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小脾气这么坏。”
在车上,莫卡边系安全带边说:“买个自行车也不用去那么远啦,随便买一台就是了。“
辰格没说话。
“你这是开去哪里?”
辰格还是没说话。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不是曾经被许诺要租门面的那个地方,比上次自己来时已经大换了一个样子,那时杂乱的施工现场已经被漂亮的大楼给代替,大 片的草坪和人工湖,莫卡有些诧异,坐在车上都没动,直到辰格在外面叫他,他才回过神来,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直到被带到了a栋的18楼,这一 层共有三个住户,而辰格竟然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门。
“你,你在干什么?”
辰格侧过头:“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比较近吧。”
“我不是问这个啦,这房子是要干什么的,是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干什么,没长眼睛啊,以后一起住这里。”
莫卡抓住自己的头发,澎湃的内心无法控制:“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有,我以为只租一个门面,没有买房子的预算,怎么办,我东西很多,要什么时候搬进来,要不要告诉我妈啊。”莫卡已经在开始胡言乱语了。
“钱的事不用你来管。”
“你让我管,我也管不了。”莫卡厚脸皮的说,冲进空荡荡的房间,反应不过来:“唉哟,好像在做梦,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讨人喜欢。我要开始新生活了,不知道邻居是谁,好不好相处。”
“那不用担心了,是区洋和安娜他们。”
“…………”想不到搬到这里来,都摆脱不了那群y-in魂不散的人。
又过了一段日子的早上,莫卡再次从床上惊醒,蓬头垢面的到处找手机。辰格竟然比自己早起床了,正在吃早餐。
“你干嘛不叫我!!”莫卡抓起面包塞进嘴里。
“你干嘛不自己起来。”
“今天早上你有课吧,还在这里慢吞吞的,别指望我等你,先走了。”莫卡说完,走到辰格身后,匆忙的低头亲了亲辰格的脸,把面包屑弄到辰格一脸都是,被辰格推开了脸:“给老子不要做多余的事,快走。”
走出屋子,就听到隔壁的屋子震耳欲聋的打斗声,很快,邝理的尸体被扔到莫卡的脚下,莫卡跨过去,伍区洋的房门也打开了,懒懒的端着杯咖啡,从里面出来了两个女的,暧昧的冲他眨眨眼:“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你竟然还玩双飞,你有没有廉耻啊。”
“没有。”说完往辰格的房子里望了望:“辰,莫卡今天又去上班了,我马上就来跟你偷情~~~”
莫卡已经无心应附这些事了,含恨的盯着伍区洋走进自己的房间,霸占自己的男人后,匆匆离开了。
实习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的莫卡得提前回校开始弄毕业设计和一些麻烦的事情。公司今天要开每个月一次的会议,钟卓一脸严肃的 坐在圆桌最前面说:“我们得更加确定公司以后在整个世界的走向,不只是在一个市场,在国外的市场也要提高效益,满足更多的供求,在座的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吗?”
正在愤慨想着辰格自己起床没有叫自己的莫卡还有些慌神,突然被钟桌叫住了名字,他站起来,模糊中只听到两个字,突然想到辰格,突然傻笑起来,突然的话语脱口而出:“我的世界,好像有点甜。”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钟桌的声音让莫卡回过神来,吓得脸色苍白:“这,这是在哪里?!”马上点头哈腰的道歉:“对,对不起,经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莫卡想死,特想死。
阳光所到之处,充盈着空虚的万物。微隙的空气透暖了整个季节。
威严壮观的校门、亲切和蔼的保安、半圆形的图书馆、空荡荡的会议室、法律系的教室、金融系的黑板、人来人往的体育场、食堂蓝色的塑料座椅……所有的所有,都代表着一段过去。
莫卡穿着体面的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台上校长缓慢老套的讲话,在宽敞的礼堂里有不大不小的回音,莫卡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脏脏的鞋尖,内心喜忧参 半。喜的是终于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忧的是,竟然要离开这个学校了。最初他以为自己会很洒脱离开这个束缚了他整整四年的地方,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学、瞧不起 他的老师、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乏味的学习、鼓噪的成绩、无法遏制的自卑,都会随着他的离开,有的消失、有的淡掉。可是,人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
这个束缚了莫卡四年的地方,遇到了辰格,披着他的外套再也不愿意归还的自己;晕倒在他怀里的自己、在图书馆前大骂他的自己、在教室趴在他腿上的自 己、在食堂手足无措的自己、坐在c,ao场跑道外想看他出丑的自己、在会议室笑的前仰后合的自己、被咬住耳垂的自己、被托起下巴的自己、被抱住的自己、被牵住的 自己、被吻住的自己。
脱掉外套扔到自己头上的辰格、抱住晕到的自己走了一大半个校园的辰格、在图书馆前无视自己大骂的辰格、把自己的头按在他腿上的辰格、不准自己吃方 便面的辰格、在c,ao场站在女生堆里却走向自己的辰格、在会议室冷漠的看着自己笑的前仰后合的辰格、咬住自己耳垂的辰格、托起自己下巴的辰格、紧紧抱住自己的 辰格、牵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