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简严手一颤,方向盘都差点偏了。
“啊?砚歌?还没到呢!”
“不必送了,我就在这下车!”
“这……大哥……”
简严不知所以,不禁回头看着陆凌邺。
“停吧!”
自始至终,陆凌邺冷漠的态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交叠的双膝上放着的资料,反而夺去了他所有的视线。
砚歌深呼吸,扯了扯嘴角,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回来,不过下次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有些事我自有主张!”
‘嘭’的一声,砚歌下车,顺便用力的甩上了车门。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面对陆凌邺那样漠然的态度,她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当初都说明白了,现在又何必来管她的闲事。
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他陆凌邺的话,萧祁又怎么可能会对她步步紧逼。
说到底,她都是个炮灰啊!
砚歌下了车,夜晚的清风微凉,她双手环胸,一身职业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清风徐徐,偶有落叶。
昏黄的路灯下,砚歌这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孤寂。
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当初选择和少然形婚是对还是错。
身后的劳斯莱斯依旧停在路边,晃人的车灯一直打在砚歌的身上。
车内,陆凌邺如鹰隼锐利的眸子紧凝着砚歌的身影,指尖微紧。
“大哥,你要下车么?”
简严出于好心的询问一句,结果……
“再多嘴,就滚去非洲支援!”
简严一怔,苦哈哈的回头,“大哥,我错了!”
陆凌邺冷然的眸子划过厉色,“明天把叶澜转到行政部门,将她手中所有i.u的文件,全部交接给砚歌!”
“啊?大哥,这样不好吧?叶澜和叶少……”
“照我的吩咐做!如果她不服,就按照辞退处理!”
“……”
简严暗中咂舌,他终于知道,顾砚歌在他们家大总裁的心里有多么多么的重要了。
叶澜可是叶景彦的表妹啊。
虽然是表的,但也比外人强。
现在,总裁直接对叶澜开刀,想必也是因为今晚上她的做法,触怒了总裁的底线了。
只是……
若叶景彦对此事有微词的话,他该怎么解释呢!
麻痹!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事如果真的被叶景彦拿出来说道的话,他简严肯定是第一个被‘传讯’的人!
命苦啊!
这年头,做人难,做个高级助理更难啊!
砚歌一个人徐步走在深幽的马路边,莫名感觉一阵惆怅。
她明白自己和陆凌邺的关系,如今是最好的结果。
可心里的不舍和牵挂还是揪紧了她的一颗心。
特别是面对陆凌邺近来如此冷漠的态度,她有口难言。
身后的车灯将空气中的浮游照射的斑迹点点。
空气压抑,夜色寒凉。
‘哔哔’——
喇叭在身后尖锐的响起,砚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是……陆凌邺授意简严按喇叭的?!
砚歌像个小女生一样,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只是……
“媳妇儿?你的车呢?”
陆少然的突然出现,惹的砚歌倏地泛起了轻嘲。
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砚歌歪头看着骚包的兰博基尼中,陆少然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失笑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媳妇儿?问你话呢!吓傻了?”
向来不正经的陆少然捏着砚歌的下巴就将她的脸蛋扭到自己面前。
砚歌吃痛,不客气的拍掉他的爪子,“车在公司!”
“为啥不开啊?这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夜路,你不怕遇见鬼?”
陆少然发动引擎,跑车独有的轰鸣声吵得砚歌脑仁疼。
“就你废话多!”
陆少然撇撇嘴,“媳妇儿,看你那一脸的落寞,该不会是小叔虐待你吧?我刚才看见小叔的车开走了,咋地了?你俩吵架了?”
被陆少然如此一问,砚歌更加心浮气躁。
她侧身靠在椅背上,望着开车的陆少然,打趣:“如果我说小叔虐待你,你打算怎么帮我?”
闻言,陆少然眨巴着fēng_liú的桃花眸,“为啥要帮你?小叔虐待你,肯定说明你做的不好!依我对小叔的了解,他可没那个米国时间去虐待下属!”
砚歌:“……”
完全没办法聊天了!
……
回到陆宅,虽然是与陆少然一起,但砚歌还是止不住的心情低落。
这个称不上家的地方,和她真的是格格不入呢。
“媳妇儿,求你个事呗!”
陆少然将车入库,没等砚歌下车,就开始阻断了她的动作。
“啥?”
砚歌挑着细眉看着陆少然,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觉上没好事。
“内个……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现在有求于你,你不会不帮忙的哈?”
陆少然跟砚歌打太极,而后者则冷笑,“有屁就放,是不是跟季晨有关?”
言毕,陆少然立马比划着大拇指,“媳妇儿,你真棒,一语中的!”
“滚!少给我戴高帽!你明天开始就要去上班了,怎么现在还有心思去讨好季晨?”
陆少然叹息,细白的指尖摩挲着方向盘,“媳妇儿,我也不想啊,问题是……明天是季晨的庆功宴。你也知道,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拿到了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