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的时候,说不过来陪她吃晚饭的男人。意外地出现了,“你不是说不过来?”
周旭尧的唇畔噙着些许笑意,“我能过来,你不是应该表现得高兴一点?”
男人那笑容总令人觉得莫名的毛骨悚然,秦桑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眼角余光又看了一下保姆,心底揣摩了几分,淡声说道,“知道我受伤了,他过来看病,没有其他意思。”
本以为周旭尧是知道了陆禹行来过,所以才特意赶回来陪她吃饭,她不想又因为这个闹闹不愉快,却布料周旭尧挑眉反问一句,“你说谁?”
秦桑有种班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只能选择坦白,“陆禹行下午来过。”
果然,周旭尧的脸变得深沉莫测起来,秦桑心底马上就慌了,有些紧张地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也没有叫他过来,而且他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周旭尧的眼睛眯得狭长,声音辨不出喜怒,“我又没说什么,周太太这么惊慌,是做了亏心事?”
秦桑抿着唇,不悦地皱眉睨着他,“周旭尧,你又要跟我吵架吗?”
他这是什么态度?隐瞒有罪,坦白有错,到底是要她怎么样?
“我也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分明就是你在怀疑我!”秦桑控诉他。
“行,是我不对,”见她要动怒,男人的眼底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声音更是带着些许玩味,“我也没什么意思,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她敏感?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疑神疑鬼的,他累不累?
秦桑别开脸,凉凉道,“是你太过神经质。”
周旭尧瞧着气鼓鼓的模样,眯眸淡笑着,“你说的都对,是我神经质,现在先吃饭?”
秦桑,“……”
他果然是有病。
吃完饭,周旭尧又用轮椅推她下楼去散步,回到病房。秦桑跟保姆说,“阿姨,我要洗个澡,你帮我一下。”
不等保姆应声,周旭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姨,你可以回家了。”
保姆犹豫不决,“可是太太……”
周旭尧面容沉静打断她的话,“时间已经不早,家里的猫也需要喂食。”
秦桑想了想,“阿姨,没事,你回去吧。”
等保姆走了。周旭尧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优雅地解开袖扣,把袖子挽道手肘处,秦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种不安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秦桑警惕地看着朝自己走近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周旭尧挑着没,薄唇挑起性感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不是要洗澡?”
秦桑端着僵硬的笑,紧张地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你……你帮我叫一个护士过来帮我就好。”
周旭尧目光湛湛,肆无忌惮盯着她,低低哑哑地说道,“你老公在这,叫护士做什么?”
“我不要你!”
“我帮你洗,或者不洗,二选一,你决定。”
“周旭尧!”她失算了,刚才就不应该自以为地让保姆走了可以叫护士帮忙,她忘记了周旭尧这个重大威胁的存在。
“决定好了?”
秦桑抿着唇瞪着他,“我现在是伤患,没办法满足你。”
周旭尧眸色微沉,“我只是给你洗澡而已,你以为我做什么?”顿了顿,他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对一个病患下口。”
“我不习惯男人给我洗澡。”
周旭尧脸不红心不跳,冷不丁地说道,“我给你洗澡还洗得少吗?”
婚后,两人的夫妻生活常常因为秦桑体力不支,事后都是他给她洗澡,现在才说不习惯,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秦桑没他那么厚脸皮,因为他的这句话,脸颊染上淡淡的绯色。
见她安静下来,周旭尧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桑气息乱了几分,“周旭尧,我说了不用你!”
他置若罔闻,抱着她走进了浴室。“头发要洗吗?”
“不洗!”秦桑瞪着眼睛,“我现在是不要你帮我洗!”
“刚才看见你挠头了,肯定会不舒服,头发也一起洗了吧。”
“周旭尧,你是不是耳聋!”
“没聋,所以你不用叫那么大声。”
“……”
不管秦桑怎么抗议,最后还是被他扒得光光,浴室里,女人的叫骂声渐渐消弭。
自从上次那一次事件,周旭尧对她最亲密的行为也仅限于亲吻,虽然很多次他都有檫枪走火的趋势,最终也因为秦桑的抗议而无疾而终。
洗澡这件事情,是这段时间来。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周旭尧无奈地看着床上被子盖过头顶的女人,“桑桑,起来吃药了。”
然而秦桑像一只蝉蛹,一动不动,周旭尧只好伸手去扯被子,却发现她揪住了,对于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是哭笑不得,“桑桑,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松手。”
依旧是没有动静。
周旭尧真担心她这样会窒息,只要强行将被子掀开,一眼便看见她一张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你是在害羞吗?”
听出他的调笑,秦桑是又羞又恼,她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发生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可她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尴尬。
周旭尧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的身体有哪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