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高无庸和容嬷嬷受命。
“皇阿玛,就让陈嬷嬷带路吧。”永琪背着皇后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小路子的口型。
“嗻。皇上娘娘,奴才告退。”陈嬷嬷目中j-i,ng光一闪,起身道:“高公公容嬷嬷,这边请。”
艾宏力看着高无庸他们三人走远了,放下茶杯,聊家常一样地说道:“这还有一桩事,今儿个有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冲撞了紫薇丫头,偏偏查不出是哪个宫里的,虽说和紫薇是旧相识可那丫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不知人事,倒是听说老五你认识那个奴才。”
艾宏力满脸期望地看着永琪,“你也知道,前两年你皇额娘身体不适未曾过问宫务,昨儿个见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接手,只是这宫务繁重一时半会儿的也理不清楚,你能帮衬的也得帮衬帮衬,既然你认识那个叫小燕子的刁奴,不如说给你皇额娘知晓,也好让你皇额娘清理门户。”
“皇阿玛,儿臣只是和那奴才有一面之缘,却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宫里的奴才。”永琪低头,冷汗直流。
“也罢。”艾宏力摇摇头,“
皇后,既然老五说不知道,那肯定是不知道,就劳动皇后详查一番了。这等没有规矩、狗胆包天、奴大欺主、肆意妄为的奴才,一定严惩不怠、以儆效尤才是!”
永琪听了,心里咯愣一下,皇阿玛的口气不善,看来得把小燕子藏好了,否则……永琪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又沉寂下来。
“臣妾遵旨。”皇后眼神一闪,详查——这就是皇上放权给她清理后宫了。比起追查老五是不是窝藏了伤了夏丫头的大胆奴才,皇后心中更关心的是趁机铲除令妃等宠妃的耳目和内j,i,an。
至于能不能找到那个叫小燕子的奴才,哼,就凭那刁奴的性子,就是自己不找她的茬,也迟早是自己挖坑自己埋的主。
再者,听着金钏玉钏的汇报,那紫薇是个不着调的丫头,学了好几天的规矩依旧行为轻浮,动不动就闹幺蛾子,看来是本质问题了。也罢,等傅大人从济南回来,查无疑问封了名号,就让她速速搬到西三所去,一来免得放在眼前膈应,二来没得带坏了兰丫头。
“老五,你也19岁了,明年就要大婚了。”艾宏力语重心长地说,“今天这样体统全失像什么样子!你也该收收心思,这样吧,明天去礼部锻炼锻炼,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地闹什么幺蛾子。”六部里,也就礼部既不管钱、也不管人、更不管兵,再闹也闹不会出事,艾宏力很放心。既然爱膈应人的几个麻烦j-i,ng已经碰头,在闹不到他头上的时候,他不介意看看猴戏。
古代的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
“儿臣遵旨。”永琪双眼发亮地看着艾宏力,虽然不是户部,不过没关系,当年皇阿玛不也是六部全逛了个遍么,永琪对自己信心满满,皇阿玛一向都很器重他,要不是这次福家两个不争气的奴才,否则……永琪的眼神暗了暗,如今他们一走,皇阿玛不又对自己和颜悦色了么。
坐在一旁吃着点心的弘瞻见状望了望天花板,以前他怎么会觉得永琪这个小子是他的劲敌呢?他英明神武的皇兄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个活宝儿子来的?
低头瞧了瞧蜷在鸟窝里睡大头觉的乾隆,弘瞻抽了抽嘴角,英明神武啊……
争宠(1)
敲打了一番永琪之后,艾宏力陪着皇后又去看望了身受重创的紫薇。由于紫薇喝了太医开的宁神汤药,此刻正在寝室内熟睡。
原本娇俏可人的小脸上,因为涂抹着淡蓝色去疤的伤药显得有些可怖,挺直的鼻梁更是因为遭受过重击而红肿起来。紫薇虽然在药力的作用下熟睡着,鼻尖额头却沁着一层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身上的瘀伤。
艾宏力可没乾隆那种汹涌澎湃的拳拳爱女之心,于是表演爱心为紫薇擦汗的就是一起跟来的皇后了。
“真是可怜见的。”皇后完全进入慈母状态。
艾宏力深深地凝视着此刻温柔慈爱的皇后,不小心想到之前碰到的那个水鬼令妃,小心肝抖了三抖,果然还是偶像好啊。
一旁的弘瞻看着艾宏力那一脸专注、感动地看着皇后,眯了眯眼睛,“哼哼”两声,这个艾宏力也是被眼屎糊到的主,那女人明显是在做戏,连这都看不出来!
腹议的弘瞻撇撇嘴,忽略心里升腾起来的不满情绪,低头打量躺在床上昏睡的便宜侄女。
“皇兄,这位就是你的沧海遗珠?”弘瞻半掩下眼帘,虽然现在的模样有些模糊,但看着轮廓,果然是皇兄喜欢的类型,只是……完全看不出皇兄的影子。
养那么大了才出来,天知道是不是皇兄的种。弘瞻恶意地猜测,在他心里,勾引皇兄失德的女人都是狐狸j-i,ng。
“咳咳。”瞥了眼弘瞻的表情,再一次背起“始乱终弃”这个黑锅的艾宏力郁闷了,没了继续对皇后发花痴的心思,艾宏力表情淡然地提议:“我们就不要打扰紫薇丫头的休息了,都出去吧。”
一点也没想起是他自己力排众议——皇后、弘瞻的反对,一定要来看望紫薇的惨状的,至于原因,到底是怜香惜弱,还是幸灾乐祸,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