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朝易柳斯怒吼道:“你他妈的说清楚,你们为什么分手?!”
被衣领卡着的脖子很不舒服,易柳斯咳了几下,艰难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够了!”易勋“啪”的一声摔下筷子,从祁陌手里将易柳斯解救出来,抱在怀里。
“你有什么资格吼阿斯?无缘无故跑来我家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现在还想怎样?你跟那个段楚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早离我们两兄弟远些!”一遇到有关易柳斯的事情易勋都淡定不起来。
易柳斯靠在易勋的怀里一脸茫然,为什么只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就变成这样了呢?
“呵呵,是啊!就是我们表兄弟犯贱,才招惹你们这对混蛋,把人家的真心当垃圾踩,我们贱就活该捧着你们脚丫子舔着,是我们瞎了狗眼才巴上你们这对好兄弟!易柳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楚扬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祁陌像遭到攻击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心里头的火焰不爆发出来,貌似马上就要憋死了,他觉得自己,不,还有楚扬,他们俩都只是人家脚底的烂泥!所谓烂泥扶不上壁说的就是他们。
易勋看到易柳斯茫然的样子很心疼,心里已然翻江倒海,哪顾得上看看祁陌,他无情地用手指着大门,吼道:“祁陌,滚!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滚就滚,钥匙也还你,是老子犯贱,还去偷偷配了钥匙每天来给你做饭,就是怕你胃病又犯!老子这就滚,管你去死!”祁陌火大地把那根冰冷的钥匙朝易勋扔了过去,甩手离开。
粗糙的金属划过空气向易勋飞去,瞬间在易勋完美无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在易勋还没反应过来时,易柳斯已经抽出几张纸巾小心地帮他擦拭着,凤眸里尽是担忧:“疼不疼?”
易勋轻轻地摇头。
“哥哥,你们犯不着为我吵架,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楚扬,你去跟祁陌说清楚吧。”易柳斯低着脑袋憋屈地说。
易勋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爸的错,无论是谁,总之不是你。”
“伤害了楚扬的人,是我啊!不管怎样,哥哥追去跟祁陌说清楚吧!人家来给你做饭也是一番好意,总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易柳斯看着易勋渐渐发黑的脸,向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
易勋撇过脸,淡定地坐下继续吃饭。“又不是女人,又不会自杀,追什么追,他自会回来……”
话刚出口,易勋就察觉到不妥,什么叫祁陌自会回来,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难道是习惯了有个人为他洗手作羹汤?想到刚刚祁陌受伤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在易柳斯也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到易勋最后那句话,一顿好好的午饭走了一个人,剩下两个相对无言,整个空间里只听得到筷子撞击碗的声音。
而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易家这对兄弟心中皆无比郁结。
祁陌不再每天雷打不动地候在易勋门外,每天夹着公文包出门没看见那人的贱笑,易勋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尤其是加班为了省时间吃那冰冷的泡面时更加想念祁陌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而易柳斯更是每晚都坚持挠床板,吵得下床的安贝不得安宁,至于为啥挠床板呢?还不是因为那股醋劲还没过呗,在某些时候,小受可是比女人更加小气的。
再加上段楚扬已经整整两周没再出现在易柳斯面前,嗷嗷。虽然是分手了,偶尔见见面也可以的吧!用不着玩人间蒸发啊!如斯想着,更加纠结。
安贝与龙井岩依旧每天抢着上马桶,你左还是我右,甚至是你上还是我下,小吵小闹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而易柳斯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发霉了,渴望一束阳光。
可是他的阳光呢?不会是跟别人跑了吧?想起在酒吧段楚扬被左驿当众扛回家的情景更是淡定不下来,于是易柳斯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煎熬。
“柳斯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真是可怜,失去老公滋润的男人就是这鸟样了,看这暗淡的皮肤,啧啧,这黑色的眼圈……”每天还要忍受安贝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还不带重复的。
甚至还一唱一和地唱起双簧:“兴许是欲求不满,因为春天到了嘛,你没见马路旁的野猫都抛媚眼了吗?也有可能是更年期……”龙井岩贱贱地推测道。
“你们还是去搞基吧!别调侃我。”易柳斯仰天花板翻白眼。
安贝一脸嫌弃地瞄了眼龙井岩。“谁要跟他搞基。”
“滚,都滚!吵死了!”易柳斯从上床砸下两个枕头,安贝的小屁屁光荣中招,在虚伪地缩着喊疼。
安贝举起双手投降,心道:发情期的小受果然不好惹。
只是那张贱嘴仍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说我男神和你男人谁上谁下呢?貌似我男神更有气场哪!柳斯,你担不担心……”
混蛋!正中他的心事!
易柳斯懒得搭理安贝,顶着满脑门的黑线继续开始伟大的挠床板工程。
“咯吱咯吱咯吱――”
难听无比的声音终于逼得安贝抱头痛哭,仰天长啸:这挠床板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消失?隔壁宿舍会以为他们宿舍闹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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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小攻复活了]
而易柳斯心中念想的那束阳光正死气沉沉地躺在左驿家主卧室的大床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某一点,仿佛透过那一点,可以看见他已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