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地不知不觉又和好了。
徐绍林时不时要来一趟,只是郑美莲和于明浩都冷冷淡淡的,郑美莲总是指桑骂槐,不停地骂童小玉,童小玉也不敢和他多说话,看见妈妈的态度这么坚决,童小玉觉得和徐绍林没有希望了,但她又狠不下心叫他别来了,只有尽量地躲着他。
掐完茶不久,童小玉上街回来说,a县h镇有一个老板请她去做小笼包子。郑美莲不让去,说家里有这样活那样活,说了一大堆,实际上她是怕童小玉出去后又会和徐绍林走到一起。
妈妈不让去,童小玉不敢不听,只好呆在家里。
在商贸局,姜老板越来越抠门了,一个星期吃一次肉不说,平时的菜也炒得很少,吃饭吃得慢的后面就只能吃白饭。
这天中午忙过了,大家正在吃饭,又来了两个顾客,童小安马上起身炒菜去了,江子纯也进去帮忙配菜。
炒完菜,童小安出来,梁玉蓉马上把菜碗里最后孤零零的两片肉挑进了童小安的碗里,说:“小童师傅快吃,这是姜姨给你留的。”
姜老板说:“别拿我做挡箭牌,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小童,你看梁玉蓉对你多好,简直体贴入微。”
童小安说:“这太感感谢你了。”
这话听在耳里有点怪怪的,他又把“感感”说得很重,姜老板大笑,说:“梁玉蓉,小童师傅说要拿杆杆谢你!”
“姜姨!您也开人家的玩笑!”梁玉蓉跺脚撒娇地喊,但脸上并没有羞涩之意,何大爷、姜老板都大笑,那两个服务员也低头吃吃地笑。
江子纯走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说:“你们在笑什么?”
童小安将他碗里的两片肉挑到了江子纯的碗里,说:“快吃,这是姜姨给你留的。”
今天是一周一次吃肉的时间,如果错过了,得等到下一周才吃得上肉了,童小安在做厨,亏不了他的嘴,但江子纯这么老实的姑娘就很吃亏。
其他的姑娘背过了姜老板和何大爷,会偷偷向童小安要肉吃,比如炒菜快结束的时候,她们会悄悄说:“帮我留一片在锅里。”
梁玉蓉更胆大,她是直接切一片凉肉,放进酱油里蘸一下,拿出来就放进嘴里去了。
江子纯从来不要,看见别人偷嘴,她也不会告状。
童小安觉得她挺可怜,但她自己却不觉得,每天仍然兢兢业业地做自己的事。
这会儿童小安看见只有最后两片肉,对姜老板挺不满,抠门就不说了,可应该等着大家一起吃吧,这算什么?
所以他毫不犹豫挑给江子纯去了。
江子纯看了看碗里的两片肉,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菜碗,给他挑了一片回来,说:“那我们一人一片。”
梁玉蓉酸溜溜地说:“哎哟,好恩爱哦!”
姜老板说:“梁玉蓉吃醋了。”
梁玉蓉说:“我怎么会吃江姐的醋?江姐这么好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如果我是男人,我早就把她抢到我床上去了!”
大家轰笑起来,姜老板说:“傻女子,你把她抢到床上能干什么?”
梁玉蓉说:“如果我是男的,抢到床上什么都可以干。”
江子纯面红耳赤地瞪她一眼,抬起手比在她的胳膊上说:“你再乱说,我揪你哦!”
“揪吧,”她暧昧地眨眨眼睛,怪笑着说:“揪揪掐掐谈恋爱。”
江子纯扬起筷子:“你还说?我打起来了。”
“打吧,”梁玉蓉嘻嘻笑:“打是心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
江子纯作势舞了几下,当时是热天,梁玉蓉穿着短袖,雪白的胳膊胖嘟嘟的,江子纯想像打下去一定很痛,终就不忍心,说:“算了,不打你。”转过头吃饭去了。
梁玉蓉得了意了,说:“哈哈,江姐爱上我了,舍不得打我……”
她话音未落,童小安忽然抓起筷子重重向梁玉蓉的胳膊抽了下去,同时嘴里说:“打是心疼骂是爱,我看是不是打是心疼骂是爱!”
江子纯听见啪地一声响,她回头一看,只见梁玉蓉的胳膊上出现了两根深深的红印!
梁玉蓉就像被马蜂蛰了一般,大叫一声跳起来,捂着胳膊骂:“童小安,你吃多了?我跟江姐说,又没有跟你说!”
一边骂,她一边冲过去打童小安,童小安跑了。
大家都大笑起来,江子纯也在笑,笑得眼里含上了泪花。
从来商贸局一班后,童小安总觉得从来没有把肉吃饱过,在这里偷嘴都小心了又小心,因为姜老板经常神出鬼没地出现,一旦看见有谁的嘴巴在动,她就会马上问:“在偷嘴是不是?”
每当最后一桌客人走了的时候,大家一窝蜂跑过去收碗,看见剩的肉,直接用手抓起来往嘴里喂,童小安还美其名曰:“我们的手比筷子干净。”
有一天,最后一桌客人是在雅间里吃的,那时候的雅间就是几个屏风围起来,客人走了后,大家又冲进去找肉吃,个个都用手抓着肉往嘴里放,这时一个客人突然回来了。
童小玉天天呆在家里干农活,以前没有出过门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在外面做了几个月,母亲忽然不让她出去,她就百般不习惯。
是啊,帮饭店,每个月一号就准时发工资了,她学会了做包子,也学会了做拉面,相当于是初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