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冽这才看向小花,循循善诱:“小花,我真的恨希望你能帮我们,方才我问起璇儿去哪儿的时候,你明明胸有成竹……”
小花点点头:“是,虽然我不知道璇儿去了哪里,但总有人知道。其实,璇儿在宫中其实有一个义父,是给御膳房专门送酒的,叫徐老汉。他一定知道璇儿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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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汉,今儿又来了什么好久?”
御膳房里的交接对着远远推着推车而来的徐老汉喊道。
徐老汉看起来已经耳顺之年,鬓发微微有些白了,身上瘦骨嶙峋的,脚下走路似乎都带着些浮,身上永远醉醺醺的,还带着些些的耳背,所以交接的人大老远便喊着了。
“诶——今儿个可是老汉搜罗的三年以上的桃花酒,遂比不得那些个十年二十年的纯酿,但这批酒的酒娘便极好,酒不会差,不会差……”徐老汉说这话,便将小推车停下,打开那两大只木桶子,嘿嘿地笑着指挥人从车上将酒一桶桶卸下。
“咱们这酒是下菜的,自然比不得那些酒宴上的,”那交接的忽然看了看四周,将徐老汉拉到一个角落里,“你可知道,明日北漠王要来,咱们大王可是吩咐过了,这回的菜可要做得更加新鲜可口。平时就算了,这明日送来的酒,可得留心着些!”
“诶诶!”徐老汉忙不迭点头,偷偷从腰间摘下两只酒葫芦,看看四周无人,偷偷塞到那交接的手中,“这可是六年陈酿,可比这三年的好……”
说罢,拿那双犹自铄利有神的眸子瞧那交接的。那交接的巧妙地将那两只酒葫芦往腰间一藏,拍着徐老汉往回走,扬声道:“那是自然了,徐老爹干的事情,送的酒,那我是最放心的……”
看着交接的将酒都搬空了,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走了,徐老汉这才若有所思地一笑,抓起推车朝外而去。
回身之间,他看见高墙之上投下的两个人影,先是在前,随着他的转身而在他的侧方,正好踩在他的脚底下。
徐老汉若无其事地抬起推车的车把子,拉了拉肩上的麻绳,“爱咯塞”发力朝前而去。
徐老汉不慌不忙地,身后的小尾巴也紧紧地跟着,心情却有些焦灼。这徐老汉专挑有人的地方走,半点都不给下手的机会。
就这么一路跟,出了城门。
徐老汉寻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摘了不论四季都喜欢戴着的斗笠,一边擦汗一边扇风:“哎哟喂,真是累死老汉了……”
可如果自己想想就会明白,这不过是徐老汉的伪装——来的时候两大桶酒徐老汉都未曾哼哼一句,如今拉着两只空酒桶却喊了累,压根儿就不符合常理。
然一直跟踪的小尾巴去是个不长脑子的,见四处无人,徐老汉还累成这样,遂大手一挥,一行四个人立即将徐老汉团团围住。
徐老汉用斗笠扇着风,好一会儿才发现四周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和他们手上的刀。其中一人为首的,手上还留着一条长长的刀疤——那天追杀徐妈妈、晴儿和水生,就是这样的蠢货。
想不到战北冽还是派这样的人来……徐老汉几不可见地摇摇头,面上却吓得立即从推车上站了起来:“哎哟,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你们拿着刀,是想吓死老爹吗?!”
“少废话,你义女璇儿去哪儿了?”带头恶狠狠地道,心里想着这不过是个老头儿,只要拿着刀吓唬吓唬,兴许就什么都招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四个人一起动手。
“璇……璇儿?什么璇儿转儿的?”徐老汉一脸无辜和迷茫,“你们要找人,怎么问起我这个老汉来了?老汉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别装糊涂,璇儿就是你义女,你义女就是璇儿!还什么身份!说,璇儿到底去哪儿了?”想要立功的将刀指在老汉的脖际,明晃晃的刀片在阳光下晃着刺眼的光芒。
“诶我说小伙子,老爹有什么义女老汉还不清楚吗?老汉压根儿也就没有什么义女,”徐老汉一脸无奈,大刀指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推了一下,演出一丝着急的样子,“要是有的话,老汉也就不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谋差事,早就享受儿女孝敬去了!”
那拿刀架着徐老汉的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儿道理,遂慢慢退开手。
然那老大一想不对,立刻举着刀:“兄弟们,这个老头一路都在遛咱们,不要跟他废话,上!”
然一惊来不及了,那老汉嘴角一个轻松的笑,瞄准最近的大汉,将手中的斗笠往其胸前轻轻一磕,那人便只觉得胸口的气狠狠一窒,浑身上下顿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老汉的手却未停,他手中的斗笠化作一道最游刃有余的武器,不到眨眼的功夫,四个大汉便被卸去战斗力,待老汉将斗笠往头上一戴,只听“咚咚咚咚”四声,四人已然倒在地上。
斗笠下的老眼发着同普通年老者不同的精光,徐老汉对着虚空:“出来吧!跟了一路,太阳也渐大,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不愧是徐老将军……”从远处疾速掠来一个白衣烈烈的少年,手中一柄蛇头手杖,蛇头上的蛇眼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要吃人。
战北冽勾着嘴角,看着斗笠掩护下的徐老汉,仿若在观察,仿若在欣赏一个将死之人:“只可惜你将不会死在战场。这么悄悄地死了,北漠王会不会气死?”
徐老汉却爽朗一笑,将斗笠王后挪了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