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容癸走的很近吗?
宋泽如是思考着。
从旁观者的角度,似乎确实如此。被调成同桌,自习课上还总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虽说那是正经的辅导就是了。
“啊,他人还好吧。”宋泽点了点头,就要往浴室走。
依照容癸的要求,宋泽没有将他为自己补课的事情说出去。
问及原因,说是不想叫别人知道他的家境,更不想被人说是钻到钱眼里的人。
因此,宋泽并没有将两人私下的交易说出去,其中包括和他关系最铁的赵彻。
赵彻有些反感道:“可他那种大学霸看得惯咱们吗?”
宋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快,反驳道:“他人挺好的,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人。自习课时候还经常给我讲题呢!”
“他有那么好心?以前东子他们找他问题时候,他不都是爱搭不理的吗?就只在老师面前客客气气的,一副假清高的模样。东子家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对你那么好心还给你讲题?我觉着他心思不纯,说不定就是图你的钱。”
宋泽在心里嘀咕:“还真被你说对了。”
可是……
“我觉得你可能对他有偏见。”宋泽一本正经道。
赵彻还想说话,宋泽却先他一步:“行啦胖哥,你也别担心我啦。我又不是傻瓜,就算他图我钱,我不会不给吗?”
说完啪嗒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热水阀,一面往身上抹沐浴露,一面自言自语:“以前那小子对大学霸有那么抵触吗?说起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交上成绩排名中上的朋友唉……”
谁知澡才洗到一半,浴室内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胖子说的没错,容癸的确对你心思不纯。”
宋泽张大眼睛,惊得跳了一步:“我擦!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幻觉吗?”
他用满是泡泡的手捏住脸向两边扯,边道:“难道我又做梦了?”
纪流云翻了个白眼,给了他脑袋瓜一记:“梦你个鬼!老子是活的!”
纪流云下手不清,宋泽疼得叫了一声,惊动了外面的赵彻。
“你怎么了?”赵彻在浴室外问道。
“没事儿!”宋泽朝外面吼了一声以后,立即压低声音。
“你是活的?我真不是做梦?真的的话,我之前做的梦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还有……”想问的问题一箩筐,宋泽才说了几句就被纪流云打断。
“你之前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死了一回。”
“到底怎么回……”
“具体的说来话长。你先洗洗澡睡一觉,我这边也才刚刚能现身,咱俩都好好歇歇,我明天再跟你细讲到底怎么回事。”
纪流云说完就再度消失了。
身上泡沫消了大半的宋泽用力的拍了下脸,生无可恋状。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答应容癸的提议了!”
于是宋泽一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脑袋里一团乱麻。
想他莫名其妙死过一回又复活的事。
想容癸的事。
想纪流云的事。
完全没有睡着。
第二天,宋泽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的学校。
一坐下来,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而来,宋泽直接趴到桌上睡开觉来。
等到终于醒来,已经是上午第五节课的铃声已经响了。
第五节课一直是自习课,宋泽迷瞪着眼发了会儿呆,直到容癸出声叫他,才真正的醒过来。
“宋泽,你怎么了,看起来……”
啪——
宋泽条件反s,he的打开了容癸靠过来的手。
觉察到对方惊讶的表情,宋泽立马站了起来。
椅子因他的动作向后移动,椅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一路经过教学楼,躲过巡查的老师,穿过树林,跨越围栏,来到紧邻学校的公园,最后在一处林荫道旁的水龙头旁停下来。
他将头伸到水龙头下,水管开到最大,冰凉水流兜头落下。
待到头发全s-hi,才关了水管站直身体。
水流汇聚下,宋泽的头发聚成一缕一缕的,紧贴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