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吗?”
“嗯。”电话里又传出低低的咳嗽声,“我知道了。”
“我给您打电话就是告诉您这个事,那要是没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响,挂断了。
程真放下电话回到厨房,将剩下的危险任务完成了。刚关了火,电话又响了,还是女秘书。
“程翻译,刚才沈总打电话说让你把文件给他送过去。”
“我?”
“嗯,沈总说你知道他在哪儿,交给你就行了。”
她不知道他在哪儿,但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许有什么事,他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
“哦好,他刚给我发了信息,我马上就来。”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
沈仲南的确发了信息过来。
“我在中心医院门诊,来了给我打电话。”
看来病情不轻,程真立刻回了一个“好”。
程真把饭菜放在桌上盖好,打电话告诉程才她临时有事要出门一趟,程才没有多问,姐姐近来工作忙,他是知道的。
程真打车去了公司,女秘书还是白天的装扮,看来是一直在这里坚守岗位,这时早就过了下班的钟点。
“程翻译你来了?”
“嗯,我打车过来的。”
“文件在这儿。”
秘书把一个塑料夹交给她,里面是粉色的文件夹。
“程翻译是刚吃完饭吗?”
程真这才想起自己刚烟熏火燎了一番,“我出来的急,也没收拾,是不是身上很大味儿啊?”
她闻了闻袖子,好像是有股味儿。
女秘书笑了,“程翻译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谁娶了你谁是三生有幸。”
程真追问,“那我这一身味儿,你们沈总会烦吧?”
“不会,我们沈总从来不挑拣别人。”
话虽如此,可这样子实在不太像话。算了,就这样吧,这会儿不是她浪费时间的时候。
她只在户外吹了会儿风就打车去往中心医院。
下车时,程真从医院对面买了包子和白粥。走过天桥,来到医院门诊,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沈仲南。
输液室里面很多人,近来流感严重,座位都快不够用了。程真透过门窗看见乌央一群人,沈仲南在靠窗的位置。他靠在椅背上,并不知道她来了。
别人身边都有人陪,他一个人,眉头微锁,像是睡着了。程真来到他身旁,不知道她一身油烟味会不会把他熏醒。
程真把包子和白粥放在窗台上,轻轻碰碰他的肩膀。
他立刻睁开眼睛,揉揉太阳穴。
“沈总,东西我带来了。”
程真把文件和笔一起递上,并替他翻开文件。
他前后翻了翻,仔细阅览了一遍,然后在最后一页签上了他的名字。
“还得麻烦程小姐送回去。”
“没关系。”
他把文件交给她,抬起头,眼睛红红,“我在医院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我明白。”
他又揉揉太阳穴,像是异常疲倦。
“沈总,您打的是什么?”程真看着药袋问。
“退烧药。”
“您发烧了?”
“你没发烧吗?”他诧异地看过来。
“没有,我只是咳嗽了几天,没发烧。”
“那为什么我发烧?”
程真摇头。
“你的东西到我这儿怎么就变异了?”他说。
什么叫她的东西,她才不想要那个东西。
“沈总,您还没吃晚饭吧。我在对面买了包子和粥。饿了您就先将就一下。”
他看看窗台上的东西,看看她。
“谢谢。”
此时沈仲南的吊针已经快要结束,程真看他没注意就提了一句,“要打完了,我去叫护士。”
“不用。”
吊袋里还有一些药没有打完,若是程真一定要等全打完才拔掉的,可显然他并不介意,自己就动起手来,把胶布给拆了。
“哎哎,你等等,我还是去叫护士吧。”
“不用。”
三两下,他就把针-头给拔掉了。
“正好,你也该把文件送回去了。”
对待工作,他是毫不懈怠的。程真见状只好随行,顺道把包子和白粥也拿走了。
医院前的停车位塞得满满当当,沈仲南耗了些时间才把车开过来。他把钥匙扔给程真,“你开吧。”
程真险险接住钥匙,哦了一声。
沈仲南本想趁她开车吃几口东西,结果……
“刹车!刹车!”
车身停了,车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悠过去。幸好他们都系了安全带。
程真手心全是汗,“不好意思,我拿了驾照之后很久没碰车了。”
“看得出来。”
白粥已经从盒里洒出来,挤了一袋子。沈仲南拎着那东西,看看程真。
“还能吃么?”
“好像不能。”
接下来的路,程真拿出了考驾照时的劲头,顺利地开到了公司楼下。开一趟二十分钟的车,比做两个小时的同传还累。她松了口气。
沈仲南没下车,让她自己上去。过了十分钟,程真回来了。沈仲南还在车里,像是在等她。
程真没打算上车,就在车窗外问他,“沈总,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
“啊?”
“你想把我扔这儿?”
“您……还让我开?”
“程小姐,我头昏脑涨的,把我自己扔这儿,你觉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