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母家么?那脱脱不花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呢?万一他觉得被欺骗,起兵打回中原,那以往所有牺牲岂不是都白费了。
也先见探春反常,起了疑惑。稍一探听,就知此事与贾府有关。于是派出探子去调查,不多时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一清二楚。也先见中原皇帝竟然拿一个臣子庶女来糊弄他们,心中着实恼怒。本想去把真相告知脱脱不花,趁机羞辱他一番。后又想到,探春如今有孕在身,脱脱不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子就算去说,以脱脱不花的性子,反而会怪他多管闲事。
也先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趁着脱脱不花不在之时去会见探春,又把众人都屏退道:“阏氏近来消瘦了,可是为了一个‘贾’字?”
探春心中着慌,表面却强作镇定:“太师说什么‘真、假’,我却不明白。”
也先冷笑道:“阏氏不必跟我打哑谜,我都已经派人去查清楚了。脱脱不花那么爱你,如果知道你假以公主身份来欺骗他,不知会如何作想?”
探春一听此言,反倒笑了起来:“太师有话不妨直说。若你想揭穿我,早就去可汗那了不是吗?何必在这跟我绕圈圈?”
“阏氏果然是个聪明人!”也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今儿我来这,就是来帮助阏氏排忧解难的。如今不但我可以帮你隐瞒身份,连你母家遭难一事我也可以帮忙去向那中原的皇帝施压。阏氏以为如何?”
探春冷笑道:“这么大的恩情,不知太师想要我拿什么来交换?”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也先得意得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阏氏必须听命于我,助我登上可汗之位!”
探春因太过担忧母家,因此马上写了一封书信给皇帝,上书因闺中密友家中横遭变故,心中难安,请皇帝看在往日情分网开一面。不过此信并没有寄到中原,那也先只是以此要挟探春罢了,又何必插手中原皇帝的家务事。
脱脱不花从那日起,突然就病倒了。王庭之人个个纳罕,那些下人都在偷偷议论,这脱脱不花身体一向健硕,大冬天能在冰下取鱼的体格,怎么会突然生了怪病?
眼看着脱脱不花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也先愈加张狂了起来。一天,他召开王庭大会,重议立储之事。
“大家也都看到了,可汗身体越来越差,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太师提议立先汗之子脱渺为储。”
此言一出,也先一党之人纷纷附和。
“即使可汗身体不好,可阏氏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何必急着立其他人。”
“笑话!肚子里那个还不一定是男是女。就算是王子,可一个黄口小儿,如何管束我们草原上的雄鹰?”
持不同意见的臣子们争吵起来,场面乱哄哄的。
也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既然多数人赞成,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脱渺,以后你就是我瓦剌的太子,你可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
脱渺忙点头称是。
“本汗倒要看看,是谁敢背着我另立太子!是要反了吗?”众人听到声如洪钟的大喝,竟是脱脱不花搀着大腹便便的探春走了进来。那脱脱不花脸上一点儿生病的迹象都不见了。
众人忙下跪迎道:“参见可汗!”
也先见情形与他预想中不一样,恶狠狠地瞪着探春。脱脱不花在账外布下天罗地网,一声令下,有亲兵冲进来将也先拿住。也先大喊道:“你竟敢设计骗我,你不过是个贱人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当我瓦剌的阏氏!”
脱脱不花吼道:“够了!若不是阏氏这么做,我还不敢相信你竟如此歹毒,要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你嫉妒我的出身”,脱脱不花冷笑着说:“你军功比我多,但当可汗的却是我!但怎么办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本汗是先阏氏所生,理所应当继承可汗之位。事到如今,你还想造谣摸黑阏氏的身份,告诉你,趁早省点儿口舌!阏氏是中原公主,身份高贵,生下来的孩子也尊贵无比,将来等我死了,也是这孩子来继承大统。叫你那庶出的外甥别做梦了!”
也先还想说什么,早叫脱脱不花叫人将嘴塞住,拖下去了。
脱脱不花又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以后若再听见半句诬陷阏氏的话,一律把舌头割下来!”
众人吓得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原来当日也先以身世机密来要挟探春,交给探春一包□□,要她每日在脱脱不花的饮食中下药。探春本无奈应承下来,后见脱脱不花对自己那么好,如果害他性命,岂不是连人都不配做?于是心一横,把一切向他托盘而出。脱脱不花大为震惊,但与探春相处这么久,他已深深地爱上了探春,对身份之事并不那么在意。于是夫妻二人商议配合也先演了这么一出戏。
那些原本跟随也先之臣,见也先竟使毒计谋害可汗,深为不耻。脱脱不花听从探春之计,趁机收买人心,使那些人都归顺到了他们这边。
不久,探春生下小王子,取名为脱固。脱脱不花大喜,下令立为太子。至此,脱脱不花总算坐稳了瓦剌王庭之位。此时有娇妻爱子在侧,那探春在政事上又时时能给他提点,正准备大展拳脚,让瓦剌人民过上好日子。
☆、史太君仙逝定木石缘
上回说到探春与瓦剌可汗脱脱不花夫妻同心,将计就计,制服了也先。大权收回后,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