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巴坤便说道:“那……我去哪里找您啊,不会还回这里吧?”
李倓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到时候你就去城门口找我们吧,我们在那里等你。”
巴坤理所当然以为是西城门,毕竟去书院是需要走那个城门的,然后他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李倓起身说道:“我们也走吧。”
马车还是他的马车,毕竟不用这一辆也没办法把他带走。
不过在靠近北城门的时候,安禄山他们停了下来。
“看来你在左金吾卫还挺得人心的,这么多人在找你啊。”安禄山一边偷偷看一边说。
李倓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城门口的金吾卫明显比平时多,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说道:“所以说你的选择真的不明智,唔,他们走了,应该是巴坤的消息带到了,赶紧走吧。”
金吾卫撤去之后,马车顺利的通过了城门。
出了城门之后,李倓说道:“我建议你把我放在河中府,然后在河中府换马。”
安禄山看了他一眼说道:“宁王殿下真是可爱的紧,你怎么会认为我还会放你走?”
李倓对着他笑了笑说道:“看来是谈不拢了,真可惜,我走不走不取决于你同不同意,而取决于我愿不愿意。”
安禄山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李倓喊了一声:“唐堂!”
唐堂瞬间从天而降,直接将安禄山手下所有人都揍了一遍,然后绑了起来。
而此时李倓也直接掏出了从商城买的狸琴,在外面放了一个疏影横斜之后,在安禄山拔刀之前就传送了出去。
他的突然失踪让安禄山一瞬间就愣在了那里,腰间的刀也不知道要不要拔·出来。
李倓到了外面之后,唐堂就住手护在了他身前。
安禄山从马车里出来,看看李倓又看看比他矮上一些的唐堂,再看看他那些被捆成粽子,扔的乱七八糟的手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晌之后,他才问道:“真没想到宁王殿下身边居然还藏着这样的高手。”
李倓拿着狸琴在脚下放了一个廻梦逐光之后笑着说道:“所以我说了,选择在我不在你。”
安禄山站在那里问道:“你身边有这样的影卫,昨天就能将你救走,你为什么要配合我?”
李倓歪了歪头:“我以为昨天你已经听到了,我说了,你命不该绝,如果让你死在长安的话,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所以就只能放你走了。”
安禄山满眼复杂地看着他说道:“哪怕我走了之后会起兵造反?”
李倓闭了闭眼说道:“你都畏罪潜逃了,肯定是不打算善了,只能说这也是命中注定。”
安禄山沉默半晌点头说道:“那好,我可以答应你,将来若是你落到我手上,我饶你一命。”
李倓没忍住吐槽说道:“就冲着我能让人起死回生,你也不会杀我吧?搞得好像施舍一样。”
安禄山:……
李倓对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马车还给我,我们要走了。”
安禄山沉默地看着李倓上了马车,满眼复杂,最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特权吧,将来若是我打到长安,你可以选择一个人赦免,我不会杀他。”
呦豁,这个不错,不过李倓不能就这么接受,毕竟无论怎么看,如今的安禄山都没有打到长安的能力。
他从马车探出头说道:“打到长安?别开玩笑啦,我劝你往北打一打比较好。”
安禄山负手而立:“你不信?不如我们赌一赌?”
李倓一边让唐堂驾车一边说道:“你信不信再耽搁一会,等等官兵就要追你来了?”
安禄山面色一边,转头迅速将手下人身上的绳子割断,那些人起来之后问道:“使君,追吗?”
安禄山冷哼一声:“追什么追?你们打的过宁王身边那个孩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就心虚地低下了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是真的打不过啊。
安禄山转头说道:“走,去河中府。”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就带了两匹马出来,而原本安禄山是打算一路上有宁王这个护身符,他做马车慢悠悠走也没什么关系,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联络一些老朋友。
结果没想到,宁王居然全都是装的!
他一想到之前李倓说为了不救李林甫而选择昏迷,他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宁王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被安禄山忌惮的李倓此时正坐在马车里思索着等会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释才显得自己不情愿一些。
他转头看向唐堂问道:“你说我是不是还要受点伤才显得真实一点?”
唐堂忍不住身体挪了挪问道:“看我干嘛?”
李倓说道:“如果要制造伤口的话,明显只有你比较合适啊。”
唐堂说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为知交我是不能伤害宿主的,你不知道吗?”
李倓愣了一下,说道:“还真不知道啊。”
一旁的执夷蹦跶着说道:“要是知交能够伤害宿主的话,就可能会出现知交为了不受宿主摆布而杀死宿主的情况。”
李倓震惊:“还有这事儿?知交这么凶残的吗?”
唐堂没说话只是掏出了他的弩细细擦拭。
李倓瞬间安静如j-i,好吧,看来是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