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很是烦躁,懒得跟她多说,挂电话:“好话坏话我都说说过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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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微明白只有唐池能救她, 她害怕的直哭:“池哥,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
“闭嘴。”魏舒曼冷笑,只要想到唐池那一身伤, 她就恨不得杀了她。
唐池理都没理,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真凶。”
唐池抬手拉她,牵动了伤口, 倒吸了口冷气。
魏舒曼下一秒就看见他背后晕开了大片红色,一下就不敢动了,急的红了眼圈:“你…疼不疼,对不起,我……”
“没事。”唐池看着她,扯出一个微笑:“别冲动,你要为了她赔上自己不值得。”
魏舒曼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
“她想害你,我怎么会放过她。”唐池牵住她的手,声音淡的没有起伏:“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回去等律师函吧。”
“不,不…”方微疯狂的摇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方微哭着往唐池身上扑,苦苦哀求:“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要这样……”
“你疯了你,离他远点!”魏舒曼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她,叫魏朗:“哥,快把她带走!”
魏朗在一边站了很久,却好像才回神一样,上来拉开方微。
几句话的功夫,他也猜到了自己妹妹要这样打她的原因,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方小姐别在这纠缠不休了,这事就算唐池不追究,我们魏家也是要追究到底的,不送。”
方微脸色惨白,却抵不过魏朗的力气,几乎是被拖出病房的。
“哥,你们也走吧,我在这儿就行。”魏舒曼低下头,看着唐池,声音轻轻柔柔的:“我留下来陪你。”
唐池望进她的眼里,敏锐如他,察觉出了话里的惶恐不安,他把“我没事”三个字咽下去,说:“我们魏可爱真好。”
魏朗默默的关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魏舒曼察觉到他声音的虚弱无力,她抿了抿唇,勉强漾出一个笑来:“很晚了,你睡吧,有事你就叫我。”
她想去关灯,唐池却没松手,魏舒曼看出他想说什么,把耳朵凑过去。
唐池语气松动,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别怕。”
短短两个字,魏舒曼瞬间湿了眼眶。
她都想不起守着他的这几个小时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尽管医生说了他没有生命危险很快就会醒来,但她还是害怕,还是惶恐,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
她见过他吊儿郎当,神采飞扬,也见过他讥笑嘲讽,面色如霜,却从没有见过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
她害怕他痛,害怕他醒不过来。
他受着的,是本该是她受的痛。
好久,魏舒曼把脸埋进他的手心里,重复道:“我不怕。”
唐池说:“我没事,你也别逞强。”
“好吧,我是有点怕。”魏舒曼看着他,好半天,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说:“那你快点好。”
唐池笑:“好。”
魏舒曼在他的目光下颇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把灯关了:“睡吧。”
唐池看她就打算伏在床沿睡,拍了拍身侧:“上来睡。”
魏舒曼看着他的背摇头。
唐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别怕嘛,我现在想动都动不了。”
什么时候了,还是这样不正经,魏舒曼瞪他。
其实床够大,睡下两人绰绰有余,但魏舒曼睡觉不太老实,怕碰到他的伤口。
唐池怎么不知道,也没坚持,叹息了一声:“那你过去睡。”
他指的是陪护的小床,魏舒曼想说不用,对上他坚定的目光最后还是乖乖的点头,还不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叫我啊。”
唐池笑:“你指上洗手间?你要帮我?”
魏舒曼一顿,脸涨的通红,却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唐池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星星点点映在墙上,静谧又美好。
唐池透过这零星夜色看着五步之外陪护的小床,无声的长出了口气,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经死死的抠进了绵软的枕头,微微发抖。
这恰到好处昏暗恰好掩藏住了他紧皱的眉头,却衬的那黑亮的眸子愈发柔软。
魏舒曼第二天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醒了。”
魏舒曼迷糊地坐起来:“你醒这么早啊。”
唐池嗯了一声,笑道:“饿醒的。”其实不是醒得早,他一晚上就没睡,烧伤有多疼,怎么睡得着。
魏舒曼蹦起来:“我去给你买吃的!”
简单洗漱过后,魏舒曼出门买早餐,怕唐池有什么事要叫她,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