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用最无害的表情,用最温柔的嗓音,讲出最刻薄的话语。众人皆评论,聂晟扬如何如何礼貌,如何如何温文尔雅,可谁知道背后的他是这样呢!
“他对我很好,我先走了。”她低头不看聂晟扬。
“对你很好?那你为什么没地方住,巴巴的跑到这里来重温旧梦?
林香皱眉,“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在重温旧梦,你可以理解成,我是在寄人篱下。”
“怎么会是寄人篱下?这房子就是买给你的,你忘记了吗?这是你卖身应得的。追根究底,是我私闯民宅才对。怎么样?要不要告我?”
林香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还是那么幼稚。”说完,她抬脚就要走,聂晟扬却一把抱住了她。
不待她惊呼出声,一阵淡淡的薄荷味袭来,她的嘴上被覆上一片柔软。唇齿之间的缠绵依熟悉的让人发晕,仿佛就如同以往的时光,一刹那间的恍惚,他与她,从未分开过。
午后的阳光,从尖尖的树梢扫过,光影微闪移到他们身上。她猛得清醒过来,他把她当什么了?她用力咬他的唇,他微微吃痛,却并不放开,紧紧的拥着她。
她用尽力气推他,咬他,他却毫不退让,纹丝不动,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那样的急促,让林香心中升起一丝慌乱。她无法抗拒他的气息,他的拥吻,他的霸道,身子渐渐软下。
直到她呼吸窘迫,快到窒息之时,那片唇才离开她。聂晟扬嗤笑一声,“你有没有觉得很得意?同时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我一向有洁癖,奇怪,刚才没想起来,竟然还亲了你。”
他退后两步,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接着说:“林香,我告诉你,想给我戴绿帽子,你还不够资格。如果真的寂寞难耐,我可以帮你转学去汉宁,让你和谢硕双宿双飞,省得你像现在这样,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她好累,没有一丝力气去争辩了。她拧上床头柜的包,转身大步朝着客厅走去。这一次,聂晟扬没再拦住她,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林香夺门而出,聂晟扬拂袖而去,前者在大街上游荡,后者到了朋友家喝酒。
室内,音乐淡淡响着,灵动的音符中透着悲伤。聂晟扬听过这首歌,忘记了是谁唱的,但记得歌名是 lover(无缘的爱人)。
r w yppy 我不愿看到你的哀伤
y e 我以为你也一样
g lover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
g 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
ot t you 我试着不再想你
y 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
s ss r 再见了我不幸的爱
一旁的钟越正举着酒杯,慢条斯理地摇晃杯体,里面红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他听到聂晟扬在说,“怎么听这首歌曲,太不吉利,也不合适。你都没有爱人,哪来无缘的爱人!”
钟越不理会他,小口尝了一口酒,继续欣赏正播放的音乐。
ly 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o tan 我再也无法回到昔日的海边
dr s 我再也无法行驶在午夜的街道
ke up 我再也无法在清晨醒来
w y d 若我的脑海中没有浮现你的面孔
sd d 你已离去我却还被回忆缠绕
y ju 可我估计你现在过的十分自在
半响过后,聂晟扬悠悠的道:“你说,年轻的女孩子是不是大多都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据科学家证明,男人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概率要大上很多。”钟越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非要过来拉着我喝酒,陪你喝酒也就算了,还问这么高深的问题。”
“我没问你男人是不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我问你女孩子,年轻的女孩子。”
“你指的是……林香?上次绑架案救出的那个小姑娘?”
钟越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据说,她现在无家可归了。”
“她有男朋友,怎么会无家可归?”钟队,你操心太多了。
钟越纳闷,“她的男朋友不是你么?上次见你们,还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呵呵,如胶似漆?你看错了,我没有恋童癖。我认识她时,她才16岁,刚上高一。”聂晟扬突然反应过来,抿了一口酒,道:“我在向你提问。”
“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细节,以便更准确地回答你的问题。”
“我昏头了,居然跟一个长期处于感情空白状态的人讨论这个问题。你就当我没问,来,继续喝酒。”聂晟扬轻轻碰了一下钟越的酒杯,“林启平的案子,多亏了你帮忙,还没跟你说谢谢。”
“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个太见外了。另外,我擅作主张,同监狱那边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多关照点林启平。哥们,我说,你这是活雷锋的节奏啊,做了好事不留名。我要是你,我就告诉小女朋友,省得她跟其他男生跑了。”
“你想太多了,别对号入座,我只是问你,年轻的女孩子是不是大多都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我不是问你林香是不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行,行,算我不会说话。对了,我们警队昨天晚上才在凉川抓到黑龙,林晓娜算是暂时安全了,不用到处东躲西藏。你见到林香后,记得转告她。”
“为什么要我转告?你自己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她,再说林晓娜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