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上遇到了高勋可汗,转告了段按察使。”说到这里,慕玉白抬头看了一眼段昂,段昂立即意会,朝楚月华点头,示意此事确实当真。
“哦?”楚月华轻咳着笑了笑:“能面对草原上的狼王而不惧,慕姑娘真是好胆识。”
“高勋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当年若不是他反将我们一军,慕姑娘也许就不会未婚丧夫了。”适时的,楚星顾像是惋惜一般开口道。
“老四,你当时说,若没有那位姓柏的守备,怕是回不来的人就是你了?”楚月华像是回忆一般说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向慕玉白:“既然如此,想必慕姑娘十分痛恨高勋了。”
“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慕玉白语气决绝。
“那又为何与国公府的小丫鬟有了牵扯?”楚月华终于问出了今日的正题。
“禀圣上,您可还记得当日召民女进宫应对荣王叛乱之事时,期间召高勋进宫,没想到四夷馆那边发现高勋不见了?其实那天高勋并没有跑出城,而是去了民妇家里。为了引起其他几国使臣的慌乱,他故意失踪,到了民女家中后,更是故意威胁民女,说若是和亲的人是我,他便同意圣上的和亲要求。慕雨原是段国公爷家中的丫鬟,因与民女投缘,一直跟在民女身边,她为了替民女解围,便在高勋的吃食中下了毒,威胁高勋,只要他愿意和亲离京,便奉上解药。只是民女万没想到,高勋临走时,会要求带走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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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两百四十八章:求而不得
除了董静和徐连桥这两人的事情没说,其他的事情,慕玉白没有一丝一毫隐瞒。
“那么这件事,轩翰可知?”楚月华听完,第一反应是看向段昂,慕玉白也跟着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这次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段昂直接道:“此事,轩翰并不知晓。”
“为何?”楚月华问得是段昂,眼睛却看着慕玉白。
“因为没必要。”慕玉白如实回答,她的答案却让在场的几个男人心思一紧,单不说答案,这样的回答,已是大逆不道。
“没必要?”楚月华颇为玩味的咀嚼着三个字,随即轻笑:“为何没必要。”
“因为说不说,都会有人说我有通敌卖国之嫌。”慕玉白说话的态度全无前几次面见楚月华那般小心,不论是语气还是言语之间,都带着一丝强硬:“既然高勋以受钳制,民女没必要再把此事说出来,陷自身于危难。”
“你倒是很会为自己考虑。”楚月华没有动怒,只是不冷不热接了一句。
“民女亦为大盛考虑。”
“听说你的弟弟,以前姓祁,现在改姓慕容?”楚月华嘴角含着笑,继续问。
“家弟原就不是流民。”
“朕记得,月氏人多姓慕容?”
这是要来查老底了。慕玉白在心中冷笑,却丝毫不惧,继续答道:“圣上博闻强识,家弟确实是月氏人,当年先夫还在世时,我与他曾去白月沟探查地形,无意中救下的这孩子,因稚子无辜,民女便让他换了姓氏,带在身边。承蒙滕王殿下与段按察使赏识,让家弟可以有报效大盛救命之恩的机会。”慕玉白说这话的时候,背脊挺得更直。
“慕姑娘还真是有勇有谋。”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楚月华听完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圣上谬赞,不过是妇道人家的一时心软罢了。”不着痕迹的将楚月华的话挡回去,慕玉白继续低头站在原地。
“朕听闻,六年前的北疆一战,月氏人几乎被戎狄人灭族?那孩子倒是纯良,也不恨朕没有伸出援手。”
“圣上谬赞,是月氏族人不肯受大盛庇佑,自然是有战时被灭族的觉悟。家弟能活到现在,全靠大盛庇荫,自然对大盛,对圣上鞠躬尽瘁。”
“哈哈哈……”楚月华忽然大笑起来,等笑停了,他捂着嘴边咳边对慕玉白道:“你,很好,很好……”
“谢圣上夸奖。”慕玉白低着头,没人能看清她说这话时是怎样的表情,段昂看着,只是觉得揪心的疼。
“行了,事情始末朕已知晓,你退下吧。”
“谢主隆恩。”跪下谢了恩,慕玉白转身就朝书房外退去。
“老四,知道这样的原委,你怕不怕?”待慕玉白退下,楚月华忽然问道。
“恕儿臣愚钝。”难得的,这个一向在自己亲爹面前乖巧伶俐的楚星顾装了回糊涂。
“也对,你一向是个仁厚的。”楚月华自嘲式得笑了笑:“江南的赈灾事宜就由轩翰去办吧,给朕好好查查,那三十万两赈灾银,到底被那只狗给吞了。”
“微臣领命。”段昂行礼接了任务,又听楚月华接着道:“把那个月氏小子也带上,朕听说他力大无穷,可单手打虎,你一个文弱书生,别再被江南的那些豺狼虎豹给吃喽。”
“谢圣上关心,微臣必不负圣上所托,彻查江南贪墨一事。”
“老四,你也去东海道看看,刘璨已被革了职,东海道该有个掌事的人。”
“儿臣领命。”
又简单交代了一番,楚月华也累了,便叫几人退下。
待三人走出御书房,便看见守在门口的慕玉白。
“你怎么还没走?”问话的是段昂,他的语气里,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关怀,引得段国公深深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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