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爷,您这话可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小爷可从不调戏良家妇女。”倒是有人起了贼心、做贼的喊捉贼,多隆摆弄着马鞭,“这两个汉家姑娘大老远地到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溜达,形迹可疑自当盘查。”
“这……”福尔康眼珠转了转,看着紫薇金锁那身素色装扮,计上心来,“这两位姑娘可能是来祭拜先人的!”
“哦?”多隆失笑:“那不如请福大爷带小爷去看看祭拜的地儿?”
福尔康一脸热切地看向紫薇,“这位姑娘——”
紫薇被福尔康看得心惊r_ou_跳低头不语,金锁把紫薇抱得更紧了,那位见面就抓人的官爷固然可恶,可是,这位像是替她们说话的——更像是戏文里的登徒子,竟然敢用那样的眼光看小姐!!!金锁恨不能上去赏他两个锅贴。
“既然两位姑娘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小爷只好得罪了。两位姑娘放心,若是查明你们和擅闯围场的贼子无关,自然会放了你们。”看着福尔康的神情,多隆不禁可怜起这两个生得花容月貌的姑娘,他救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想到宫里的那位……被福尔康这种伪君子看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带走!”
听到“擅闯围场的贼子”,紫薇和金锁的俏脸瞬间失去血色,紫薇更是惊恐地半昏了过去。心惊胆战的金锁扶着紫薇,得被带到一处空置的帐篷里关押起来。
为了防止福尔康这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s_ao扰到两位姑娘,年仅十五却思虑周详的多隆决定守在帐篷外,安排了亲信向傅大人报告。
“小姐、小姐,”金锁将紫薇扶在一旁坐下,看着小姐没有半点生气的面孔,担忧着小燕子的处境,不由潸然泪下,“小姐,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能爬上去,也不会连累了小燕子……”
“小燕子、小燕子!”原本如牵线木偶一样的紫薇渐渐恢复了生气,抓着金锁的手臂,紫薇看着金锁:“小燕子怎么了?金锁,你说呀——说呀!”
“小姐!”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从大杂院小孩口中得知小燕子带着紫薇和金锁去闯围场的柳青柳红大惊失色,他们可是听说今天那围场可是有贵人去的,万一冲撞了……于是忙问隔壁的邻居借了马车,匆匆赶去。
然后,撞到巡山搜查可疑人员的御林军的枪口上了。
在一个临时充作囚室的帐篷里,紫薇金锁和柳青柳红顺利会师。
“小燕子呢?!”心思转得比较快的柳红大惊失色,难道小燕子……
柳青更直白些,直接咆哮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到围场这里来?还把小燕子弄丢了?! ”
紫薇欲说还休,毕竟这里面有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又牵涉到皇上,只能掉着眼泪:“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要来围场,如果你们不追问,我会很感激。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她急切的看柳青:“柳青柳红,拜托你们和外面的官爷打听打听,有没有小燕子的消息?刚才金锁去问,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好担心小燕子啊。”
“难道小燕子冲撞了……”柳青铁青着脸:“你们好大胆子,居然去招惹旗人?你要我怎么打听?”外面那些光看衣服就知道是得势的旗人,可不比一般闲散八旗还能凑个近乎,更别说匆忙赶路的他们根本没准备好孝敬的银钱,能打听出个什么来。
柳红一跺脚:“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哥,小燕子要紧啊。”
“我有几两重,你不是不知道!旗人是那么好招惹的吗?!”他转眼看紫薇,大声的说:“小燕子以前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自从有了你这个妹子就变得神秘兮兮了!你们来围场,无论要干什么,总应该告诉我们兄妹一声大家一起想个主意,更何况今天还有贵人到围场来……结果,你们完全瞒着我,简直把我们当外人,气死我了!”
紫薇本就没什么主见,又被柳青一骂,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鲁莽,这么没计划……可是,小燕子好像很有把握,说她小时候是在围场附近长大的,对围场熟悉得不得了……”
“小燕子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红哀叹一声,碎碎念:“她那个人,胆大包天、有勇无谋,花拳绣腿,功夫上学了点皮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心肠热也是帮倒忙的多!你跟她拜了半天把子,还不了解她吗?怎么什么都听她的!”
兄妹二人一人一句,话里话外都在责怪紫薇,紫薇除了掉眼泪,还是掉眼泪。
“都怪我,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却没替小燕子想想她的安危!”紫薇又是内疚又是焦急,如今小燕子音讯全无,又记得当初那位官爷说的那句“擅闯围场的贼子”……小燕子现在到底怎么了样了呢?为什么带个口信也会这么危险呢?
“小燕子她会不会已经……”不能怪柳青想象力丰富,实在是过往见识的案例太多,一时间对号入座起来。
听到柳青这样一说,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想象的紫薇一时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呸!呸!呸!哥,你别咒她呀!”柳红连忙啐着,“小燕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天有眼,会保护小燕子的!小姐别哭啊。”祈求着开解着,金锁拼命用帕子帮紫薇拭泪。
“金锁,这些年除了娘和你以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