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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溪,累不累?姑姑抱着你好不好?”
本溪湖抬头望着她甜甜笑了,一开口声音脆生生的:“若是姑姑抱着我,岂不就是姑姑受累了?姑姑别看本溪幼小,每天水流量足足有两吨呢!”
她说着,还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指头比划,九曲溪见此萌状,心中喜爱得很,便问起她的家中事来:“你可想念你卧云山爹爹?”
本溪湖听到家人的名字,颇有些认真地点点头:“嗯,也想念我的衍水河母亲,不过不妨事,爹爹说会托云彩寄信来的。”
九曲溪看见她微微鼓起的小脸蛋,忍不住捏了捏,安慰道:“小本溪不用怕,这里的山与水都十分好相与,就连你刚才见到的长江皇后与黄河太后,纵使地位在万水之上,她们二位待我等也十分宽和仁慈。”
她正说着话,前面一座华丽轿辇迎面而来,远远的本溪湖就能闻到香风阵阵,她极小声地询问:“九曲溪姑姑,这是谁呀?”
九曲溪带着她在一旁侧身让道:“这位是青海湖娘娘,出身贵重资历深厚,仪容出众艳压群芳,是阖宫咸水湖一派之首。”
本溪湖好奇地抬头望去,那轿辇徐徐而来,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微风拂起那轻飘飘的纱帘,让她得以一窥那辇上美湖的真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傲纯净得倾倒众生的湖,此时她有些慵懒地靠在轿中软枕上,一手支着头,显然是在休憩,秀美长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羽睫轻掩,似是听到了九曲溪的声音,微微抬眸便是顾盼生辉。
本溪湖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冷清与孤独,那若放在别人身上,定会显得荒凉狼藉,可落在她眼里,便相得益彰,反而愈发冷艳无双。
“好……好美啊。”
本溪湖忍不住地赞叹,仰着头望那轿辇从面前离去。
九曲溪见她移不开眼,笑着道:“往后你见到她的日子多着呢,还有她的妹妹纳木错,比之毫不逊色,也是位名声远扬至宫外的美湖胚子,你怕是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呢。”
本溪湖一听,更是好奇:“真的吗?像这般美湖,我从出生以来,只见过这一位。”
九曲溪笑道:“我倒是觉得,纳木错要更胜一筹呢……”
“嗯?”
九曲溪话音刚落,前面的轿辇便缓缓停住了,宫人蹲身落轿,九曲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惊得掩口“呀”了一声,脸上有些慌乱。
轿边的宫人朗声道:“青海湖娘娘请九曲溪姑姑近前说话。”
九曲溪无法,只能走到轿辇边上,本溪湖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趁此机会再多看那轿中美湖一眼。
青海湖原本睡得有些昏沉,听见说话声才渐渐醒转,不过这话的内容可不怎么如意。
她秀美微蹙,虽是一副不大高兴的形容,却丝毫不影响那冰肌玉骨的美,见九曲溪过来,薄唇微启,声音也如空谷琴音般幽远动听:“九曲溪姑姑在黄河太后身边当差,大约不太知道我们妃嫔间的事。”
九曲溪温顺地接话:“请娘娘指教。”
青海湖淡淡道:“本宫与几个妹妹同为藏地而出,承众人谬赞,模样生得尚能入眼,只是本宫向来不喜旁人将我们姐妹的相貌比较排名,还望姑姑从此谨记。”
九曲溪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溪,顺坡下驴:“是,九曲溪谨记了。”
青海湖轻轻应了一声,令宫人放下轿帘,又倚回软枕上,仪态万千地缓缓打了个哈欠,由宫人抬轿继续往前去了。
九曲溪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摸了摸本溪湖的头:“这位青海湖性格稍稍孤傲了些,不过只要在她面前少提她的妹妹们,她也不会乱发脾气,若是发了脾气,那狂风沙暴,也不是好平息的。”
本溪湖一脸懵懂:“为什么不能提她的妹妹们?她们感情不好?”
九曲溪回头看了一眼那轿辇已然走远,才娓娓道来:“倒也不是,只是她妹妹纳木错也是极出挑的,她的名字意为天湖,可见极为圣洁,近来名声愈来愈胜,大有赶超青海湖之势。”
本溪湖幻想了一番,仍是想象不出那该有多美:“纳木错真的比青海湖还要更美?”
九曲溪酝酿了一番,还是难以描述:“你下次亲眼看过便知道啦,她既像青海湖这般纯净无瑕,又有些像她的哥哥——念青唐古拉山的洁白苍茫。”
本溪湖动用了小脑袋里所有的想象,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便问起旁的:“刚刚说她的妹妹们,青海湖有几个妹妹呀?”
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