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暮雨救了她,连忙向她道谢。
梁暮雨说:“你额头上受了伤,流血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只是,那间酒吧风评一向不好,你怎么独身一人去了那里?”
楚书摸了摸额头,果然疼痛处湿湿黏黏的,那手一碰到痛处,丝丝作疼,她咬着牙忍住了,“我是去找人的。”
梁暮雨点点头。
楚书捂着额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你看上去跟以前很不一样。”
梁暮雨笑了笑:“比以前好还是不好?”
楚书说:“当然是比以前好。”
梁暮雨仰头一笑:“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才对。”
原来,那次在聚锦园中,楚书为帮助她挺身而出,最后她才能见到女儿。自那之后,她好像学到了什么以前没有学到的东西。面对史曾,不再软弱无能,改为撒泼耍横。史曾没来找她,她就敢去找他,要他签字离婚。他要打她,她干脆掏出刀子来,让他干脆捅死她,不然,她活着一天就杀他一天。史曾本来挺横的一个人,这样闹了几次,他反而不敢见她了。这时,喜欢她的那个副导演又利用关系帮了她的忙,她便顺利地离了婚,并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回想过去种种,恍如隔世。她现在混娱乐圈,凭着自身的外貌,加上一点点的天份,混得可算是风生水起。这一切,都是由于那天,楚书将她从恶梦中叫醒,事后她却并未对她说过一句感激的话。正苦于无机会,可巧今天晚上,剧组让她们几个演员到这边应酬。半途中,她出来小解的时候,刚好看到那边一男子在打人。她本不想理会,却一眼瞄见那被打的女孩有点眼熟,忙叫着助理跟过去看,果然是楚书。这才出手将她救下来。
楚书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些皮肉伤。医生帮她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一些消炎的药和涂抹的药水。
今天晚上的事,着实让她受了些惊吓。直到包扎完伤口,她的手还是抖的。梁暮雨也一直陪着她,等她拿了药之后,还说要送她回家。她心有余悸,加上实在惊吓未消,忙连声谢着接受了。
车上,梁暮雨问她:“你到底是去酒吧找谁?”
因为梁暮雨救了她,送她去医院,现在还送她回家,她心生感激,这时也不再瞒着梁暮雨了。
梁暮雨听到她说出张瑞英的名字后,迟疑了一下,“原来你是去找他啊。”
楚书说:“是啊,我都好久没有联系到他了。”
梁暮雨默了默,“你还是不要找他了。”
楚书听她话里有话,便问:“为什么?”
梁暮雨沉吟了一下:“你跟张瑞英的关系那么好,这话我实在不应该说。但是你帮过我,我少不得告诉你里面的因由,你听了信或不信只由你自己罢了。”
楚书抬手摸了摸额头,自从包扎好伤口后,她就时不时地摸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她最不喜欢跟人说话捉迷藏了。
梁暮雨说:“说起来好笑。我跟陆恬是旧相识,大学时候,我知道她家境不好,很看不起她。后来知道她跟张瑞英在一起,两个人很要好,而我嫁的人却是那样一个qín_shòu,本来被我看不起的人却比我过得好,对此,我心里很不平。呵呵,女人之间可笑的嫉妒心,总是爱跟别人比较,我和别的女人也是没两样的啊。直到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件隐秘的事。”
楚书听她说得古怪,摸着额头的手忘记放下来,嘴唇微张着也忘记合上了,只呆呆地看着梁暮雨。梁暮雨对她神秘地一笑,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听过盛一夏这个名字吗?”
楚书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不打紧的事,“知道啊,长得很帅气的,我前段时间还很花痴他来着。”
梁暮雨挑了挑眉:“他长得确实秀气。”
“对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只是,你怎么忽然说起他?难道他跟瑞英哥是什么关系吗?”
楚书只是随意猜测,谁知梁暮雨听到她的话,沉默下来了。楚书心一跳:“他跟瑞英哥真的有关系?!可是瑞英哥跟陆恬姐在交往啊。”
梁暮雨蹙着眉,咬了咬唇:“这事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张瑞英确实和盛一夏是情侣关系,他们俩做事虽然隐秘,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来,张瑞英跟陆恬之间,应该是为掩人耳目作戏给人看的。”
楚书听了这话,猛然触动往事,她曾经见过张瑞英和一男人在无人处热吻,两人肢体交缠,亲密缱绻。梁暮雨说的,也不是无中生有的。
她还曾经就这事和林琪讨论过,林琪还说世界上有的人是双性恋,兴许瑞英哥就是那种人。假如他真的是为了掩人耳目,陆恬毕竟跟他相处那么久,多少也能看出来吧。可是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梁暮雨见她埋头沉思,便说:“这话我说到这里就算了,你不信,就当作是玩笑话吧。”
楚书抬起头来去看她:“你刚才既然让我不去找他,应该是知道他的行踪吧,能告诉我吗?”
梁暮雨笑了笑:“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几天前,我曾经无意中和他打了个照面,知道了他的所在。我如果告诉了你,他一想就知道是我说出来的。他既然不想让人找到,才躲起来的。我若说了,他就该恼我了。我是娱乐圈混的人,他又是那样的身份,得罪了他,谁知道还能不能在圈子里待了?”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书也不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