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男人也许还在寻找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是啊!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那个“杀死”了师伟的凶手了。他知道自己在寻找师伟,不知道他对师伟有同样仇恨的郭莓颖持什么态度。
郭莓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冷汗。这是一种不知被什么人追踪了自己的恐怖感。而且她仿佛听到了在饭店的外面传来了这名“杀手”的脚步声。
“肖先生,求求你了!”
“什么?”
“今天晚上请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好不好?”
由于恐怖,郭莓颖说出了一个姑娘不该说的话。这时,警察也到了饭店。
肖笑听到郭莓颖的这句话后感到了为难。他也开始感到自己迷上了郭莓颖。自己是从昨天夜里才刚刚和她认识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从雅典一块儿飞到伊斯坦布尔,又共同遇上了这起杀人案,仿佛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很长的时间。
因此肖笑也产生了这种错觉:自己和郭莓颖相爱多年。肖笑明白,由于郭莓颖心里害怕而提出要自己和她住在一个房间里。但和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同居一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把握住自己一夜“相安无事”。这一点让他颇伤脑筋。长年漂泊在各国的港口和领海上,他在各国各地也没少找过那样的女人同居。
但眼前的这个姑娘可是纯情清白的女性,他绝对不敢对这样的姑娘产生邪念而“下手”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以任何理由玷污了郭莓颖的感情,哪怕是对方出于“报答”。
爱是不可“报答”的。两个人的爱情燃烧,无论谁点燃的爱情之火,也当以情投意合为宜,需以一定的约定为前提。
目前为止的这种“爱情”已经有了“约定”。追求这个“约定”的责任,从一开始就应当有一个限界,免得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但郭莓颖不是这种“约定”的理想人选。肖笑本能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认为自己正渐渐地被拖进对郭莓颖的爱慕而不能自拔而感到不安。
“肖先生,求求你了,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太害怕了,会睡不着的!”
在饭店的大厅里,郭莓颖又说了一遍。
肖笑明白她的这个要求并不是出于“爱情”。但她应当知道一对男女同处一室过夜意味着什么。
“可是……”
肖笑难于启齿。因为那是一个单人间,而且只有一张床。
“我要是睡不好会非常难受的!”
“那么,我今晚就坐在沙发上陪你吧!”
肖笑妥协了。尽管心中为难,他还是暗暗窃喜。这种窃喜是对一个特定的女性产生了爱意的危险信号。
两个人达成了默契。而茨阿夫阿则开始指挥部下进行调查。当然肖笑和郭莓颖也是被调查对象。
不一会儿,从中国领事馆赶来了一名叫李青的工作人员。警方向他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后,他便和茨阿夫阿进行了对策研究。
首先排除了肖笑和郭莓颖。因为他们今天上午刚刚到达伊斯坦布尔,没有作案时间。
伊斯坦布尔好像是第一次发生中国游客被杀事件。也许是因为这一点吧,土耳其警方投入了非常大的力量进行侦破。
警方同时对大厅的服务员和其他饭店从业人员进行了调查取证,并查明从昨天起投宿的客人的情况。结果发现饭店里除了师伟外还有另外两名中国人,一名是来自上海的学生,另一名是受某出版社之托来拍照片的摄影师。他们也是两天前刚刚到达的,和师伟没有任何关系。于是警方的调查对象从中国客人转到了其他投宿者身上。桑特拉饭店是市内c级饭店。有客房50套左右。与设施相比,价格还算便宜,因此平时外国人的学生团体居多。
但是昨天晚上一个团体也没有。当天的入住率为60%。案发时,已经有大多数客人出门旅游去了。去了哪些地方尚不明确,但在这些客人中没有中国客人。
但那些客人基本上都是住一宿的”。应当和被害者没有关系。
“会不会有没有核对护照的客人?”
茨阿夫阿厉声向大厅的服务员马塔问道。当然他们是用土耳其语交谈,说什么听不懂,但从马塔一张一张地核对名单,一边报告名单后面填写的护照号码来看,似乎茨阿夫阿对饭店不严格执行登记制度而发火。
马塔只是一个劲儿地陪着笑脸。这时,警方也对其他从业人员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行调查取证。由于此时饭店里充斥着许多警察,实际上饭店处于“开门休业”的状态了。
“这家饭店够差劲的!”
茨阿夫阿问完了马塔和几名从业人员后向李青发着牢骚。
“什么也没有弄清楚?”
肖笑一问,茨阿夫阿把眼睛一亮:似乎在说“怎么把你们给忘了?”同时他也发现郭莓颖正混在看热闹的土耳其人当中,便认真地看了她几眼。
“什么也没查出来,白忙活!问这儿任何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茨阿夫阿说完又无奈地晃了晃他那熊一般的身子。他那蹩脚的英语讲的又快,肖笑和郭莓颖也什么都没听清楚,其中他还夹杂着几句土耳其语,大致是不满意这次的调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