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下楼,来到营业室柜台外边,打招呼让霹雳丫出来,她却是装作看不见。我让别的同事喊她一声,她白了我一眼,仍是没有出来,只是站在柜台里边冰冷地问我:你找我什么事?
你哥来了,你上来一下。
不去。
你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到他来了,我不会上去的。
无奈,什么叫无奈?没有办法就叫无奈,老子现在就是被霹雳丫逼的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了。
我只好扯大嗓门,公事公办起来:温副主任,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要和你谈件工作。
霹雳丫忍怒,压低声音只是对我说了一个字:滚。接着扭头转身走开,不再搭理我了。
这是办公场所,我又不能和她公开吵嘴,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办公室,扯着谎话对满江大哥说道:大哥,妮子正在忙呢,过一会儿她就上来。
满江大哥不再说话,我急忙给他沏茶。就在这时,满江大哥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接电话的神情有些着急。
等他接完电话后,我急忙问:大哥,是谁来的电话?
是保姆来的电话,说你嫂子有些难受,我现在得马上回去。
大哥,我和你一块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说完,他就匆忙往外走,我将满江大哥送到楼下,等他发动起车子来驶出了院门,我还站在那里。
我这次是真火了,我来到柜台外边,怒火中烧地对霹雳丫吼道:我让你上来商谈工作,你怎么不上来?
我这一声吼,引得柜台里边的员工和柜台外边的客户纷纷扭头看我,霹雳丫恼怒地白了我一眼,接着浑如无事一般,低头继续忙她手头的工作。
分理处是营业窗口,形象至关重要,我这么大吼大叫,实在是不成体统,一旦被上级行揪住小辫子,又够老子喝一壶的。
再者说了,一旦吵闹起来,老子也不是霹雳丫的对手,看到霹雳丫不搭理我,我只好没脸没皮地溜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想给李感性打个电话,让她来做做霹雳丫的工作。只要李感性出面,我相信霹雳丫不会再这么执拗了。但想想李感性工作这么忙,光为我和超难缠闹的这么僵就焦头烂额的,我真的不忍心再打扰她了。想到这里,便决定等过几天再说,等霹雳丫的火气消下去了,再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也得让她回家看看她嫂子去。
但老子肚中的火气也是不小,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丫对老子冷冷冰冰的,老子就不会吗?我开始也对霹雳丫冷冷冰冰了起来。
奶奶的,我这一冷冷冰冰不要紧,霹雳丫直接就当不认识我了,比形成陌路还要陌生。
从我和霹雳丫认识以来,无论是斗气斗智斗勇,我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和她冷战,老子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下午下班后,我又腆着老脸对她说:你忙完了手头工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找你谈。
她默不作声,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我感觉她应该能到我的办公室来,因此,便上楼耐心地等着她。
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三等还是不来,饿的老子前膛贴后背无法再等待的时候,我只好咚咚地冲到了楼下营业室里。
楼下黑咕隆咚的,早就人去楼空了,nnd,气的老子跺脚跳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掏出手机来,准备和霹雳丫对骂一番,刚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却传来了她关机的提示音。
我气急败坏之下,只好无奈地拨通了满江大哥的手机。
大哥,嫂子没事吧?
嗯,下午的时候好些了。
大哥,妮子这边你就不要管了,你专心把嫂子伺候好,冯文青那边你也不要冷落了她。
冯文青那里,我好几天没有过去了。
她自己能行吗?
我给她雇了个保姆,我现在要集中精力照顾你嫂子,哎……
听着满江大哥哎声叹气的声音,我更加纠结起来。
扣下电话后,我准备上楼去关灯关门下班回家。
刚要举步上楼,忽听得身后有些轻微的动静,非常}人,我惊恐地向身后看去,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什么,寻着声音仔细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向我飘动。
要知道,现在早就下班了,人去楼空,寂静无声,在这黑咕隆咚的大厅里,突然冒出这么个黑影来,让人毛骨悚然,这恐怖之感想必人人都能体会到。
虽然老子是个无神论者,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那也是在不害怕的状态下才有的。平时牛逼哄哄地畅谈着无神论,扯着牛皮鼓吹唯物主义,但在这漆黑的夜里,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瞬间都跑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老子独自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