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爷:是的!小霸王花最近在追梁校草啊……所以你懂的。
软绵绵: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婷爷:可小霸王花觉得有什么啊!
软绵绵:……
婷爷:这可不好办了。感觉她已经把你列为情敌之一了,还有上次的校花事件啊,你当时不是稳压了她一头,估计那时她就记上你了。
阮眠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觉得勉强好起来一点的心情又淡下去了,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有新信息。
她连忙点开,眸光微暗,原来是中国移动发来的系统信息,再仔细一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有人给她充了一百块的话费!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充错了。
说不定等一下就有会有人打电话过来让她重新充回去。
从周院长那儿拿回来的两万块钱,她全部存进一张新的银行卡里,准备用来做以后的生活费和学费。
牵扯少一点,再少一点,或许以后脱身会更容易些。
这个没有母亲的家,再也不算她的家了。
阮眠用力闭了闭眼,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等了许久,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浓浓的睡意袭来,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眠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没有新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她有些失望,同时心里的疑惑也更大了。
难道那人还没发觉自己充错了话费?
闹钟“铃铃铃”响起来,她按掉,跳下床洗漱。
天色有些阴沉,太阳裹在云层里,微红的光惨淡淡的。
阮眠把火柴盒里的最后一条虫子喂进小东西的嘴里,它已经吃得很饱了,可依然仰着脑袋冲她“啾啾”叫,她没法,只好夹了米粒喂它,它吞下去一粒,意识到被骗了,怎么也不肯继续吃了。
她挠挠它的羽毛,它终于扭过脑袋,小嘴一张一合的,她笑,“下午放学我再去找王爷爷要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
小东西扑簌着翅膀跳到一本画册上,低头啄上面的图画。
阮眠又是一阵好笑,关好窗户,准备上学。
来到学校,她走上三楼,穿过教室前的走廊,忽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说,“看到没?她就是十七班的阮眠,好像得罪了小霸王花,昨天她的书全被剪掉了,啧啧,听说这还只是个轻微的警告而已……”
“真可怜,怎么偏偏就招惹了小霸王花啊!”
阮眠加快脚步,走进教室,原本围成一团说话的人看到她,立刻一哄而散。
她拉开椅子坐下,把御宅屋塞进书桌,呆坐几分钟,又拿出一本语文书,开始低声背古诗。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嘴里喃喃背着,可一个字都进不去心里,她抬头看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早读课在艰难的分秒流逝中总算熬了过去。
“阮眠,外面有人找你。”
阮眠木讷地跟着走出去,看清找自己的人,下意识就往后退。
怎么是他?
她紧张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围。
“阮眠,昨天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没有想到王琳琳……我和她……不是那样……”这位写得一手好文章的文科学霸梁一博此时竟有些语无伦次,年轻帅气的脸上也写满愧疚,“真是对不起。”
阮眠盯着自己的脚尖,“你不用跟我道歉。”
梁一博在身后握了握拳头,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喜欢她,我喜欢……”
阮眠似乎意料到他下面的话,脸色白了三分,连忙打断,“抱歉,我、我先进去了。”
没有丝毫犹豫,她转过身,迅速走进教室。
全然没有看到身后那道目光是如何一点点黯淡下去。
“哎,刚刚梁校草又找你说了什么?”潘婷婷回头凑过来。
阮眠趴在桌子上,摇摇头,没有出声。
“虽然觉得也有些不太好,可我还是想跟你说,”潘婷婷难得叹一口气,“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万一那小霸王花哪天又抽风……”
曾玉树:“呵呵,真是欺人太甚,这女的不就仗着她爸是大股东……”
“有本事你也让你爸弄个股东当当啊!”潘婷婷呛他。
曾玉树家里是开皮鞋厂的,这几年生意做开了,加上经营得当,订单雪花一样飘来,当真是八面财路大通,也算在z市上层勉强混了个头面,可和王琳琳家的产业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时候未到而已。”曾玉树白她一眼,又看向阮眠。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女孩子姣好的侧脸,轻颤的纤长睫毛,嫣红的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她身上那种柔软干净的气质。
“同桌,你怎么就看上那个梁一博了?”
话声刚落,他又暗自懊恼,怎么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阮眠盯着他,整个人有些发懵。
反倒是潘婷婷将一个瓜子壳吐到他桌上,笑了,“嘿嘿,人家可是校草级学霸,不看上他,难不成还看上你啊?”
“那可不一定!那个成天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我有哪点比他差了?”
他看着阮眠,嘴唇闭得紧紧的,心底却一遍遍地翻滚着几句话——
你是校花,我是班树。
你家是暴发户,我家也是暴发户。
你倒数第二,我倒数第一。
我们才是……从头到脚的相配啊!
“不行不行,笑死我了,”潘婷婷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