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湿了的睡袍褪掉了。
陆尨不怒反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看来,你确实想。那我们什么也别说了,直接做。”
宁澄伸手挡住他要落下来的唇,“谁怕谁?你想要换地点,换姿势,我都愿意,因为我爱你。可你说过,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必须在一起。你必须承认,你昨天就是错了。”
她很严肃地看着他,想要听到他回答一声,他错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荒诞的想法。
可她听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我没有错。宁澄,如果我死了,你必须活下去。韩伊琳都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
这样残酷的话,就像锋锐的刀,直戳她的心脏窝,剧烈的疼痛从胸腔内瞬间蔓延,袭遍全身。
“你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不承认?我不许你死,在我死之前,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突然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也变得蛮横不讲理。
她的眼泪又飚了出来,只是,花洒里的水不停地洒下来,从头淋到脚,她已经分辨不出眼泪和水,因为都是烫的。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彼此的眼睛,任水不停地流下来,浇灌在身上。
狭小的玻璃间内,热气腾腾,亦如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眼神迷离,布满氤氲。
宁澄感觉心脏仍然很痛,两个人身体紧贴,呼吸也变得艰难。
几乎是在同时,他低头,她仰头,双双靠向对方。
唇瓣瞬间粘合在一起,彼此用力厮磨。
两个人双臂紧紧地抱着对方,不停地用力,身体仿佛编织成绳索的两股,紧紧地绞在一起,却仍继续不停地缠绕,仿佛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一体,不用再分开,也不必理会生死离别。
宁澄突然双脚腾空,被他抱了起来,她双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白嫩修长的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
他调整着两个人身体的契合角度,她配合着他。整个过程,两个人始终没有停止唇齿的纠缠。
窸窸窣窣片刻,她突然感觉到身体往下一沉。
虚空的身体,刺入一股灼`硬,仿佛从下到上,将她的身体刺穿,带来前所未有的紧实和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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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清凉,与柔和的阳光相伴而来,从窗外到房间内,缠绵不休。
与白色大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尨已经醒了,看着身旁仍然睡得很沉的女人,像清晨沾露的花瓣,贴在他身上,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他看了许久,在她额头上,唇角上一一啄吻,才不舍地放开她,起身下床,离开卧室,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像第二个专案组办公室,到处都是资料,只是,移动白板上是空白的。
他拿起黑色大头笔,思索片刻,脑海里的思想,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变成龙飞凤舞般的字,跃然于白板上。
一直到他写完整个白板,放下笔,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睡衣,长发披肩,双臂抱着胸,倚靠在门框上,很专注地看着他。
宁澄迅速浏览完整个白板,笑望着他,“昨天我们讨论,你半句话都不说,现在躲在这里开小灶。”
“什么时候醒的?”陆尨大步走向她,她也走向他。
两人手一牵上,宁澄立刻被他一拉进怀里,整个人被他用身上的长外套裹住,原本感觉有些微凉的身体,瞬间被暖流包围。
四月里的天,早晨确实有些凉,她醒来发现他不见了,立刻就跳下车,四处找他,发现他在书房里梳理案情,没有打扰他,只站在门口看着。
她只穿了睡衣,没有穿外套,他里面也只有一件薄睡衣,两个人身体紧贴着,四目对望了片刻,他低头又吻了下来。
宁澄想起他们都没刷牙,有一丝犹疑,可没来得及躲闪,唇瓣已经被他咬住。
他在她唇上研磨了一番,在两个人身体持续升温,烈火蔓延之前,他放开了她,抱着她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背靠着沙发,看向对面的白板,“现在总结一下我的想法。”
宁澄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双臂抱着他的腰,身体被他的外衣紧紧包裹着,不能动弹,只能仰头看着他,“好,我洗耳恭听。”
她心里却在笑,他应该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昨天做了什么错事,看样子,他们昨天的冷战,又被他这么成功含混过去了。
是她太没出息了,还是他太聪明了?
他清了清嗓子,“到目前为止,已经有确定身份的6对男女死于山腰扼杀者之手,男女死者各有一只手被切掉,女性死者没有被强`暴的痕迹,但体内有男性死者的精`液。死者死前都被残暴虐待过,死后尸体被弃在有瀑布的半山腰。”
他总结的是山腰扼杀者,对着白板上的板书,从10年前他第一次接触这个案件,一直到今天,解释得非常详细。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透彻地了解这个狡猾似毒蛇一般的神秘凶手,心中有一堆的疑问。
“没有被□□的痕迹,可女性死者体内又有男性死者精`液,这听起来不是很矛盾吗?为什么要切掉手……”宁澄似乎明白了凶手的意图,脸瞬间红了。
在男女之事方面,陆尨需求特别旺盛,从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以后,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每天必须三次才达标。并且很有规律,睡觉前,凌晨,中间他们睡得模模糊糊,也会来一次。
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