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反应过来便满脸歉意,伸手过来想要帮忙:“对不起,对不起陆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陆泊然一边擦一边推开她的手:“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擦一下!”
这个白痴……关凌蓝在心中暗骂,美人当前,立刻就什么都忘了。此刻他怎么能一个人出去,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机会打借据的主意吗?
她想要朝着陆泊然使眼色,但是那人完全不搭理她,关凌蓝心中着急,可又不敢开口,生怕引起邱城的注意,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她俯身在陈竞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起身追了上去。
很快把人追上,关凌蓝装作亲昵地靠上去,但眼中隐隐透出不悦的神情,伸手偷偷在陆泊然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陆泊然吃痛,差点当场喊出声来,但是还是竭力忍着,厚脸皮往关凌蓝身上蹭。
陈竞扫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打趣地笑道:“年轻人啊,真是时时刻刻都恋爱得难舍难分,这没坐在一起才多一会儿呢!”
邱城跟着附和:“是啊,哈哈!”
瞥了一眼陆泊然的背影又问:“看来这位陆少是陈老板的好友,不知道在哪儿高就?”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纯粹被家里老太太惯出来的一闲人。”陈竞一边下注,一边说笑般地解释,“他们家在加拿大家大业大,上一代三个男丁,传到他那儿就变成了独苗一根,老太太宠得跟眼珠子一样,要什么给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都在早起贪黑地打理生意,人家就游手好闲,吃穿用度照样不缺,这才是真正的少爷命呢!这人生啊,人比人,真是没得比啊!”
那个漂亮得过了分的小少爷,眼角眉梢都是名门世家才有的气度风采,邱城之前只是听周语莹说过,这会儿跟陈竞的话一印证,倒是觉得这位陆少要比陈竞更有价值了。
只是这会儿再想要设下个连环套把陆泊然也顺进来已经不太容易,他朝着周语莹使了个眼色,很快下午三点了,借据还在陆泊然身上。
陆泊然挽着关凌蓝拐到洗手间门口,见四下无人,于是开始习惯性地招猫逗狗吃豆腐:“怎么,一会儿不在我身边,就这么想我了?”
关凌蓝反手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倒是没用多大劲,只是让他醒醒酒,一边骂道:“我真是没看出来,美人在侧,你连酒都敢多喝两杯了啊?”
陆泊然呵呵一笑:“哎哟,你嫉妒啦还是吃醋啦?”
“我真想替陈竞揍你!”
关凌蓝拳头挥得熠熠生风,但是没敢真砸下来,只是吓唬着:“早知道你这人不靠谱,借据呢?”
说着伸手要去他怀里摸,陆泊然从怀里掏出信封来,直接扔给关凌蓝:“给你算了,省得你总盯着我不放。”
关凌蓝拆开信封见借据还在那儿,这才放下心来,这才又重新装好往陆泊然怀里塞:“我这一身礼服连半个口袋都没有,你说我能装哪儿?你快揣好,要是弄丢了,信不信我拆了你?”
陆泊然一边懒洋洋地把信封往怀里揣,一边调笑:“你真舍得吗?我可从来没舍得……拆了你哟!”
刻意把那个“拆”字咬得重重的,关凌蓝脸上一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愤愤用力捶了陆泊然一下:“你这人怎么……”
“我这人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陆泊然将她揽在怀里抱着,笑得很是得意。
关凌蓝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五十三分了,不知道陈竞那边是什么状况,最后一局,邱城势必是要动真格的了。
而陆泊然身上这张借据,事关重要,她不知道邱城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是明的还是暗的,假如动武的话,她应该还能顶上一顶。
于是关凌蓝满腹担心,一路上提高警觉,可陆泊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跟着晃荡。两个人走到门口时状况突变,前方喧哗一片,陆泊然很好奇地探头过去围观,关凌蓝稍不留意,这人立刻就挤进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不是吧?!
关凌蓝心中一紧,这个时候,陆泊然如果离开她的视线,假如遇上危险的话……想想就觉得胆战心惊,她三步并作两步挤进人群去找人。
其实多数都是围观的人,保安很快出来解释,是有人喝醉酒了闹事,大伙才悻悻地各归各位,拥挤的人群瞬间散开,关凌蓝四处眺望,却依旧看不到陆泊然的身影!
糟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关凌蓝心中隐约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手表已经指向了两点五十五分,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一路小跑,她给陆泊然打电话,手机却无人接听,关凌蓝的心跳越来越快,四处人声鼎沸,一掷千金,纸醉金迷,人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喜悦的,有愤怒的,世间所有的繁华都从此开始,也由此终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陈竞,陆泊然……
这两个此刻被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男人,陆泊然的安危,陈竞的成败,他们明知是骗局还选择投身其中,关凌蓝懊恼地想,应该早点阻止他们的!
她这时候才明白他们的对手原来是何可秋,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在他眼中,一切仿佛都尽在掌握,关凌蓝是唯一的变数,她看似逃离在外,但是下一秒钟又被迫跌落其中。
怎么办?要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关凌蓝一路走来,丝毫找不到陆泊然存在的痕迹,他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