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不能够勉强,而且也不是能够勉强的来的事情。
毕竟这六年来,在孩子的身边,在孩子的认知力,她的妈妈只是贝蓓。
而她,却是一个被定义为坏人的女人。
她要有耐心,要一点一点改变这个孩子对她的看法,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里。
可谁知道嘉懿非但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筷子,相反再一次抬手将筷子打掉,然后一下子抓了两个虾饺塞进自己的嘴里,姿态挑衅地看着云开,放佛在说,我就是吃,怎么滴?气死你!
云开有些无奈,有些心酸,孩子这般的抵触她,心里怎会不难过?
可是,好在一点的是,她有带孩子的经验,虽然不一定能够完全的通用,但是起码小孩子的一些心理她也是能够猜到的。
“嘉懿——”
“贝利利!”
云开刚叫出名字,却被嘉懿给高声纠正。
小女孩此时不仅只是瞪着眼睛,脸上,眼中都是不耐烦和怒气。
她觉得,这个女人不但是个坏人,是抢走她妈妈男人的小三,而且记性还不好。
jia yi?谁叫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总之难听死了!
云开抿了下嘴唇,看着孩子这样的神态,心里梗堵得更加难受。
她不知道萧寒去哪儿了,如果他此时在身边,也许她会好受一点,毕竟这个孩子还是承认他这个爸爸的。
可是萧寒不在,她只能自己面对,解决。
想了一会儿,云开面色平静却又极其认真地看着嘉懿,温和地开口说:“名字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讨论,等你爸爸回来再说。我们现在就说你用手抓东西吃这件事,如果你肚子疼,生病了,需要吃药的人是你还是我?需要打针输液的人是你还是我?”
嘉懿盯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但是很明显,刚伸出去又要去抓水晶虾饺的手顿了一下。
吃药她还可以,但是打针,她最害怕了,尤其是一想到那尖尖的枕头扎进她的肉里,她觉得浑身都是疼的。
云开看她这个反应,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有几个不害怕打针的?
别说孩子了,就她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生病不得不输液打针的时候她都感觉疼的不行,闭着眼使劲地抿着嘴唇,吓得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所以,这一步,肯定没走错。
“你现在本来就在生着病,难道你忘了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发烧吗?这里是医院,知道刚才那些叔叔和阿姨为什么要扎你的手抽血吗?因为你病得有些严重……需要化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