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尽管林如悦向来口齿伶俐,此际竟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个刺激太大了,她怎么都无法想到这个面具男子竟然是她那病得离死不远的相公!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也未免太大了吧?
接着,她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善地看着司徒灏。
明明武功高强,竟然装成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样子,难怪他每次都戴着面具改变声音出现了,大爷的,戏弄她很好玩是吧?
“相公,你可真是瞒得妾身好苦啊!”嘴上叫得亲热,眼神却冰冷如刀,姑娘她最恨就是被人当猴子耍,这回是真怒了。
身份已经戳破,司徒灏直起身子,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俊逸无俦的面孔,低头冲她莞尔一笑,道:“为夫之所以有两个身份是有苦衷的,并非故意戏弄于你,如儿莫要生气。”
“赶紧解开我的穴道!”林如悦闭上眼神不去看他,你有几个身份有什么苦衷,跟姑娘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原先心里还对他挺愧疚的,现在……愧疚个毛线!等解穴了顺道把婚也离了,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死男人了!
司徒灏却并未动手解穴,而是不依不饶道:“如儿还没回答为夫的问题,你跟那位八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男女关系呗!”
司徒灏浑身气息顿时一冷,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慢慢滑至她的脖子处,手便停在那不动了,“如儿,想清楚再说话,为夫再问你一次,你们是何关系?”语气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往往都发生在暴风雨之前。
林如悦真心想骂娘了,你丫这是在威胁吧?是不是她要说得不好就直接掐死她啊?
她很想来句“本姑娘威武不能屈,有种你就掐死我”之类的状语豪言,但她终究是个惜命的,毒还没解呢,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来得及挥霍,姑娘她不能这么枉死啊。
慢慢睁开眼睛,先是狠狠瞪了司徒灏一眼,然后移开眼神,干巴巴地说道:“我曾经无意间救过他,所以他许了我三个要求,要真算关系的话,我跟他是朋友兼合作关系,信不信随便你!”
司徒灏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手缓缓挪开,林如悦顿时松了口气,好险,小命儿可算保住了。
“有什么愿望要求以后为夫可以替你达成,不要再见他了。”司徒灏语气淡然,话里却有不用质疑的意味。
林如悦朝天翻了个白眼,面具都戳穿了,还在那“为夫为夫”的,你丫演戏演上瘾了,不累吗?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司徒灏真把她当妻子了,这姑娘感情方面本来就属于慢热被动型,加上此际知道司徒灏就是那个一直跟她犯冲的面具男人,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男人一直在耍着她玩,根本不会想到他已经动了真心。
“既然今天我跟八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我们就摊开说清楚好了。”想到他已经偷听到自己跟炎臻的谈话,林如悦抬眸看着他,面色严肃无比,“我之所以嫁给你是因为那位好父亲给我下了毒,要挟我嫁过来盗取你家的藏宝图,我也承认我在你面前一直都在演戏,原来是想取得你的信任拿到图,但现在我后悔了,那图本就是你家的东西,我没权利拿走,所以继续演戏也没意思了,和离或者休妻,你任选其一,放我离开吧。”
司徒灏闻言瞳孔蓦地一缩,他都已经表明身份不愿再瞒着她了,可她竟然还想着离开!还说什么休妻?宁可被休也要离开他吗?然后呢?便宜炎臻那个大尾巴狼?
没门儿!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怒气顿生,高大的身躯压在林如悦身上,双手支撑着上半身,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我早已拜过天地,今生你都是我的人,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鬼!”
原本被他突然压着眉头蹙起的林如悦听到这话,一下乐了,哭笑不得道:“我们这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没有感情还凑合在一起干嘛?干脆一拍两散,岂不是更好?”
司徒灏突然笑了起来,压下身子,几乎跟她唇贴着唇,说道:“你怎知我不喜欢你?”
林如悦一愣,接着诧异地看着他,当看到他眼里隐藏不住的情意和如火焰般翻腾的情欲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不是吧?这男人竟然来真的?
司徒灏低沉一笑,在她惊讶得微微张开的红唇上轻啄了一记,柔声道:“如儿,我不否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目的,原想看看相府突然把十年都不过问的庶女转嫡履行两家婚约是想做什么,没想到却让我听到‘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般大气的诗句,能作出这样诗词的女子怎会被冷落十年之久?我开始产生了好奇心,所以才现身试探于你,没想到真的没让我失望。比起那个蛇蝎心肠的林如蕊,冰雪聪明的你更得我心,所以我才让人立即去相府下聘娶你过门。”
可林如悦听到这样的表白,不但没有一点点感动,反倒不屑地移开视线,说得自己跟情圣一样,明明就是花心大萝卜,家里都四房美妾摆在那了,还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什么人啊,鄙视之!
司徒灏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害羞了,笑了笑,继续说道:“虽然娘给我纳了四房妾侍,但我一直以身子不好为由,没碰过她们,包括卿儿在内,我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思,你是唯一一个入了我眼的女子,还记得那日我写的那句话吗?”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