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楚星顾好奇地追问。
“一种是年初一问长辈要压岁钱时会下跪磕头。”说到这里,慕玉白顿了顿,接着露齿一笑:“还有一种,是在祭拜长辈时下跪磕头。”
这一句话,又在帐篷里掀起轩然大波,将士们再次群起而攻。
“你!”
“殿下此女如此以下犯上,依末将之见,应立刻拉出去打杀!”
楚星顾没想到慕玉白会这么说,愣了下后,反而低眉浅笑起来:“无妨无妨,诸位将军不要生气,慕姑娘只是在说家乡习俗,想必不是有意冒犯与我。”
“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大盛朝之福。”段昂很合时宜的拍了句马屁,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也纷纷效仿。
“马屁精。”慕玉白白了段昂一眼,小声骂了一句,接着让话题回到自己最关心的事儿上:“谁能告诉我,今天战事结果如何?”
“慕姑娘神机妙算,今日一战一切如姑娘所言,字字不差。”段昂回答:“戎狄寅时三刻攻来,他们的大部分战马在见到成群母马后,都情不自禁,全不受戎狄骑兵控制。当他们进入射程范围内后,弓箭手射击,步兵稍后乘乱上去冲杀,将冲锋的骑兵杀得溃不成军。后,再依姑娘之言,埋伏在戎狄两翼的将士冲上去,反杀了戎狄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yes!yesyesyes!”听到这个消息,慕玉白激动的又蹦又跳。太好了!她不用死了!
“噎死?”楚星顾不太明白慕玉白为什么要说这个词。
“不是噎死,是太好了的意思,哎呀你不懂……”慕玉白嘴咧得大大的,和楚星顾解释:“这回你们该相信我了吧,我真不是奸细。”
“是不是奸细,一场胜仗可看不出来。”段昂踱步走到慕玉白面前,晃悠着手里的扇子,脸上是保持不变的浅笑表情。
“你!”慕玉白瞪大眼睛,满心欢喜被段昂一句话浇灭,刚火热起来得内顿时冰凉。
“假若再能帮我们赢一两场,倒是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段昂语气不急不慢,轻松得像是再说“今天天真好,不如我们出去放风筝”一样。
“我说姓段的,你这么狡诈,是数狐狸的吧。”听明白对方什么意思,慕玉白反而冷静下来。
“姑娘谬赞。”段昂毫不在意,还一副受到夸奖好开心的样子。
“殿下,依末将之见,这位姑娘能赢这一次,未必能赢下一次。”一如之前,又有人跳出来道。
“那不妨试试。”段昂不疾不徐得反驳:“今天戎狄损失惨重,再想滋事也修养数日,届时我军也已休整完备,定不惧戎狄攻击。”
“因此。”段昂拔高声音,一副奸计得逞模样继续道:“下一役,慕姑娘得带给我们更大的胜利,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狐狸!慕玉白双眼圆瞪,盯着段昂那张俊脸半响,终于咬着牙,指着段昂的鼻子骂道:“你tm就是披着人皮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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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是借了历史上的美马计,有成功案例可考。
章节目录第七章:人有点少
因为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楚星顾先令柏立山带慕玉白前往主帐一侧的小帐内休息。
此时天色已昏暗,尽管大军已回营,军营内依旧安静。
伤兵在军营后方修养,其他人,在经历了一天艰苦战斗后,都在默默等着开饭。
泥土、血渍、汗水,混杂在这些人身上,构成了有些肮脏,却又让人看着心颤的画面。
这是慕玉白从未见过的军营。
与那个干净明亮的现代军营有着天壤之别。
柏立山保持自己沉默寡言的形象,一路无话,慕玉白看到此情此景也没了表达欲,直到到了帐中才开口:“谢谢你。”
“是姑娘妙计,无须谢我。”和那副凶狠模样相比,柏立山的声音温厚许多。
“不不不……”慕玉白摇摇头:“我是说谢谢你昨天帮我挡风。”
“小事而已。”柏立山没想到慕玉白会说这个,微微一愣,说话的声音又柔和了些。
“你说……我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军营啊。”慕玉白找了个椅子自顾坐下,披风散开,露出两条腿。
她盯着自己腿上那双早已懒了无数破洞的丝袜,和不知什么时候断了鞋跟,变成平底鞋的高跟鞋,又有点想哭。
她的ji,就这么毁了。
柏立山的目光扫过那双腿,有些尴尬的移开,侧身站立:“姑娘不必担心,殿下一向以仁义治军。”
“我今天想了一天。”慕玉白撇着嘴:“我昨天错了,不应该提出看地图,把你们的布防全都看了一遍,那只狐狸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柏立山微微转过头,看了看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慕玉白,又把脸转了回来。
这位慕姑娘虽有些冲动,但倒是很聪明,几步路的功夫,就明白自己走不掉的原因。
南北西三疆中,就数北疆关系最紧张,四殿下又是初次带兵出征,更是小心万分。这是凭空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仅看了他们的布防图,还一击击退戎狄,想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走了。
“慕姑娘真是蕙质兰心。”段昂的声音悠悠从帐外传来,很快,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便带着一个拎着适合的小兵走了进来。
小兵进帐后,直接布菜,很快五六道精致菜肴及一大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