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又会找你说上这些话?虽然是沈大郎护送她回来,之间是否清白虽也难说,但是先因却是被歹徒劫持,其身家清白已经无从考证,他那护送的干系其实不大,他却借此为由说起亲事,可见受蛊惑已深了。素日听说沈大郎眼高于顶,看不上这个千金那个闺秀,原来是被她迷了心窍。这个丫头的心机不可谓不深了。此事还须得告诉老太太,让她拿个主意。”
沈况见母亲如此一心认定三妹妹勾引了沈况,想为其辩解两句,想想还是罢了。过去他也不是没有劝过母亲,母亲又何曾听过,如今景渊已死,他们和三妹宝珠之间的矛盾显见得已经不可调和了,他说什么都已无益。何必再惹母亲的不快!
两母子在房中说着话,不意帘子突然被手掀起,顿时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竟然是素锦。
素锦站在门边,满脸通红,满眼是火。原本她是来找母亲说话,这些日子因为宝珠的出走心中正自畅快,不想来了上房,院子里静悄悄,及至来了门外,更无人看守,却听到哥哥在里面和母亲说话,其中似乎提到沈况,于是不由地住了脚,并且向身边丫头使了眼色,让她退得远些,只自己站在外面窥听。
这一听非同小可,竟然让她听到沈况向哥哥说起有要和冯宝珠做亲的意思,要她如何不恼,如何不气。听到后来,再忍不住,也顾不得遮掩,掀了帘子,现了真身。
冯景文二太太见来者是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一口气。
二太太问她:“你都听到了?”
素锦恼怒非常地道:“那个冯宝珠,我一定要让她好看!她果然勾引了沈大哥!”
冯景文皱了眉头。二太太喝了一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素锦不依不饶:“若非她勾引了沈大哥,沈大哥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上她那样的?”
“啪”地一声,素锦的脸上火辣辣地。同一时间,冯景文忍不住叫了一声:“母亲!”
二太太当真是气得很了,此时也顾不得儿子在场,出口就道:“什么沈大哥?口口声声地沈大哥,他是你哪一门子的大哥!你因为他丢的脸闹出的乱子还不够多吗?竟然到了今天还对他念念不忘!”
素锦被二太太的那一巴掌打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泪流满面地道:“我是太不甘心了!”
二太太道:“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我先时怎么样劝你的,居然到今天还执迷不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找到那丫头的院子里闹,为的也是这个沈大郎。你好好一个女孩儿家,为了这么一个浪子,居然这样不顾脸面,你若还有些女孩儿的廉耻,就应当在心里彻底断了对那沈况的念想。”
二太太的话说得太重,素锦有些承受不住:“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你是是女儿的母亲,却将女儿说得这样不堪!”
二太太冷笑:“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顶撞母亲,说了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还要我说出什么好话来吗?”
冯景文见母亲和妹妹针尖对麦芒,话说得有些绝,心中为二人着急,劝二太太道:“母亲,妹妹还小,不懂事,你千万消消气,不要与她过于认真了。”
二太太冷笑道:“她还小什么,已经十六了,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了你父亲了。如今是在家里,她的性子脾气我们包容着,倘若一日嫁了出去,到别人家里,还只管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闯下祸来,别人可还会容忍她?若是因此带累了家族名声,她就更加罪无可恕了!我过去就因为她是老小所以太过放纵了她,才导致她如今这样无所顾忌,不知畏惧!”
☆、第八十八章袁氏
冯素锦原本因为听了沈况的事情就已经急怒交加,二太太却又一句比一句说得重,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身上,说得她理智尽失,口不择言地道:“母亲莫要说这样话。母亲年轻的时候不也有一个什么表哥吗?怎么轮到女儿身上,却竟要说得这样不堪,母亲只看今日,却忘记当初了吗?”
“素锦住口!”喊这句话的人是冯景文。而二太太却早已经气得青筋直跳,脸面紫涨。她没有想到,有一日,会从女儿的口里听到这样的话来!身为一个母亲,这样的话于她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尤其这话从女儿口里说出,那侮辱更是无以复加。
“母亲,我……”素锦说完了那句话也即刻就后悔了,她也不知自己怎就那样不管不顾地说了。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二太太瞪着女儿,好像要将她吞了一样!她想起从前老太太经常拿这个敲打她,一时就怀疑是老太太告诉的女儿,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只是疑心起了,却难以消除。
其实素锦所以知道这事情也是偶尔一次偷听二人说话谈起。只是此时她正懊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冯景文推了她一把:“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素锦被这一声提醒,忙忙走了出去,却在外面看到胭脂直直儿站着不动,心头火起,直接上去踢了一脚:“发的哪门子呆!”
冯景文待妹妹走后,又安慰了二太太道:“母亲莫要动气,妹妹一贯说话不知轻重,她一时恼了,情急之下才会胡言乱语。”
二太太此时满心伤感,看着冯景文道:“幸好母亲还有你这个儿子,否则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冯景文想哄二太太高兴,便故意道:“那母亲就只看着儿子吧,不要将二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