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中品行不端的侍从。
昨晚,瑞王慕玄懿和柳丞相都去了林府,仨人秉烛长谈了一番。慕玄懿郑重的许诺,只要林氏家族始终一心一意的相助,待大事成功之后,林尚书的嫡女林程璧必为皇后。
这些年,林氏家族受到柳家的恩惠,有五位身居要职的朝廷命官,俨然是除柳氏家族之外,很有权势的贵族。女儿能成为皇后,那林氏家族就更显赫了,林尚书非常的振奋,誓要效忠于慕玄懿,鼎力支持。
更何况,太子平日里太特立独行,只闷声藏在太子府里,不与朝臣们来往,也没有做出令百姓啧啧称道的事,只安于现状,慕玄懿大有取而代之的机会。
据柳丞相所言,昨日,柳贵妃诛杀了四位重臣后,回宫通报给皇上,皇上因有旨意在先,坐视不管,只道了一句:朕说了让贵妃裁决,贵妃就看着办吧。
此事与太子殿下相关,难道,皇上有废黜之意?
林尚书华衣官袍在身,端着一品朝臣的官样,亲自拾阶而上去敲太子府的府门。他会按照景玄懿交待的,务必和和气气的把阮清微带回刑部严加审讯,定能审讯出对太子殿下不利的事。
敲了几声,不见府内有人应。
又敲了许久,在林尚书几乎没有了耐心时,府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尚书。
林尚书使了个眼色,随行的衙兵统领道:“刑部尚书林大人在此,奉柳贵妃之命前来……”
门里下人一听,不等他的话说完,赶紧把府门打开,很客气说了句:“有请。”
林尚书颇为满意此人的识趣,命令衙兵把府门守住,率着大批衙兵跨进了府内,放眼一看,不禁感慨于府中景物的精雅。
太子府的侍女青苔前来接迎,引路道:“林大人,正殿请。”
林尚书的眼睛里闪过窃喜的精光,阔步而行。昨日在刑部,眼看四位太子太师被诛杀,太子倍感惋惜却束手无策,不敢出言顶撞,连求情也不敢。今日,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的把阮清微交出来,否则,就是跟皇权对峙,所造成的后果太子不会不知。而一旦如此,太子将权威全无,沦为令人耻笑的话柄。
太子这些年太深居简出,总不闻世事,二皇子党们有心弹劾,奈何抓不住他言行失当之处。想不到出现一位美色迷惑住了他,使他不顾一切的宠爱,以至于言行太过放恣,真是天赐良机,得了一个‘荒淫’的名声,足够把他从云端拉下。
林尚书脚下生风,迫不及待的要完成慕玄懿的嘱咐,一想到自己能从太子府里把阮清微带到刑部,雪耻上次在瑞王府前受的羞辱,他精神抖擞疾步如飞。
宽敞明亮的正殿中空无一人,侍女青苔道:“林大人请坐,奴婢这就去通报太子殿下。”
林尚书跨过门槛,负手而立于殿中,按捺住亢奋的心情等候。他的耐心有限,绝不打算等太久。
殊不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林尚书在殿中来回的踱着,不停的问:“太子殿下何在?”
侍女青苔总是回答:“奴婢已派人去请。”
等了一个时辰,林尚书再也等不下去了,威声道:“速带本官去见太子殿下!”
“林大人,请。”侍女青苔心平气和的伸手一引。
林尚书极为不悦,只得沉住气,跟着青苔走。
前方即,青苔扫了一眼跟林尚书随行的衙兵们,见林尚书只顾气愤,没有让衙兵止步,便隐隐一笑,放行他们进了内院。
中,慕径偲正在案边提笔绘画,宁静而泰然,陪在他身边的是恬淡的阮清微。
林尚书迈过门槛,掩住心中莫大的恼怒,做足表面上的恭敬,拱手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慕径偲不予理会,继续提笔画着画。
顿时,殿门猛得关上了里的卫军蜂拥而出,把林尚书的胳膊反剪强迫其跪下。
“太子……”林尚书大惊失色,跪着仰望慕径偲,骇问:“太子殿下这是?”
他的话音刚落,眼睛和嘴巴就被堵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发不出声音,耳畔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林尚书惊惧不已,太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惊慌无措中,他察觉到自己的靴子被脱下,没多久,靴子又被穿上。
殿门骤然打开了,林尚书被扔进了马车里,由太子卫军押着。林尚书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干什么,即紧张又害怕。
在府外驻守的衙兵们发现太子府的马车要出府,衙兵统领上前阻拦道:“林尚书大人奉柳贵妃娘娘之命行事,未得到林大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府。”
慕径偲掀开马车帘,平静的道:“林大人犯下大不敬之罪,身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我要把他押进皇宫面见皇上,由皇上定夺。”
衙兵统领一惊,连忙看向后面的马车,恰好那辆马车的车帘掀开,只见林大人被捆绑着倒在马车中。在林大人的脚边,赫然摆着几个衙兵的头颅。
慕径偲说道:“这里是太子府,由不得任何人猖狂,谁敢放肆,格杀勿论。”
衙兵统领直直的盯着鲜血淋漓的头颅,极为的惶恐,太子殿下竟然已经杀了几名衙兵以示警醒,可见他的‘格杀勿论’绝不是说说而已!眼下情势有变,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放行。
马车缓缓的驶出府,驶向皇宫。
阮清微依偎着慕径偲,饮了口酒,把小手放在了他的大手里。慕径偲紧握住她的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