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泽冲他们摆手,说:“我今天有事,你们继续,今晚的账单我来买。”
说完,人抬脚就走,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他风驰电掣的赶回家,看门的保镖忙不迭小跑着过来说:“大少。”
蒋天泽从车上下来,直奔主题道:“我妈呢?”
“太……王夫人已经离开了。”
蒋天泽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谁给她开的门?”
保镖眼神躲闪,不敢跟蒋天泽对视,说:“这……这……大少……”
蒋天泽加重语气,道:“你以为你不说,父亲回来不会调查吗?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跟我讲话吗?”
保镖被这么一唬,顿时双腿有些发软,他哭丧着脸立马道:“大少,大少……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您去问俞城少爷吧。”
谢俞城。蒋天泽握紧拳头,他到底想干什么?父亲才离开几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蒋天泽抛下保镖,大步朝蒋宅的正厅走去。
此时蒋家大宅的客厅灯火通明,佣人从侧门端着盘子进进出出,r_ou_眼依稀可见那些破碎的瓷器。蒋天泽的脸色越发y-in沉如水,他绕过大厅,径直走到他的那栋宅子,穿过客厅、直奔书房。
他的书房跟父亲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装修十分现代化。
谢俞城站在他书房的一排书架旁,正拿着一本心理学书看着,显然在等着他。
蒋天泽站在门口看他一会儿,然后大步走进去,上去就踹了谢俞城的大腿一脚,他一点力道没留,把人踹得直接摔在地上。那本书也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俞城被这么一踹,却一声没吭。
蒋天泽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别拿我妈当枪使!她多少年没回蒋家了,你以为她还能在父亲面前有多少分量!——你这是要她死!”
谢俞城听了他的话,索性四肢伸展开,仰躺在地上,目光平平的盯着天花板道:“无论是什么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被一个玩物压得抬不起头,甚至位子都坐不稳,哪还在家坐得住。你知不知道,蒋先生之前说过什么?他对余明渊说,要是你是我儿子就好了。”
蒋天泽瞳孔一缩,他确实没听过父亲竟然对余明渊说过这种话。就算有,除了谢俞城,相信谁不敢把这种话传到他耳朵里。
谢俞城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蒋天泽说:“您应该庆幸余明渊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孩子生下来都能走路了。哪还有大少您说话的份?”
“那你叫我妈来,她能做什么?给余明渊难堪?呵,你也太小瞧余明渊了!”蒋天泽说。
谢俞城却摇摇头,笑着看向蒋天泽道:“大少,是我们太高看余明渊了。您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拥有一切的人,不像我和余明渊什么都要自己去谋算……让我们一起看看,这次事之后,他会如何选择吧。如果他退,那就说明,他不想做个一棵菟丝子,而不是菟丝子,那蒋先生以后对他的喜爱就会逐年减少。如果他不退——”谢俞城忽然抬眼直视着蒋天泽:
“大少,那以后您就不可以心慈手软,他比您还大两岁呢!早就不是什么孩子了!”
作者有话说:ps,什么,好多人怎么不记得谢了!之前有写,他是蒋家佣人的孩子,小时候是蒋天泽的玩伴和出气筒,因为绑架案,舍命救过蒋天泽,所以地位不一般。
第十九章 你配不上干干净净的模样
余明渊当然不是小孩子了,他在家里出事之后,就不想再做一个毫无抗风险能力的孩子了。但是他后来的人生是依附在蒋羡祺的羽翼下的,蒋羡祺不是他的父亲,没有义务将他引向独立的成人世界。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中理想的完美情人形象养成余明渊。
就这样,余明渊从青少年朝成年的成长生生被蒋羡祺遏制了三四年之久,他十五岁到十八岁的生活,跟十三岁之前毫无不同,所有的生活重心,只要全心全意的陪着蒋羡祺即可。
那次音乐会对他来说,不亚于一记醍醐灌顶的重创,让他知道,蒋羡祺的付出不是不求回报的。
而今天,王翊萱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前狠狠给他一巴掌,让他得到的所有那些粉饰的宠爱被打得支离破碎。
“余明渊,你这个小贱货,那时你才十三岁吧,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有妇之夫,真是没有一点羞耻!”王翊萱踩着小高跟的红底皮鞋,挎着真皮的名牌手提包,气势威严的看着余明渊。
掌掴蒋羡祺那一众长得过分出色的男男女女小情人,是她早十几年就做惯了的事。当年,什么样的天仙她没打过,余明渊不是最特殊的一个。
王翊萱的脾气也不是温柔小意一款,因为是一路宠溺着长大,大小姐脾气已经是她所有自尊的支柱。但凡一点不符合她心意的事,她都没法咽下一口气,非要指着人的鼻子骂出来。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跟蒋羡祺闹得不可收场的地步。
余明渊这边,倒是非常惬意。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早上睡到自然醒,便坐在家里跟着家庭教师,学了一天的油画。因为画画过于投入,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才上桌吃饭。
谁想,饭菜才刚刚端上桌,餐厅的门口就迎来一个穿着不凡的贵妇人。这个贵妇人眼神凌厉,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
她一进餐厅的大门,视线落到余明渊身上。看到余明渊,她脚步不停,径直朝他走来,连给余明渊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