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立即摇头。
容简勾住他脖子,紧压着他脸坏笑的讲:“小暖,是不是看上谁了?”
他的这个看上谁,不是指喜欢,是指能力特别优秀,陈暖想要去挑战的意思。
陈暖挣扎,想把他推开,可奈何容简力气大,平时他们也打打闹闹惯了,也就没有下重手,跟他推桑半天才嫌弃的把容简推开。“容简,我看上你了,明天我们训练场上见?”
“少军,少军?”池域说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连叫了几声陈少军,然后反头看他望着的方向,见他是在看陈暖那桌就闲聊的讲:“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前些天我带着新兵在树林里搞野练的时候,看到了小暖。”
“什么时候的事?”陈少军收回视线看他。
“一个星期前。黑灯瞎火的他一个人出现林子,被新兵当成敌人扑了个结实。”池域一边讲一边快速的吃饭。“他说是散步,我想肯定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你有空多关心下你弟,他这种人干出点什么事了,可不是普通十六七岁会闯的祸。”说完一抹嘴去洗碗了。
陈少军又看了下陈暖,吃完饭就出去了。他现在在忙血色的事,哪里有空盯着陈暖。
这次离开血色的陈少军,三天后才回来,也让陈暖痛痛快快的加训了三天。
她都打听好了,池域的训练已经转至高空跳伞,晚间训练都不在基地里,而陈少军也还没有回来。
渐渐有些放松的她,不再像偷跑出去的孩子,开始认为这是件平常的事。
可任何事情一但放松警惕,就一定会出事。
踩着深夜的风声回到基地的陈少军,从停车场出来,正准备上楼,便看到一个黑影大摇大摆的从白杨树下走过。
陈少军抬手腕,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十点。
从身影判断,是近期一直都鬼鬼崇崇神神秘秘的陈暖。
陈少军犹豫了下,抬步跟过去。
他从上次逮到陈暖外出便发现了一点问题,他没有去深究,是因为在基地里信任他,也不想过渡干涉,但这次正好被他撞见,他倒想知道他到底在密谋什么。
陈少军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跟着陈暖走到室外训练场的宽敞草坪,见他进了林子。
草坪很大,陈少军没有马上跟过去,他等陈暖进去两分钟左右,准备跟进时,就看到他拖着一个东西出来。
那东西似乎很沉,看他身形拖的有点吃力。
陈暖把东西拖到草坪里,抬头四周谨慎的看了下,才打开迷彩包裹,按下里面铁箱子的开关。
铁箱子一下咔嗒咔嗒的自动打开,零件一个个嘣出来,没有几秒就在空荡的训练场上搭建了好几道障碍物。
看到都异常高的单扛,陈少军讶异。
他偷偷摸摸的大半夜出来,是为了挑战更高难度的训练?
陈少军疑惑,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高科技就是快,想不认同都难。陈暖抬头望一道高过一道,似高至云层的障碍物,兴奋的做了几组拉伸动作。
经过这几晚的练习,她已经越来越能掌握好力道,也越来越期望不一样的自己。
在面对新事物前,又能明显进步的陈暖满怀激情,她没有发现远处有两道注视她的视线,热完身就倒着往后退,做战前助跑。
跑到合适的位置,陈暖身体向前,做了个标准的跑步姿势,便心无旁骛的直定盯着障碍物,然后……如子弹般弹射出去,在上千公顷的室外训练场上,风驰电掣似旋风刮过的直冲向第一道障碍。
像芭蕾一样的优雅跳跃,又像飞鸟一样的轻盈翱翔,瘦小的身体在广阔的草坪上,似午夜精灵般腾空而起,动作娴熟的跳过障碍物,再而借着障碍物做踏板,连贯跳到下一个单杠上,如在钢丝上进行的一场尽致淋漓的表演,让观者惊心动魄。
陈暖享受这种仿佛失去引力束缚的自由感,她不停歇的挑战一个又一个的高度,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深吸口气似乎连高处的空气都要新鲜些。
脚尖再次轻点,陈暖睁开眼睛,在凭空又突然多出两道更高的障碍物时,收敛心神,专注的运用身体所有技巧和力量,朝从未有过的高度前进。
“唰”的声,在几片树叶随风飘落草地时,陈暖的脚也踩在了最后一道单杠上。
这个单杠的高度超过所有的树梢,而在她身后则是一阶矮过一阶的单杠,如一条通向云端的时空遂道。
陈暖平衡力相当好的单脚而立,确定自己成功后,剧烈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她眺望天际,将层层叠叠的树冠尽收眼底,随手缓缓仰头,望着似伸手就能触碰到的月亮,心平如静。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一个是人非人的怪物?
陈暖想到王修玉的话,优美的唇角上扬,大而透亮映着月亮的眼睛却是寒光一片。
737科研站根本就是项由yù_wàng、贪婪、权力组成的实验,它不应该存在,那些被埋在厚厚冰极之地的生命,本应该有着精彩的生活,同她一样上学,然后去做着有意义又喜欢的事。还有……那数以万计的家人,他们能够得到无法比拟的欢乐。
陈暖垂下头看脚下,张开双臂身体往前倾,自由坠落地面的途中,努力使自己变得愤怒和狂燥。
她找到了控止麒麟的方法,却还不能掌控自己如何变成它。
陈暖这几天每次练习完,都会试试有可能变身的方法,不过她没有哪次是成功的。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