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并未直接告知陈棋他们二人穿越时间长河而来的目的,一来不知陈棋是敌是友,二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是搞得天下皆知,那就更加不容易找到灭世者。
既然陈棋说他可观星象,那不如……自己去看。
陈棋沉默了一会儿,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了右手,他的拇指和食指交叠在一起,朝着上方一弹,一枚滚圆漆黑的棋子被抛到了半空中。
叮——
时间好似就此停驻。
跳跃的烛火保持在最炽热的地方,上方聚散的云朵不再浮动,就连迎面而来的凉风也就此止步。
陈棋眸中的星辰被一把火点燃,令人无法直视。
他看见,看见了——
两道血泪从陈棋的眼中滑落,顺着脸颊的轮廓一路向下,最终摔在了屋顶背铺着的琉璃瓦上,发出了“啪嗒”一声。
陈棋慢慢阖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其中万千星辰在一瞬间熄灭,恢复了黯淡无光的模样。陈棋看着周思危,若有所思,说:“原来如此,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布置……”
陈棋窥见了未来的一角。
无数场景飞逝而过,他看见了位于万千星辰中的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
陈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条恒古星路,是出自他的手笔——未来的他。
现在陈棋的修为有限,不能看透未来所有的发展。不过他看见亘古星路,就已经知道未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危及到了此方时间,必须要有人流转时间来改变过去发生的事。
而未来的他,十分了解自己,若是两万年的自己知道了星辰变动,肯定会前去寻找前因后果,来到这个变数身边,对他提供一些帮助。
“我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陈棋平定下心绪,问道。
周思危问:“你看到了?”
陈棋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了,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们的。”
周思危说:“摘星观星……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陈棋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星辰无数,找人并不容易,我必须要那个人所接触过的东西。”
灭世者所接触过的东西吗?
周思危与江容易都未直接接触过灭世者,除了……十狱剑。
十狱剑就是在灭世者手中折断的,想来上面还存留着灭世者的气息。
周思危说:“两日后,我再来找你。”
等到周思危与陈棋分别的时候,天际已经破晓。他从屋顶跳下,翻身从窗户进到了房间里面,一抬头,正好撞上了坐在床边的江容易。
“过来。”江容易朝他勾了勾手指。
等到周思危乖乖的走到跟前后,江容易拉住了周思危的手臂,直接将他按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去干嘛了?”江容易跨坐在了周思危的腰间,弯下腰,直直的看着下方的人,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他的尾音拉得极长,像是用一支又轻又软的羽毛在周思危的心间软绵绵的挠了一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周思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江容易缓缓的弯下了腰,一缕黑发从耳边滑下,轻轻摇晃到了周思危的脸上,扫过了他的肌肤。
有些痒。
周思危想抬手拂去这缕碍事的发丝,可是他的手臂被江容易按住了,虽然动作不重,但是他就是抬不起手来。
“去干嘛了?”江容易凑到了周思危的边上。
两人的距离离得极近,周思危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到了肌肤上。
“我……”周思危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容易,别这样……”
江容易挑了挑眉,问:“怎么样?”
由于刚才睡了一觉,而江容易的睡姿并不是很好,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小片的胸膛。里衣本就是白色的,可被掩盖其下的肌肤,由白色布料的衬托,更显得白皙如玉,在烛火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以周思危现在身处的位置,正好能够从一条缝隙中,看见其中一片片大好春光。
江容易看起来瘦弱,可只有周思危知道,当包裹在外的j-i,ng致华裳一件件褪去的时候,露出的是一具充满着爆发力的身体。
纤瘦,布着几乎完美的肌r_ou_。
周思危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口干舌燥了起来,根本不能好好回答问题。他也只能闭上了眼睛,一鼓作气地说出了刚才出去做了什么。当然他隐去了重要的讯息,只说刚才遇见了陈棋。
“……他擅长占星,或许可以找到灭世者的下落。”
江容易又问:“那干嘛要偷偷跑出去?”
周思危沉默了一下,他并不擅长说谎,只能编出了一个不太可信的答案,“我看你睡得沉,不想吵醒你。”
江容易听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周思危。
周思危被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所注视着,心中突的一晃,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要再解释几句。
江容易阻止了他,惩罚一般咬了咬周思危脸颊上的软r_ou_,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他压低着声音警告道:“下次不准这样了,不然……”他笑了笑,露出两颗白皙的牙齿,“我咬死你。”
话音落下,江容易感觉下方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量,将他推到了一边。
瞬间,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个方向。
这下轮到江容易躺在一片柔软中,被困在周思危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