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这态度还说没有, 不知怎么魏舒曼窜上一股暗火, 声音也冷了下来:“随便你吧。”
气氛一下有点冷,魏舒曼看着前边:“司机就在前面,你就别过去了,免得被认出来了你还麻烦。”
魏舒也依言站住了,沉默了一下:“好。”
魏舒曼关上车门,司机看着她一脸冰霜, 心里没底, 这不是找朋友玩去了吗, 怎么回来成这样了,也想不明白, 迟疑了一会,没办法还是得说:“大小姐…那个魏总刚才来电话了好像有什么急事,让你给他回……”
魏舒曼反问: “回什么?回去分家吗?”
司机一滞, 声音小了好几个度:“回个电话。”
魏舒曼也知道自己的火发的莫名其妙,长长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吧。”
司机应了一声,一边挂档看着后视镜就咦了一声:“大小姐,那人都站那儿好久了,不会是狗仔吧?”
魏舒曼转头,发现魏舒也还站在刚才的地方,黑衬衫像是和漆黑的夜晚融合成了一体,只能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影子。
魏舒曼愣住了,突然间开了车门跳了下去:“你先回去吧。”
“诶!大小姐!”
魏舒也惊愕地看着去而复返的魏舒曼:“你……”
魏舒曼:“魏舒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魏舒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说:“你是不是不想继承公司,想去画画?”一刀见血。
她怎么会知道,魏舒也猛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
魏舒曼看出了他心里的震动,知道自己大约猜对了: “你不用多想,告诉我实话。”
被这样看着,鬼使神差的,魏舒也抬起头,抿紧唇:“是。”
他以为魏舒曼会跟他吵,会像以前一样指着他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至少不会轻松。
魏舒也不想听,继续说:“这是你问我的,其实何必呢?我怎么想的重要吗?姐姐。”
他格外咬重了姐姐两个字,听起来很讽刺。
从出生害死母亲的那一刻起,魏舒也就知道自己是个罪人。
父亲说你不能辜负你的母亲。
姐姐说你难道要把家业让给害死妈,仇人的儿子。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足够优秀,然后继承盛行,他不该有其他的爱好,也说不出口。
可他也会恨啊。
魏舒曼怔了怔,突然笑了,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少年的幼稚和倔强,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
魏舒也此时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傻气,魏舒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低头笑了一声:“我要说我想通了我也骗不了自己,但总归没这么执着了吧。”
“你……那公司?”
魏舒曼知道他要说什么,很果断:“我不知道。”
魏舒曼说这些话确实不是因为想通了,即便重来一次她也理解不了魏舒也对画的热爱,因为她自己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件事,但和爱一个人大抵是一样的?
上辈子她一心想让他继承公司,做到了又怎么样呢?魏舒也终究是比不过魏朗,无关能力,只是用心,而魏朗那么用心,最后还不是无能无力,都是无用功。
既然这样,他们一家人,至少要解脱一个吧。他也不用执意出国,连命都丢了。
“姐…”魏舒也低声,像是叫给自己听的。
“打住。”魏舒曼最受不了这种时刻:“老爷子那…我接个电话。”说到一半她电话响了。
魏舒也眼尖,一眼就看清楚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老流氓。
他的表情有点古怪,魏舒曼没注意到,接起了电话。
某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皮:“歪,魏可爱在干嘛呢?”
魏舒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边上的魏舒也,突然起了坏心:“跟别的男人约会呢。”
“……”魏舒也一言难尽。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咳嗽的声音,像是喝水杯呛住了,魏舒曼一想到唐池可能会有的表情,唇边的笑简直抑制不住。
一边的魏舒也一直看向魏舒曼,昏黄的路灯的笼罩下,她的脸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纱,潋滟柔和,他好像一下明白她在和谁打电话了。
开玩笑也有个度,真让人误会就不好了,魏舒曼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身后魏舒也突然出声了:“谁啊,这电话打的真是巧。”
魏舒曼猝不及防:“……”
电话那头唐池刚说了几个字就没了声音。
“唐导,打麻将啊。”吴致恰好掀了门帘进来。
唐池端着杯子扭头看他,后者不自觉往后退一步:“我…我下次来吧。”
马上出去,不过是一瞬间,吴致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