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敌人有机可趁。」
我猛着头:「我在『零感』,没看见他。」
老局长道:「你等着,老子马上让他去找你。」
挂下电话,我环抱着腿坐在黑翼睡神的大床上,又抽搭了两声后,终是止住了呜咽哭泣。
没有等多长时间,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黑翼睡神那因飚车而狂乱的发便出现在眼前。他那深如墨潭的眸子点缀上银亮的璀璨,展开的双臂是如此有力地将我紧紧抱入怀里,不留一丝空隙;温热的唇舌纠缠的蛇,肆意乱窜,炙热地搅拌。
我被他吻得唇舌皆痛,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惶恐不安是如此澎湃难以安抚。
也许,人都有种怪病。就是在痛的时候,如同发现有人比你还痛,你反倒觉得不痛了。我就是这样。感觉到黑翼睡神的惊慌失措,我反倒平静了下来。
深刻的吻,粗重的喘息,抱着我的黑翼睡神一直没有言语。
我趴在他咚咚有力的胸口喘息着,喃喃道:「怎么办?严斐设计让走私军火的方校长来杀我,而鸿塘又不知去向,到底怎么办才好?」
黑翼睡神深邃的眸子一凛,大手环抱着我的腰身有力地安抚道:「事情马上就会过去,不要想了,一切有我。」
我抬起头,不放过任何对组织表白的机会:「有你真好,但是我们要一同进退!」
黑翼睡神眸染笑意:「好。」转而认真道:「这地方不安全,你跟我走。」
我点点头,留个心眼的问:「翼,上次和白狐交易的是你吧?你要买什么?还是有其它计划?」
黑翼睡神回道:「是『零感』里要用些道具,购买迷彩服和枪支噱头。」
我点了下头,终于明白,白狐就是方校长家的矛盾,矛可攻,盾可防,而黑翼睡神确实老局长的混小子,他买的是假枪支,做的却是真调查。
转手拔下正在充电的电话,打开机盖,想要开机,却发现手机在关机下出现了一颗蓝点,还有渐渐清晰的银色脉络,以及……另一个出现的红的荧光点,我抬头望向黑翼睡神:「你绝不觉得,这是点点中的一人,会是鸿塘?」
黑翼睡神望向我的手机:「最新的储存电子微型定位仪,被人设定为关机后若干小时显示模式……」
他的话还没有正式结尾,人已经被我拉出了休息室,没有去接那刚刚急促响起的座机电话,撒丫子狂奔向他的哈雷摩托,气势汹汹的跨坐其上,玉指一抬,向前一点:「开路!」
车子没有前进,黑翼睡神仍旧伫立在车子,用那隐匿了银河般神秘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要看清什么。
我举着电话,刻不容缓道:「别看了,快上车,要是鸿塘挂了,我也就挂了。」
黑翼睡神抬起大长腿跨坐到我身前,简洁低声道:「抱住。」在两个字的尾音中,大哈雷如同敏捷的豹子般蹿了出去,平稳而急速地如同流星划过。
我紧紧环着他的腰身,清楚地看见蓝点的移动,更加肯定了可以通过这部手机找到鸿塘的最终位置!
在我激动的指挥中,眼见着红点与蓝点几乎重合,为了不让敌人听见机车的声响,我急切地??跳下黑翼睡神的后座,屏住了呼吸,悄然往??贵族学校的后山探去,还不忘甩给黑翼睡神一句:「给组织挂电话。」我是惜命的人,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绷紧了所有神经,手持微妙的定位仪,小心的赤足而行,心里寻思着:看来,罪恶的开始与最终,都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回。
「呜……」脚下被扎,我痛得一缩脚,却也忍着没叫出声。
黑翼睡神一把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肩侧,单手抚着我的尊臀,另一只手小心地抚去我脚下的石子后,又拖着我的小脚,不让我踩空。
于是,我披散着凌乱的发丝,身着古代轻纱飘渺的衣裙,斜坐在他宽厚有力的一肩侧,如同飘浮在半空中般前行着。
尽管黑翼睡神的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他仍旧努力平衡着我的身体,没让我在起起伏伏中担惊受怕。
在黑暗中,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我,眸子里暖了笑意。
在悄然无声的行走中,我隐约听见了人类交谈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清晰,音质里有着我特殊的熟悉……
两个人当即屏住呼吸,分外小心地靠了过去,让彼此隐身在一棵大树身后。
却不想,此位置大不妙。
树后是隐藏的黑翼睡神,以及坐在他肩侧的我,而树前竟然站了一个混子当哨兵。
看来,正邪之间,仅仅一步之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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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有天是飞仙(三)
我双手紧紧扒在树干侧面,在乌黑的夜色下,隐约看见白毛狐妖的身姿,听见他声音优雅得如同吟诗:「严先生,这批货我们补给你,也请你将扣押我校的学生放回来。」(这个学生,应该是指鸿塘吧?或许,也有我的成分。)
严斐不悦地回道:「我说过,你们的学生我没有动。」
白毛狐妖低低笑着:「实在不好意思,请你就别为难我这个带让转货的小兵。你要知道,即使方校长不要回他的学生,但动了他儿子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如果严先生不交出人,这货。。。。。。怕是拿不去了。」(按理说方航被我撞下河另一个保镖是看见的,难道说方航会水,又爬了上来,却被严斐抓走了?)
严斐声音一利,阴森道:「什么意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