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一个还算有点钱的男人,一个有姿色且有钱的男人,他的女朋友为了金钱被大叔包养了。这事儿我怎么觉得,比丝无奈失去女神,还让人觉得糟心呢。
被戴绿帽子的男人,是挺惹人心疼的。
而戴绿帽子的男人,该是什么反应呢,大疯大闹,仇视女人,仇视金钱,仇视社会?显然这些都不符合眼前的状况,也不适合黎华。
我猜黎华对王玉洁,最多的情绪可能是失望,因为他曾经觉得王玉洁是冰清玉洁的,独立的,积极向上的。
黎华跟我讲了个小故事,这故事扯得还有点远,他说:“我认识一个朋友,男的,家里挺有钱,但是家里觉得他年纪小,不给他钱。你猜怎么着,这孙子找了个当小姐的,靠小姐把自己养着。”
我觉得有喜感,就笑了。
黎华也嗤笑一瞬,跟我碰了下酒杯,然后仰头喝酒,一干而尽,我就跟着也干了。喝完了这杯酒,我才反应过来,黎华想表达的意思是:存在即合理,合理即接受,他戴绿帽子,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其实我挺想问问黎华家到底有多少钱,可是看看人家那一身名牌名表,我想还是算了。
但想到钱,我就想起了那个章老板,以及疑惑了自己那么久的问题。我特么是真想问啊。
黎华刚好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他忽然问我:“我还真有点想不明白,你们女孩子为什么愿意给别人做二奶。”
我一直觉得“二奶”这个词不大好听,从黎华嘴里说出来,感觉更难听一些。我想,王玉洁的事情,在他心理,多少还是有点小疙瘩。
我坦白,“为了钱啊。”
他说:“为了钱,给男人夹咯吱窝下面,闻人家一晚上狐臭,有那么好受么?反正是我我不干。”停顿一下,看我没有反应,接着说:“衣服鞋包化妆品,没有那个钱,可以不买,山里的人不都过得好好的。也没人闲的没事跑过去看不起他。”
他这叫兜里有钱不腰疼,我就开始为广大失足女同胞狡辩开了,我说:“那万一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你什么原因?”
他忽然这么问我,忽然就问到了正题上,我还真是略微有些紧张啊。但我不会错过这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但也没有故意把自己摆得很可怜,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当时没有学费。”
他似乎思索了点什么,“现在有了?”
我点头,“后来我爸给我了……”
然后这哥们儿继续说教,“我还是觉得不至于,没有学费,学也可以不上,上不上学不能决定以后怎么样。那比尔盖茨李嘉诚成龙周润发,不都没上过几年学。”
我说:“你说的那都是名人。”
“名人怎么了,你就能确定自己以后不会是名人?他们小时候还不是和咱们一样,穿过开裆裤,让爹妈洗过尿布。”
黎华今天话多的,我都不适应了。我自认为是个还算会聊天的人,他这一茬一茬地我还真有点儿接不上来。
我怀疑黎华是受了刺激,还傻了吧唧地安慰他,“王玉洁那事儿你就别想了,我觉得那姑娘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