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句全靠死撑!”
笑了几声,祝天养摸着头发说:“只这两句,就能看出马斯克是个人杰,你敢在这个时候投资他的公司,很有胆气,很有眼光。”
见二叔兴致很高,祝植淳接话说:“毕格罗宇航公司那次招待酒会我也在场,学道和马斯克第一次见面就聊了两个多小时,硬是把‘虎视眈眈’的伊丽莎白-贾格尔晾了一晚上。”
“第一次见面?”祝天养看着祝植淳,面露意外之色。
祝植淳肯定地说:“是,他俩第一次在酒会上见面就一见如故。”
扭头看向边学道,祝天养说:“尽管没接触过,但听事迹,也能听出这个马斯克不是凡夫俗子。这样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说出刚才那两句话,看来你俩是惺惺相惜了。”
边学道不能说实话,不能说他知道再过几年马斯克的公司会成为投资者们趋之若鹜的香饽饽,于是他靠在椅子上说:“确实挺投缘的,像是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看着边学道,祝天养似笑非笑地说:“估计我爸第一次看见你时也是这种感觉。”
边学道:“……”
祝植淳:“……”
边学道发愣,是因为祝天养用“我爸”这个称谓指代祝海山,这是极罕见的,在边学道的印象里,祝家人基本全用“老爷子”代指祝海山。
相比边学道,祝植淳的惊讶尤甚。
这是这么多年来祝植淳第一次听二叔这样称呼爷爷。
祝海山一世豪杰,祝家二代“直系”七人同样个个不俗。
在外人面前,全都独当一面的七人没人用“我爸”这个词,因为这样说,既太口语化不符合身份,也给人一种“子凭父贵”的感觉。
尽管确实是子凭父贵,但也得讲究语言技巧不是?
那些在人前张嘴闭嘴“我爸是xx”的,不是坑爹的纨绔,就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但凡有点心气的,都不会把这句话挂嘴边。
现在祝天养居然用上了“我爸”,是口误?还是意有所指?
祝植淳不相信这是口误,因为祝天养是整个祝家公认的聪明人,他做每一件事都深思熟虑,滴水不漏。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二叔在刻意提醒边学道跟爷爷那份师徒香火情。”
想到这一点,祝植淳更意外了。
他那目空余子的二叔,怎么会用这么“简陋”的手法拉关系、套交情?
坐在主位的祝天养不关心祝植淳在想什么,见两人都放下了筷子,祝天养问:“你俩都吃好了?”
边学道点头,祝植淳也点头。
祝天养见了,拍两下手,立刻有漂亮的女服员推门走进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祝天养说:“把饭菜都撤了,换上水果、甜点和茶,还有,把你们余总叫来。”
女服务员麻利地撤桌,边学道看了一眼手表。
好嘛,这顿饭前后一共吃了不到20分钟,这绝对是他在饭店吃得最快的一次。
瞥了一眼端坐如山的祝天养,边学道心想:难不成接下来还有节目?
果然有节目!
边学道正想着,化名余彤的丁一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走进房间。
走到摆在角落的方形红木桌前,丁一掀开蒙桌子的红布,露出了红布下面的投影仪和音响设备。
“投影仪?这也不是会议室,怎么会有投影仪?”边学道转头四望,这时他才发现东墙上挂着电动遥控幕布。
摆好笔记本电脑,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冲电动幕布按了两下,随着一阵“嗡嗡”声,白色幕布缓缓落下。
边学道扭头看向祝植淳,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祝植淳轻轻摇头,意思他也不知道二叔要干什么。
丁一调试电脑和投影仪的时候,女服务员把茶、水果、甜点送了进来。
两分钟后,丁一把笔记本电脑摆在祝天养面前,指着屏幕小声说了几句话,祝天养微微点头,然后丁一带着女服务员出去了。
门关上。
祝天养握着鼠标说:“难得见一面,吃饭吃得囫囵吞枣。来之前我在家看电影,看到一半睡着了,今天我倚老卖老一回,请你们两个大忙人陪我看一会儿电影,你们不会拒绝我吧?”
看电影……
来的路上边学道想过n种跟祝天养见面的情景,可怎么也没想到祝天养居然拉着他看电影。
这么天马行空的思维,跟送子弹头和黄玉瓶的祝天庆有一拼,这还真是一个妈生的。
腹诽归腹诽,边学道不会开口拒绝。
祝海山生前跟边学道几乎无所不谈,唯独对“直系”这四子三女所言不多,可就是在不多的几句话中,祝天养被提了三次。
祝海山离世前夕,谈到子女时,他跟边学道说过,未来20年祝家兴或败,全在老二祝天养和老五祝天歌手里。
言下之意,对这二人,边学道要区别待之。
祝海山临终所言,边学道自然要重视,所以在电话里听祝植淳说祝天养想见自己,他立刻就来了。
召之即来,看的不是祝植淳的面子,也不是祝天养的面子,而是祝海山的面子。
双方第一次正式打交道的感觉,直接决定以后边学道跟祝家“直系”的距离。
没办法,马成德之死太让人寒心了。
即便答应了祝海山照顾祝家,边学道也不会把自己跟“狡兔死走狗烹”的祝家绑在一起。
这边厢……
祝天养点了几下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