麽都没做的话,要光着身子同我躺在一起做什麽?
“如果只有老哥,那你也只能嫁老哥了,不是麽?”
“那是没有?”
“若真要做什麽,也得要你醒着,那种状况下哪里会有兴致做什麽?”
他说得像是很无所谓,我却是红了脸,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好意。”
他闭上眼,睁开的时候带着笑意,“等你嫁给我了,我们试试。”
“我会生气的,怎麽总说这些事情,我现在很後悔呢,小哥。”鼓起脸,不大高兴。
明明我说得很认真,小哥却哭笑不得,“好吧,早些休息,刺绣先放下,太学里头也可以绣。”
小哥走了以後,我重新拿起绣棚,捻起针线绣花,以前送长安的那个是真的不怎麽样,这个虽然也还是不怎麽样,可好歹能拿得出手了。一个人绣花有些无聊,我叫了晚上睡外房的碧针姐姐来陪我。
她说自己手头也有针线活,正好同我一起绣。
两个人一起,就又会说话,碧针姐姐打量我的绣棚,“小姐是最近突然想绣花呢,还是决心好好学女工了?”
“我向来有好好学的,就是没学好而已,”针刺到手指,塞到嘴里吸吮,有些尴尬地看她,“不许笑。”
“我还以为,小姐是因为夫人的事情,才想要有所改变的。”她微露笑意,又低下头。
“什麽意思?娘亲是喜欢乖巧能干的姐姐,可是我这是为了送人才做的,自己的衣物,不是还有你麽?不过,我要是真的一天到晚做这些,娘亲确实会高兴呢。”她总是这样教育我,虽然没有对我喜欢跳舞说过什麽,但究竟还是不赞同的。想了想,看到碧针姐姐的表情,慢一拍地意识到她说的话,可能同娘亲晚上不在府里有关系。
“碧针姐姐,娘亲……是真的因为我,才不在府里的吗?”
她压低了声音,“大概同公子与小姐之间的事有些关系,可是听说,老爹夫人今天吵了一通。”
果然是同我有关,娘亲平时待我也是不错的,为什麽这时候有那麽大反应呢?可是如果要问,也不会有人告诉我原因的吧?回想小哥刚才的反应,他好像也不知情,也许大哥会知道吧。
作家的话:
=○=
☆、(6鮮幣)164笑容滿面
晚上睡得很沈,早上醒来得却早,梳妆打扮结束,还能赶上一起用早饭。
“我真不想去太学,能不去麽。又不能跳舞,又不能去学琵琶,我又不想让她们看见我在绣花。”太多天没有去太学,加上最近事情又多,现在倒不是很想去那里。我提着裙子往下走,想想还是停在楼梯上,望着还在房间里整理的碧针姐姐,“不如我还是不去了罢?”
她还没说话,倒是有人先回答我了。
“若是真的不想去,那便不去。”大哥居然站在楼梯口。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他这麽说,我就改主意决定去了,这样闹别扭,大概还是在生他的气吧?扭过头,“还是去吧,好久没去了。”
“用过早饭後,我送你去。”他对着我伸手,“难得你起得早,我还以为等到时辰了,你还起不来。”
没有理会他的手,我自己扶着梯子下来,听他那麽说,又有些生气,“没有让你过来等。”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大早起来,对着他的时候就那麽烦躁,他的脾气当然比我好,而且也很能容忍着──我这样发脾气,他神色不动,还是带着令我觉得烦躁的宠溺,“我自己愿意过来的,想着你若是起得早,就能带你一起去太学。”
“太学同刑部大院可不顺路,你会迟的,”侧头看他,发现他嘴角上扬,比刚才都高兴。我这麽暴躁,他的心情却那麽好,又有些生气,“平时都是同小哥一起去的,专用的那辆马车坏掉了吗?”
“不,马车还是好的,只不过我想要送你去。”
想不通他的逻辑,不过他自己都不担心迟到,我就更加不用为他担心了。何况,想想他迟到的场景,也是可以偷着乐的。
饭桌上,娘亲的位置还是空着的,看了一眼後觉得很是难受。很是习惯地看向大哥,他却是很亲昵地伸手拍我的头,“多吃些。”
因为习惯看向他的时候,就已经後悔了;被他这样对待,更加後悔。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根本改不了,出了什麽事总会想让他替我解决。要是将来真的嫁给别人,不知道能不能像他一样让我依赖,越想越闷,吃不下太多,只是随便吃了几块糕点。
吃过饭後,小哥正要挽着我出门,大哥站在门口:“今天我送她过去。”
小哥手臂已经伸出来了,又收回去,看了看我,“一直是同我一起去的,怎麽突然生我的气,要劳烦大哥绕远路去送你?”
“……”不就是因为大哥要绕远路才让他送的麽,小哥这麽问,我又有点愧疚了,我鼓起脸,“因为他一早就在我院子里等着了,而且我还有些事要问他呢。”
小哥,随即拍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