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也顾不得炎臻还在,锦瑟立刻跪倒在床前,泣不成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凌雨也松了口气,附和道:“少夫人,你醒了便好,身子可还有不适?”
林如悦连忙扶起锦瑟,拿出锦帕帮她抹去眼泪,笑着摇头道:“快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没事的。”又抬起头,看向满脸焦急不似作假的凌雨,“我身子已无大碍,放心吧。”
炎臻突然给她打了个眼色,林如悦明白这是有事要跟她私下说,忙想了个借口,道:“我有些渴,你们俩帮我弄些茶水来。”
锦瑟跟凌雨点头领命,跟炎臻行礼后,走出房间去找公主府的下人要茶水了。
恰好长公主推门进来,炎臻忙说道:“大姐,烦劳你让人拖着那两个丫鬟一会儿,我与悦儿有事要说。”
长公主顿时哭笑不得,“本宫这才刚进门你就支使着本宫做事,哪有你这样的弟弟?”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立刻跟身旁的嬷嬷吩咐了下去。
林如悦立刻对着长公主恭敬一福,道:“妾身身子不适,叨扰了长公主,还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长公主上前扶起她,让她重新坐回床上,带着笑意道:“少夫人客气了,身子可还有不适?本宫已经派人跟你妹妹传话,说你暂且会留在公主府两日,待养好身子,本宫再送你回相府。”
她故意称呼林如悦为少夫人,为的便是点醒炎臻,但余光扫了扫,发现他表情全无变化,便知自己做了无用功,只得无奈地在心底长叹一声。
林如悦有些受宠若惊,忙称不必,但长公主意思坚决,她也只好谢过这位殿下的好意。
长公主又呆了片刻便先行离开了,房内只剩下炎臻和林如悦。
炎臻招出暗卫,吩咐他守在屋外不许人靠近,然后搬来圆凳,坐在林如悦对面,严肃地说道:“悦儿可知自己中了毒?”
林如悦呆了一下,转念便明白想必是她晕过去后炎臻给她把脉查出来的,当即苦笑道:“知道。”
“是谁?”炎臻的语气很冷,冷得几乎能凝结成冰。
林如悦有些疑惑他的态度,但也没开口问,只是默默地沉思起来。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
这次突然腹痛晕倒必是毒发所致,原本她还想着左右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慢慢靠近司徒灏套出藏宝图所在,到时候再换取解药就是,但今天的事让她惊觉原来这毒药这么厉害,这次运气好遇到了炎臻,万一下次再毒发怎么办?
而且就算毒发身亡,也不代表她一定可以穿回现代,与其丢掉自己的小命儿,她还是愿意选择继续活下去,哪怕是在这个封建的古代。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说出来。
原因有三,第一,炎臻还欠她两个要求;第二,就目前来说,炎臻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应该可以信任。
至于第三,便是炎臻救了她两次,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安排人暗中保护她,但应该是她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既是这样,那便各取所需好了。
她根本没想到炎臻会喜欢她,在她感觉里,炎臻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从他故意勾引林如蕊便能看出,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哪会轻易对个没接触过几次的女子动情?开什么国际玩笑?
慢慢在脑海里把语言组织了下后,林如悦将林庸逼她喝下毒药,威胁她去司徒府盗图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面带恳求地看着他,说道:“王爷,如果可以,烦请您替妾身解毒,妾身感激不尽!”
炎臻心下愠怒,毒药必定是炎瑾所赐,还真跟他猜测的一样,果真是他那个六哥干的。
“悦儿,待毒解了,你还会留在司徒府吗?”炎臻突然转移了话题,幽幽地望着她,眼神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火热。
林如悦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心惊,当即低下头逃开,答道:“原本我就没想过嫁人,只是中了毒,加上父亲用锦瑟性命相逼,才不得不嫁过去,如果毒解了,我会自请下堂,然后离开这里。”
至于相府那对无良夫妻和妹妹,别逗了,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人家是位高权重的相爷,她拿什么去对付他们?
而且她看得出炎臻对相府必有所图,一个王爷所图的除了皇位,还能有什么?她索性躲在一旁看戏好了,等炎臻得手相府潦倒之时,她再去痛打落水狗岂不是更好?
若是炎臻失败,她再想别的办法好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
听到她说要离开,炎臻蓦地一怔,差点没忍住冲动说出不许她离开的话,好在他自制力过人,硬是压住了这股冲动,垂眸掩去眼底的情愫,说道:“悦儿,并非本王不愿帮你解毒,只是这毒天下间唯有一种解药,便是千年冰莲,而千年冰莲整个天下又只有一朵……”
听到炎臻欲言又止,林如悦心里闪过一个让她惊诧地睁大眼睛的可能,犹豫道:“王爷,你千万别告诉我那什么冰莲在皇宫。”
炎臻苦笑着点头,“悦儿果然冰雪聪明,就在当今皇上,本王六皇兄的手里。”
林如悦很想去泪奔一会儿,这样的聪明她一点都不想要好吧?这下惨了,她怎么可能从皇上手里拿到解药啊?万一到时候拿不到藏宝图,那不是必死无疑?
第五十回 司徒夜探公主府
纠结了好一会儿,林如悦幽幽地望着炎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王爷,你毕竟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