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图个凉快就穿成这样,自我保护意识还是要有的。”
曲怀瑾不耐地挥手赶人:“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二十好几的女人,又不缺追求者,用不着学那些小女孩赶时髦。”
赶时髦……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讨论衣服怎么穿的问题?”
男人再次看了表,交代:“记得拿件外套,上午有雨,估计会降温。”
“嗯。”
瞧她不情不愿地点了头,沐念阳这才满意,拿了手机,找了易辉的号码出来,边拨边往楼梯口走。
曲怀瑾关门进屋,也没了找包的心思,拿了手机、钥匙和上班要用的一沓材料就要出去。
站在门口穿鞋,又想起那人说了要换衣裳,带外套,急匆匆从衣柜里捞了件薄外套挂在肩上,t恤却没有干净的了。
撇撇嘴,她关了衣柜门,锁门出去。
沐念阳的车子等在楼下,他站在车边,给她开了车门,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驶出小区。
沐念阳又问:“让你换衣服你没听到?”
曲怀瑾无语望天,还是没力气和他争,拿外套穿上:“这样总行了吧?”
“前面拉链拉上。”
“这大热天的,还让不让人活?”她嚷嚷。
沐念阳盯着路况,只云淡风轻道:“所以让你换衣服,你自己不听,怨谁?”
“我衣服积了两星期没洗,就这几件干净的了,你以为我乐意穿这样?”
家里也没台洗衣机,前几天脚疼,实在懒得动弹,便都堆在一起,没成想这一堆,直接导致衣柜里只剩几件不常穿的和一众毛衣棉袄。
男人却不管这些:“不洗衣服你还有理了?”
“那不然你帮我洗啊!”
一句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甚至她还没觉出哪里不对,沐念阳那边就一口应下:“行,下班都弄到我屋里来。”
“……还是算了。”
曲怀瑾才十几岁的时候,宋雅歌就说她:“十几岁的外在,几十岁的心理,少年老成,说的就是你了,女人嘛,还是略显稚气的好。”
后来遇上沐念阳,宋雅歌又说她:“我看你现在跟脱胎换骨一样,在他跟前,小性子耍起来一套一套的,比三岁孩子稍微强点儿,难怪人把你当女儿哄着。”
曲怀瑾自己没注意过,被那朋友一“提点”,倒真像这么一回事。
也许不是她因人而异,而是沐念阳这人玩得一手好心理。
知道她介意什么,知道她雷区在哪儿,知道如何三言两语惹怒她,更知道如何轻而易举解了她的怒气。
他要是存心逗她,她就只有被人玩弄于掌心的份儿。
这是沐念阳的厉害之处,她不得不承认。
先后强调了好几回离婚的事实,又明确挑明不想回头,现在她却又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车上,和他聊着洗衣服这样可有可无的事情。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的多次“交手”,她胜出的,大概就是离婚那一次了……
发展如何,结果如何,都在于沐念阳想怎么做。
她稀里糊涂嫁了人,离婚后又稀里糊涂和人扯上关系,保不准过段时间,又会稀里糊涂和他复合了。
去广州的事,确实该尽早决定了。她暗暗想。
没再跑十一楼,让同事帮忙把他们的白大褂拿下来,两人直接去了影像科。
老郑和周医生带了几个实习医生在里面,正拿着片子讨论。
病人是临时送来的,还是学生。车祸,骑了小电动在岔路口抢了红灯,被大卡车撞了。
颅骨骨折并有碎骨、颅内出血,全身多处擦伤骨折,送来的时候还有点儿意识,刚才又是呕吐不止,又是说胡话的,现在已经昏迷过去。
情况不容乐观,出血量较大,血压增高,看来今晚手术台是上定了。
病人家属已经过来了,情况大致了解,也表示愿意积极配合医院治疗安排。
他们自然不会再耽搁,立马找了麻醉科的过来开了小会,确定了各自的分工,进行了入路设计。敲定手术方案之后,马上找了家属过来商量、讲解、签字。
曲怀瑾两个多月没动过刀子,老郑怕她手生了,安排她做了一助,易辉那边有事赶不来,就让沐念阳来主刀,老郑做了二助。
无菌手术服等会儿就要套在身上,曲怀瑾莫名想起那男人近来老拿她衣裳说事儿,估计往后得像穿手术服那样裹得严严实实,才能让他消停一阵。
未了又被自个儿的脑补逗笑,扬着嘴角小弧度晃了晃脑袋。
沐念阳后面进来,她扫了几眼,调侃人家:“得亏那手术服帽子是蓝的,不然沐医生就得戴绿帽子了。”
沐念阳表情毫无松动,面色如常,予以还击:“兴许以前戴过,找个机会,要问问我前妻才行,不然这婚可离得冤枉。”
她怒:“你这是倒打一耙!”
沐念阳眉眼带笑,拿了肥皂,捏在手心里揉搓几下,出了泡沫,又放回去,不紧不慢地洗着手:“我确定我只碰过她一个,曲医生,这种事情可不能带着偏见来看,离婚了就把过错都归在男人身上。”
曲怀瑾哼了一声,不理人,转身同护士一起出去了。
老郑听了,上前解释:“沐医生还不知道吧,小曲医生也离过婚,听说是那男的和前任藕断丝连,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她大概气不过,对男的有点儿成见也正常,大家往后都是同事,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