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徐家?”崔大胖反应极快,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徐明菲和徐文峰。
他有想过眼前的少年和小姑娘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徐家的少爷小姐啊!
徐大太太的威名,这锦州城中谁人不知?
听说徐大太太一向都是个护短的人,要是被徐大太太知道徐家的少爷小姐差点被杏林药坊的人给赶出门,只怕他们药坊真的得关门大吉了!
“崔管事,这下你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了吧?”邵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做足了好人的样子。
徐明菲早就看清了邵祁温和的表面之下那颗焉坏焉坏的心,见对方此番毫无作为的神态,心里不禁暗道一声佩服。
“多谢表少爷。”崔大胖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冲着邵祁拜了一拜,之后也不理会依然处于呆愣中的刘管事,飞快的小跑到了徐明菲和徐文峰面前,陪着一张笑脸道,“徐少爷,徐小姐,之前多有得罪,请两位多多包涵,既然咱们药坊提供的药丸出了问题,在下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给两位一个交代。”
“崔管事何罪之有?不准我们检查药材的不是你,死不承认的人不是你,开口要赶人的也不是你,你没有必要为别人承担错误。再说了,我和妹妹会跟着王掌柜一起过来,只不过是顺路而已,你该交代的可不是我们,而是平安药铺。”徐文峰看不上刘管事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怎么客气。
崔管事哪里听不明白徐文峰话中的意思,当即就一转身,冲着王掌柜拱了拱手,一脸歉意的道:“王掌柜,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药坊处理不当,我一定会给平安药铺一个交代。”
“崔管事,我与你相交也不少时日了,你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只是……”王掌柜朝着刘管事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接着道,“就是怕有人死不承认。”
刘管事身为王家太太的心腹,平日在王家早就仗着王家太太作威作福惯了,家中的下人没有一个不巴结他的。
这次因为犯错被罚到了锦州城的药坊里当管事,明面上是惩罚,实际上他就是收到了王家太太的指示来架空崔大胖的,只不过他来的时日尚短,比不得已经在这里经营了近十年的崔大胖,药坊上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对他表面恭敬而已,实际上还是以崔大胖马首是瞻。
本来他还想着借着徐明菲等人逞一逞威风,以此表明他在药坊的身份地位,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刚开口,就发现自己踢到了这么大的一块铁板!
要是早知道那对年纪不大的兄妹居然是徐府的人,他就是再糊涂,也不敢出口赶人啊!
徐府是什么人家?
那可是他们王家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家,前几天他还听说他家少爷王殷德每天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徐家跑,这要是被少爷和太太知道他得罪了徐家的少爷小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管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背部的衣裳也被浸湿了一片。
在他心中万分后悔之余,又听到被徐文峰和王掌柜那一番挤兑的话,真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着实难受得厉害。
“徐少爷,徐小姐,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还请两位原谅!”刘管事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知道自己碰到了惹不起的对象,心中稍稍一衡量,立马身子就矮了一截,一改之前那种看不上人的态度,躬着身子,放低了姿态,不停的冲着徐明菲兄妹两人赔罪。
只是徐家人的罪岂会是这么好赔的?
还不等刘管事想好怎么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做辩解,药坊的门口处便传来一阵喧哗,一行身穿衙役服饰的官差便闯了进来。
“谁是杏林药坊的刘管事?”为首的衙役进了院子,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开口问道。
刘管事心中一个咯噔,面露惊恐的朝着徐明菲和徐文峰那边看了一眼,没敢吭声。
“谁是杏林药坊的刘管事?”衙役见没人回答自己的话,眉头一皱,不由加重了语气。
常年办差的衙役,身上多少都会有一些常人没有肃杀之气,为首的衙役这么一喊,作为平头百姓的刘管事到底还是没能抗住,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就是刘管事,请问差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刘管事?”为首的衙役将刘管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就冲着身后的人道,“把他带走!”
“是!”后面站着的衙役半点含糊都没有,一声得令,立马冲了过去,将刘管事给制住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刘管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衙役一抓,顿时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有人告发你以次充好卖假药,大人现在要审问你,少说废话,赶紧跟我们走。”为首的衙役道。
“冤枉,冤枉啊!”刘管事大叫。
为首的衙役听着刘管事的叫声,皱着眉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也没理会刘管事的话,直接对着手下的人道:“吵死人了,赶紧把他的嘴给堵上,大人可是等着的,可不能耽误了正事儿。”
一个身材壮实的衙役一听,二话不说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散发着异味儿的布团出来,一把就塞到了刘管事的嘴里,将对方的嘴给堵了个严实。
那散发着异味儿的布团一入口,刘管事面上一白,不由发出难耐的呕吐声,两眼一翻,差点就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