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袋里头。你们啊……白玉堂心里暗自得意,还是没什么江湖经验,这接水怎么能在别人下游接呢?
看着水袋子又重新灌满了,赵碧嘉装作不经意问道:“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昨天没看见这条小溪?”
白玉堂也是个老江湖了,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答道:“今天抄近路。”说着他还很是遗憾看了看赵碧嘉走到哪儿的都不放手的巨阙剑,有点遗憾道:“都走到这儿再回去有点可惜了。”
赵碧嘉低头半真半假伤感道:“我这样跑出来,爹娘该担心了……”
“你年纪还小,是该谨慎些。”白玉堂想安慰她来着,只不过他自己一看也不过是个少年郎,这话说出来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说了两句话,几人又上了马车,只不过……马车依旧往东边走。
白玉堂这会也顾不得跟人搭话或者让人放松警惕了,只竖着耳朵听马车里的动静,听见里头有人喝水,又等了片刻,这才将马车停了下来,掀了帘子一看……
杨和安已经倒了,那来路不明,浑身都是疑点的赵姑娘抽了刀出来,横在胸前,“你究竟是谁!”
白玉堂笑了笑,一脸的鄙视,“我是谁?我自然是你白五爷了!”
赵碧嘉余光看了一眼从喝了水就说头晕的杨和安,虽然……虽然现在他不是真晕,但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出手的机会怕是只有一次!
“你别过来!”赵碧嘉狠狠道:“你若是伤了我,你——”
白玉堂冷笑两声,“这天底下敢骗我白五爷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只会撂下两句狠话?”
赵碧嘉深吸了两口气,反而恢复了平静,“你不是说要去见展昭,我也不多说什么,要去便去,见了展昭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晚了!”白玉堂道:“若是一开始你老老实实的,我带你去见展昭也没有什么,只不过现在……你骗了我,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了解了。说吧……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骗我又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看着赵碧嘉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心里别提多么的爽快了。
他故意慢慢悠悠的上了马车,笑眯眯的看着赵碧嘉,“时候多得是,你慢慢说。”
“我哪儿骗你了!”赵碧嘉咬着牙反问道:“我说的哪句话不是实话了!”
“你——”白玉堂回想这一路的对话,尤其是昨天让他下定决心骗了这小姑娘走的那一段对话……他冷笑两声,眯着眼睛看着赵碧嘉,“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赵碧嘉抿着嘴,她是打不过白玉堂的,杨和安又被下了药……她什么话都没说。
白玉堂却是已经憋了一天了,“你们两个身上疑点太多。”说完这一句,他又觉得被个小姑娘骗了很是没脸,有点恼羞成怒道:“你以为昨天你白爷爷是被你骗了?那是看你身上疑点太多!专门顺着你的意思,骗你出来问个清楚的!”
他视线转到赵碧嘉手上的巨阙剑,“说吧,展昭的剑是怎么到了你手上的。”
赵碧嘉思来想去……她能做的也就是拖延时间了,盼着不管是展昭,还是别的什么人能先找到她。至于暴露身份……白玉堂这个性子,一脸的恼羞成怒,且再看看再说吧。
“这剑是展昭抵押给我的。”
“不可能。”白玉堂皱了眉头,“展昭想要什么没有,他又在开封府任职,会将这从小用到大的贴身宝剑抵押给你?他跟你换了什么东西?”
赵碧嘉抿着嘴,满脸都是你爱信不信。
她这会儿脾气也上来了,要说她想回去,除了觉得自己偷偷跑出来不太应该以外,还有就是想着这些被她牵连的人,就算什么她都扛下来,说是她逼着别人带她出来的,涉事的一干人等,就连无辜被牵连的展昭怕是都要来点什么责罚,更别说主犯白玉堂了。
可是白玉堂这个态度……
赵碧嘉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了?
白玉堂见她不配合,也不是很在意,横竖这两人都在他手里了,道:“你知道你露了多少破绽出来吗?我给你数数。”
“第一,你这一身的装扮,料子好到能让一家人吃上一个月的,还有你这手,一看就是从来没干过活,什么都不用自己做的,所以你家里非富即贵。展昭半年之前还是个江湖人士,就算现如今被封了四品侍卫,哪儿能就认得你这样的人?”
“况且……”白玉堂上下打量她两眼,“展昭是什么人,我将来的大嫂必定是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相夫教子的温柔女子,哪儿是你这等小骗子,小妖女能当的?要说展昭能看上你……我白五爷第一个不信!”
我呸!赵碧嘉狠狠瞪了他一眼,奈何受制于人,这一眼非但没有杀伤力,反而让白玉堂品出点将对手逼到穷途末路的快感来,他得意一笑,“还没说完,还有你这家丁,也是一身的破绽。”
“他会武功,还会伺候人,夹菜端饭做的无比细致,想来是常做这等事情的,什么样的人家会用这样的家丁?你白五爷家里也有不少下人,可没一个像他这样的。”白玉堂慢悠悠将马车门口的布帘子卷了起来,挂到了马车顶上。
赵碧嘉握着剑柄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了。
“还没说完,”白玉堂一只脚已经跨上了马车,“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三侠,你知道五义,连别人家里妹妹手里的宝剑你都知道,试问展昭怎么会跟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