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让她做的粗活绝对不让她做,林思渝一开始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自己并不要什么区别对待。
林思渝不知道这支军队有多少人,只是听说,由于人数太多,被分为几十支和队伍,分别驻扎在这种中心队伍的四周范围内。同样的编制队伍,分布在这群山四周。
由于来时作的是女子装扮,平日里觉得就算是女子装扮做起事情来也没觉得麻烦,可今日,林思渝却感觉到诸多不便,可能是四周的人干事都太过利落,自己有时候慢吞吞的倒是反而觉得会拖了大家的后退,索性,林思渝就换了一身男装,头发高高束起,用一只简易的桃木簪盘起来,出来时,倒是感觉自己这身“行头”也利落了许多。
这才来,也没什么事,多数时间林思渝都是在和一起的大夫们整理药品,做一些简单的原料,制成成品放着备用,这一批的大夫中,唯独林思渝一个女子。林思渝甚至以为,这诺大的军营中,恐怕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大夫……
等到吃晚饭是林思渝发现,原来炊班还有妇人在,暗自松了口气。
林思渝独一人一个小军帐,林思渝知道这应该是百里微安排的,因为自己本来可以和炊班的大姐们住在一起,不过更多的是顾及到自己身上所携带的空间吧,只有自己能打开,不能让别人发现的秘密。
不知道情势如何,林思渝不过是随军而来,前方战事她虽然担心,也无地方过问,也不能过问,只能等着有伤者或者吃饭的时候才能从那些士兵口中得知一二。
来的第一日,尚且还算清闲,在做完准备的情况下,林思渝独自在营中熟悉了一下,远远的看见主将军的帐篷,林思渝想,自己离百里微还是很远,还要走一段时间,才能远远的看见他的帐篷在哪儿,感觉遥不可及的样子,林思渝胡乱绕了一圈,灰溜溜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
第一个伤者,来自来到这军营的第三日。
从一早醒来,林思渝就隐约能听到山后头有呼喊声,所以一天,她的神经都在紧绷,还隐隐有些害怕,担心,所以,做事时,林思渝有些心不在焉的。
被老大夫提醒好多次。
“第一次来吧……”老大夫说。
林思渝看他花白了头发和胡子,瘦骨嶙峋的样子,和笑看堂里胖胖的老掌柜差别够大,不过他精神,倒是好得多。
“嗯……”林思渝点头,低着头,不敢去看老大夫的眼睛。
“我当年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不过那时候,我还比你年长些。”说罢老大夫笑了,并没有半点斥责或是打趣林思渝的意思。
他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能力,能蒙得王爷带她过来,还偏偏是个女子,不过既然能来,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林思渝道:“不好意思了,我第一次来,可能有很多不懂或者做不好的地方,还望您和诸位长者多指教。”语气谦虚。
“一定的。”
这句话才说完,就有人跑进来了,掀开帐篷的帘子就有人喊道准备救治伤者。
老大夫第一个迎出去,被担架抬过来的是一位普通士兵,老大夫急匆匆的道:“把他抬进去。”
林思渝拉着门帘让他们进来,伤者被放置在台面上,林思渝一眼看去,身中数箭,腿部最为严重,由于没有护甲的防护,腿部的箭,半个身子还插在肉里,身上也有被箭擦过的伤痕,惨不忍睹。
林思渝不禁侧目,这就是战场,他们为保护家国付出的代价。
不消片刻,这个伤者才被开始救治,就有不断的人被送进来,所有的大夫都分工,有的士兵还帮着打下手,而林思渝待在老大夫旁边,看他演示怎么救治第一个伤者,林思渝在旁边,也只能帮忙递递药,帮忙按住由于疼痛难忍而挣扎的伤者,拿绷带等等。
林思渝看老大夫拔箭头,给他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叫旁人帮忙按住伤者,罢了说了句:“很疼,你忍忍。”手掌握住箭身,一用力,箭头拔了出来。
林思渝按住士兵的肩膀,肩头□□时,林思渝分明感受到,他浑身都在颤抖,最后一个箭头拔出时,分明感觉到他长长出了口气,浑身无力的倒在台面上。
接下来的工作林思渝接手,止血,消毒,缠绷带,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丫头你看清楚了吗?”老大夫对林思渝道。
林思渝点头,大声道:“明白了!”
这大夫众多,各忙各的,即使是有人帮忙,伤者还是不断被送进来,心里紧张不已,可是手上,还是要把握好度。
差不多都是同样的伤势,做多了,也就是熟能生巧的问题,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利落,基本的包扎完成后,接下来的都交给士兵们帮忙来做,等这一批伤者救治完,林思渝已经是分不清是什么时辰了,只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筋疲力竭,终于能喘口气。
浑身是汗水,衣衫面前是被血染红的大块斑驳的血块,手臂全是沾染上的血液。林思渝找了个地方洗手,抹了把脸,就到帐篷里拿药了。
出来时抱着一大堆罐子,去到伤者旁边,一一打开瓶盖给他们喂了一颗药,端水给他们送服。
林思渝一一给他们说明,说这是能加快伤口愈合的特效药,每天一粒。
这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一颗白色的小药片,对他们来说,这东西无疑是新奇的,不过既然是大夫吩咐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