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看,而后便没有部领再敢不从善如流了。
九翌记起三日前,舍轻烟摘美人花要送给容不言,他狭长的眼睛微眯,起疑道:“那日我帮你摘的美人花,你师父喜欢吗?”
目光流转之间,舍轻烟语气怨怼道:“她说我摘的花都焉了,随手就给扔了,亏我还想讨好她,她就是这般刁钻,怕是我把美人树移栽过去,她都要挑出毛病来。”
“是吗?”九翌随意的语气,也让舍轻烟心头发紧,她挺直了脊梁骨,斩钉截铁道:“自然是!”
九翌没有再问什么,专注着手中的事,了解分析各族的情报。
舍轻烟站了没多久腿有些发酸,她一点一点的移到凳子上坐下,见九翌没有斥责她,她便单手撑头,打起瞌睡来。
“果然是没规没距,你要真是我的婢子,从进朝殿那刻,早已死了几回。”他摇了摇头,声音偏低,舍轻烟已经进入小憩的状态,所以没有听见。
夜晚,风声如鹤鸣,泛着淡淡龙涎香的正殿内,九翌面无表情的张开双臂,舍轻烟正撑着脑袋在殿内东看西看,她尽量的想记住房内的物件,九翌的手僵了一下,不悦道:“若婢子都如你这般没有眼色,都该死光了。”
他的死字咬的有点重,舍轻烟一惊,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九翌张开双臂像是求抱一般,舍轻烟虽有些中意他,但还没有到可以献身的地步,她仿佛见到了饿狼一般,舍轻烟蹭蹭蹭的往后退,她抱住自己的双臂,脸涨得通红,她结巴道:“我...我不是近身婢子么?怎...怎么能做通房丫鬟?我不干!”
通房?九翌疑惑了半晌,才忆起通房丫鬟在人界的话便是贴身伺候主子的女子,还能行房用.....通房在行房上如妾一般,地位却不如妾,但要高于一般的侍女,九翌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舍轻烟面红耳赤且一脸防备的模样,落入他眼中十分可掬,不禁想让人捉弄一番,九翌声色和缓的唤道:“卿卿...。”
舍轻烟的小心肝儿一颤,那张俊美如筹的脸是难得一见的柔和,他的眼睛似乎在笑,墨黑的发半散着,却没有一丝散漫的感觉,他这人无论如何也只有严谨。
她是来办正事的好吗?怎么能被美男子.色.诱?!她是绝不会成为妾的,还是个没有名分的丫鬟!舍轻烟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你这登徒子,我才第一日来,你竟对我提出这样的事,我师父虽刁钻,但她还是很器重我的,你若乱来,我师父定会削死你,我...我还要告诉妙音,让他同你绝交!”
九翌愈发觉得舍轻烟好玩,就这么一个动作,竟胡思乱想出了那么多事,他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低叹一声道:“作为近身婢子的你,替主子宽衣不是你的本分?连宽个衣都得寻找那么多由头,我若现在将你赶走,该被容不言削的人是你吧。”
舍轻烟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了,原来是宽衣!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舍轻烟尴尬的无地自容,她糗着一张脸,上前替他脱去外衣,她嗔怒道:“谁叫你不说清楚的。”
其实,从未有人替他宽过衣,那双软绵的小手在他腰间动来动去的解锦带,九翌心中升起一股异样,还真想把她当做通房行行乐,不过,舍轻烟自是不能动的,族内修罗女又太过妖娆美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九翌绷紧了身子,低哑道:“若要我说清楚,拿你作甚?”
“你!...我又不是真的婢子,也没有做过,你下了命令,我才好照做啊。”舍轻烟觉得九翌对婢女太过苛刻,不说清楚便要旁人毫无头绪的揣度他,有些莫名其妙。
舍轻烟注意着说话,却没有注意手上的事,差一点将九翌的里衣一起扒了,露出的坚硬胸膛让人面容发热,她立马将衣服提了上去,舍轻烟此刻扮演的是一个不听话的人,她那么听话作甚?她干笑着往后退,“我就不用守夜了吧?反正我师父也不在这,我去睡了?”
方才被她指尖划过的地方有些酥麻,九翌上榻后,低低嗯了一声,反正他也不会将她当做真正的婢女用,入戏三分就成了。
梵罗山的空殿有很多,长廊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守夜婢女,舍轻烟随意选了一间房殿入住,躺在榻上后,她从袖子里拿出被揉皱的宣纸,上面赫然是一个跌宕有致的“卿”字,她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将宣纸折成正方形小心的收好。
舍轻烟初来乍到没几日,她先是小心翼翼的探熟四周,并不急于偷玉彩石,怎么地也该先混熟了再打主意吧,她琢磨了许久,寻思着玉彩石应当是在九翌的身上,可如何偷是一大难题。
九翌身边没有服侍的侍女,修罗女每日会将殿内打扫一遍,她们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阿索错是梵罗山的统领,除了九翌,这里就属阿索错最大了,他的为人还算和气,阿索错每日要做的便是训练族兵。
舍轻烟只摸出了上述一番基本消息,其余的倒没有什么了。
九翌此人不苟言笑,大多数的时候很漠然,一般都呆在书房里看书批折子,闲暇时抚一抚琴,舞一舞剑,寻常只会使唤她递个东西,倒杯茶什么的,过得实在太悠闲了。
舍轻烟坐在门槛上撑着头,她叹了一声气,偷玉彩石这事让她膈应的慌,一想到来日会和九翌成为仇人,她便不舒服的紧,不过,眼下是她多虑了,她现在连玉彩石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
舍轻烟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