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他只是觉得每天到这儿很开心,看到忆雪就心情很好,虽然不知为什么,他不敢靠忆雪太近,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艳姐说得那些话,让他不想让自己来这儿的原因是居心不良,只是忆雪的笑也多了起来,特别是他带元儿玩回来后,忆雪总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有时甚至会给他泡杯茶,或者主动留他一起吃饭,每到这时,雷子总是开心极了!雷子以为这样就是很好的了,但却从未多想过,比如生存!这个概念在雷子的脑海里从未存在过! 这种感觉让雷子很别扭。以至于忆雪回来后,雷子还下意识的有点躲着忆雪的眼光。
“雷子,吃饭了!”院子的小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晚餐,大军做的鱼历来都是有大厨水平的,艳姐今天也高兴,做了几个小菜,桌子本来就小,看上去就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了。忆雪叫了一声雷子,觉得雷子今天很奇怪,一来这就哇啦哇啦吵个不停的家伙,怎么今天自己低着头坐那发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还是第一次看他这幅摸样呢。忆雪不由有点好笑。
这段日子以来,忆雪从对雷子的防备到现在慢慢的习惯,习惯这个男孩每天出现在她的周围,和元儿疯疯闹闹,带着元儿玩,每天出门摆摊的时候,帮她提着包,摆摊的时候男孩来来去去对她的微微一笑……看着元儿的笑容,元儿越发的开朗,忆雪心里开始对雷子充满了感激,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踏实,没有了刚来花街的那种惶恐和不安!自然的,也不由自主的会关心下雷子,偶尔甚至会开下玩笑,忆雪已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没有恐惧没有孤单,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暖意,艳姐、雷子、元儿、大军和她有时感觉就像一家人,小院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多。
“睡着了?吃饭了!”忆雪看叫雷子没反应,就走过去开玩笑的推了他一下。
“啊?好!好!”雷子猛的一下站起来,反而把忆雪吓了一跳:
“干嘛呢你,真睡着了啊!”
“没没…..”忆雪发觉雷子脸红了,觉得好笑,自己在那瞎想什么呢,还脸红,不由抿嘴一笑。雷子尴尬的笑了笑,赶快走过去坐下。
“雪啊!”艳姐一边给元儿剔着鱼刺,一边说:“我有个朋友开服装店的,待遇还不错,你去那上班吧,天冷了,别摆摊了,你那点收入吃饭都不够。”
“上班?那元儿怎么办?”忆雪一愣。
“元儿上幼儿园啊,要适应一下,要不明年怎么上学?幼儿园我也打听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带着元儿去看看。”
“但是,元儿行吗?”忆雪担心的看着元儿,这段日子来元儿基本没离开过她,现在才好点,也不知道去幼儿园又会不会严重。
“我和元儿说过了,对吧,元儿。”艳姐问。
“雷子哥说不怕就不怕,我有雷子哥呢!”元儿鼓着油乎乎的小嘴坚定的说。
“当然不怕,元哥是谁啊,是我雷子的老大啊!去哪都不怕!有什么事,元儿哥喊一声,小弟雷子马上现身!”雷子说。
“嗯!那我就去!”元儿崇拜的看着雷子。
“真的?那好!”忆雪笑,看了眼雷子,这雷子是给元儿吃了什么药啊,崇拜他到这种程度。雷子扭过头避开了忆雪的目光。
大军接了个电话,对雷子说:
“雷子,我先出去一趟。”
“有事?”
“没什么事,要有大事,那还不得先告诉雷子哥啊!”大军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出了门。
“神神叨叨的,约会吧!”雷子喊了一句,大军挥挥手,走了。
☆、大军
春风解恼诗人鼻
非叶非花自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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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虽然冷了,秋哥的屋里却是暖融融的,秋哥慢悠悠的泡着茶,大军毕恭毕敬的坐在对面。秋哥不说话,大军也欣赏着秋哥优雅的泡茶程序,秋哥泡茶时总是面带微笑,温柔,细致,细长的手指轻抚着细白瓷茶碗,茶香悠悠,整个过程就像一件艺术品,良久,秋哥递给大军一盏茶,随口道:
“春风解恼诗人鼻,非叶非花自是香。”
“杨万里的这诗真是把茶韵写得淋漓尽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军拿着茶碗,细白瓷的茶碗清澈透亮的茶汤,未到嘴边就茶香扑鼻,喝下去,唇齿留香,起味微涩,咽下之后,舌根微甜,不由赞叹一笑。
“哈哈!”秋哥满意的看了大军一眼:“明年开了春,我们到石头寨去找老牛头,把他那砂锅炒的宝贝明前茶全部收来,他就两颗老茶树,得守着他要,去晚了可被抢走了。”
“是,我会留意的。”大军答。从跟了秋哥,每年清明之前去石头寨找老牛头要茶已成了每年必须要做的事,大军也乐得跟着出去走一趟。
秋哥一味的谈茶,大军也没问叫他来什么事,秋哥学识渊博,底蕴深厚,为人低调、儒雅、谦和,任谁也无法把他和现在的身份联系在一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