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把门关上。”
六个字,樊青雨的心跳一下加快了。
樊青雨是个成年女人,拥有成shú_nǚ人的直觉和感知力,刚才第一眼看见边学道,她就从边学道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情绪。
书房的门关上了。
边学道放下手里的报纸,说:“换上我看看。”
换啥?
换衣服呗!
在哪里换?
门都关上了,还能在哪里换?
一瞬间……
樊青雨突然想起了在白云观里求的签:知君非是蓬蒿辈,乘风步云上天梯。
听到边学道这句“换上我看看”,樊青雨心头一片空明:卦辞应验了!
边学道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
今天之前,她和边学道一共有过两次。
所谓事不过三,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边学道这样的男人,用脚想都不会缺女人,所以,之前那两次她视为他一时兴起她恰逢其会,可如果今天他还想要她,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一种让樊青雨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性质——长期的男女关系。一旦跟边学道确立这种关系,对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乘风步云上天梯”,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再是水中倒影,她的人生将彻底走上一个新阶段。
所以……
听边学道说“换上我看看”,樊青雨丝毫没犹豫,站在原地,神情坦然地动手解扣子。
刚刚的“三蒸三泡”让樊青雨肤如凝脂,纤纤长腿,盈盈一握的细腰,常年练瑜伽塑造出来的迷人线条,全都暴露在空气中,让原本书卷味十足的书房里一下弥漫一股淡淡的花草香——这是刚才熏香浴桶的味道。
书房东墙上,挂着边爸写的一幅字: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从这幅字上,能看出几年来边爸笔力的提升,也能看到边爸个人修养的进境,要知道,几年前边爸给边学道写的是非常直白的“穷不倒志,富不癫狂”。
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边家,即便是自勉,也不宜在自家墙上挂“富”字,尽管边家已经富得天下皆知。
慎终如始,关键在一个“慎”字。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面对宽衣解带的樊青雨,边学道慎不起来了,也不想慎,他找樊青雨来,就是想胡天胡地白日宣那啥的,再者说了,樊青雨怀过他的孩子,还慎个屁!
房间里……
女人平静自然地脱衣服,换衣服,很快,大气典雅的香槟色长款修身晚礼服穿在了樊青雨身上。
必须承认,学过画画,身为职业设计师的樊青雨审美水平相当不错,这款礼服十分契合她的气质,凸显了她的好身材,选的很成功。
盯着樊青雨看了一会儿,边学道说:“过来。”
樊青雨走到近前,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边学道嗅了一下问:“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很好闻。”
樊青雨福至心灵,抛开刚进门时的拘谨,俏皮地说:“好闻吗?不告诉你。”
这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打开了。
边学道提起礼服裙摆,手伸进去,像逆流的鱼,顺着小腿往上游,触到一层屏障,把屏障扒了下来。
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樊青雨红着脸,既羞涩又兴奋,她身体前倾,双手拄着边学道的肩膀,提起一只脚,配合边学道把屏障脱掉。
边学道解开浴袍系带,浴袍一开,里面一览无余,用命令的口吻说:“上来!”
樊青雨双手提着礼服,乖乖骑坐上去,调整几下,仰着头“嘶嘶”地吸气,十几秒后,趴在边学道耳边说:“你别动,我来。”
一场大战!
边学道将心中积累了半日的杀机和“恩仇难解”化成粗暴狂野的进攻,樊青雨则将“命运逆袭”的喜悦化成全心全意的逢迎,浴袍丢到了地上,礼服丢到了地上,老板桌上的文件丢到了地上……
云收雨歇。
汗淋淋的两人躺在沙发上,半晌,樊青雨说:“礼服脏了,晚上的酒会我不想去了。”
泄了火的边学道周身通泰,闭着眼睛说:“又不是定制的,出去就能买到,你告诉我牌子尺码,派人去买就好了。”
樊青雨嚅嚅地说:“我还是不想去。”
边学道问:“什么原因?”
樊青雨说:“上流社会的酒会,我去了会格格不入。”
边学道说:“接触上流社会的圈子,能帮助你更快地认识这个世界的本质。”
樊青雨说:“不去那个圈子我也能认识到。”
边学道忽然问:“你是觉得在酒会上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才心生抗拒?”
樊青雨沉默几秒,轻轻点了点头。
边学道笑着说:“不需要介绍别的,你有英文名吧,只要介绍自己英文名就行。”
樊青雨说:“万一别人问我是做什么的,我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室内设计师?跟酒会不搭啊!我是不怕,只是担心拉低酒会层次,丢你这个酒会主人的脸。”
边学道说:“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身份,不过还需要斟酌一下,现在不能告诉你。”
樊青雨诧异地问:“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万一我拒绝合作呢?”
边学道捏着樊青雨的下巴说:“你已经收了钱,所以不能讨价还价了。”
……
……
酒会开始前三个小时,分公司的人把樊青雨身上同牌同款同色同码的礼服送到了万城华府。
两人洗过澡,在二层的露台上,一人喝了一碗保姆送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