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跟打了鸡血似的,囔囔着冲上去往哥背上一扑。他哥蹲久了两脚麻的,又被弟突然扑上来,两人就悲剧了,冲着地上的尸体扑上去。
“嗷!”秦寿吓得花容失色,勒着哥的脖子脑袋和女尸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就要亲上女尸的嘴了,秦寿啊啊啊啊叫的凄惨惊恐:“媳妇——救命——啊啊啊啊啊——”
若翾拧着秦寿的衣服,半路上将人给扯住了。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惊艳绝伦。
若翾木着脸上前,一根针扎向小白脸手臂,然后把双手麻痹的小白脸从他哥背上拧下来。
小白脸轱辘轱辘的转动眼珠子,冲着她喊得凄厉。
若翾默默的拿起银针。
秦寿嗖的收声,盯着媳妇手里的银针移动,然后委屈的拉着媳妇的袖子:“媳妇,我不敢了。”
被弟扑倒,脸砸在尸体小腹的秦二瘫着脸爬起来,拧起弟转身就走。
若翾顿了下,收起银针喊:“留口气啊哥,你弟媳才结婚就当寡妇,影响不好,嗯,影响不好。”
秦二拧着弟走得杀气腾腾。
“哈哈哈哈哈——”捂着脸流鼻血的人藏在柱子后笑得花枝乱颤。
若翾蹲下尸体旁,朝柱子后面人招招手。
顾城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肚子疼,给笑抽了。
然后脑后突然一凉,浓浓的危机感使得身子本能的闪躲一旁,在转身就瞪圆了眼睛,柱子后面扎着根乱颤的软针。
顾城脸色一肃,笑不出来了。
若翾木着脸冲他招手。
顾城两眼睛看着世子媳妇,指了指自己鼻子,疑惑:“我?”
若翾没吭声。
顾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摸向腰间的佩刀,一步三挪的朝世子媳妇走过去,世子媳妇可厉害了,世子爬她身上走都不气不喘……
“卑职顾城,世子媳妇有事可换卑职。”
若翾点点头,招呼他蹲下,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怎么死的?”
顾城把腰间佩刀撇到一旁,老老实实蹲世子媳妇身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是具女尸,被人毒哑了,受辱后被人杀了。”
“jiān_shā?!”
呃!也没不对,可这话从世子媳妇嘴里冒出来,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呢?顾城抓脑袋:“目前来看是,此女子应是个新娘,身上被撕烂的衣服还是嫁衣,尸体上痕迹斑斑,唔……生前应有受过非人折磨……”顾城看眼尸体没有衣物蔽体的地方,很快又移开。虽然是具尸体,但是非礼勿视是家规,无理由抗拒。
若翾有点意外:“新娘?”她就想起昨天和她花轿相撞的另一顶花轿,想了想问道:“昨天有人成亲,查了吗?”
顾城点头:“昨日城中就秦世子大婚,京郊已派人去查证了。”
秦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来喊:“媳妇,哥欺负人,把他弟揍得忒狠了点,脚都青了。”
若翾起身跟顾城说:“仵作验完尸后,把报告给我一份。”转身朝小白脸走过去。
顾城忙应和。
秦寿俯视耽耽的盯着流鼻血的书生,铁血凶残:“媳妇,这柔弱书生找你扎针吗?不给他扎,就让他流鼻血。”
若翾上去扯了扯小白脸的嘴:“回家吃饭了。”
秦寿扒着他媳妇扭头去瞪柔弱书生,怒气冲冲:“弱书生,敢打我媳妇的主意,让哥揍死你,哼!”刚跟媳妇蹲一起研究尸体,笑得那么掐媚讨好我媳妇,肯定在打坏主意。这么一想又回头凶残的瞪哥,都是哥,拧着他揍,给弱书生和我媳妇制造独处机会,哥你真烦人你。
秦二瘫着脸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货弟被弟媳拧走了。
顾城偷偷看眼秦千户,又回头看眼女尸体被秦千户磕碜的小腹,一个激灵,找了两个同僚,马不停蹄的去附近人家里讨水了。
秦二看眼溜走的顾城,眯着眼招来身后的衙役。
被点名的衙役很无辜,顶着打颤的小腹上前,两手一供行礼:“秦千户!”
“顾百户可有说什么?”
衙役用脑心顶着秦千户的杀人眼:“世子媳妇只吩咐了顾百户,等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后,给世子媳妇送一份过去,旁的便没在提及。”
秦二沉了了下:“没提及尸体胸口有无针迹?”
衙役果断摇头。
秦二回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没在说话。
……
半路上,秦寿问他媳妇:“媳妇,那女人真是被jiān_shā的啊?”两眼珠子鼓起来,一副歹徒好凶残要把歹徒千刀万剐的小摸样。
可惜他媳妇眼瞎。
若翾嗯了声,没话说。
秦寿低头把脑袋伸到他媳妇脸前,好奇问:“那她有被人扎心吗?跟马老板一样一样的?”
若翾把他脑袋推开,让他好好走路:“没有,心头血不是那么好取的。”要保活心头血就更不是简单事。若翾想了下,拉着小白脸去找阿爹。
三天义诊过了,佟老头让翻新铺子的两个粗汉子把桌椅搬回去铺子,然后就住进了后面的三合院。
翻新是请了工匠和铁匠的,百搭和铁柱两粗汉子也只是帮工,就是监事。两人跟佟大夫一见如故,三人没事就凑在一起喝青梅酒。
佟老头有点嫌弃青梅酒的酒劲,不够辣味。
“还是我闺女的二锅头好喝!喝着够劲!”
百搭剥着花生给佟大夫吃:“世子媳妇会酿酒?”
铁柱也是满脸惊愕,世子媳妇会雄黄之术,他们知道,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