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名男子动了,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他居然是我的师弟,心中一叹,这一局,必输。
“天地无极……”他结着手印。
“沧!”剑光一闪,我的叹息出口。
“啊!”所有人惊呼……
快,真的快,快到大家都来不及反应,快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张着嘴,不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
剑,架在我小师弟的脖子上,他的手还保持着结印的动作,背后的剑还没有出鞘。
我见过苍凝冽结印,可以说根本无法看清楚,更多的,是根本没有任何印而是直接出手,比如他教给我的剑招。
修真的人再厉害,那也是放出光盾,剑飞上了天的时候,那出手前呢?真正的高手是不会给他结印和念口诀的机会的,一如现在的墨痕。
这一仗,我们输的极其难看,也不得不服,若真是与妖相斗,难道人家还给我们结印的机会不成?
“师姐……”错身的一刹那,他苦着脸望着我。
“没事,回去多学习学习,谁叫你的对手是七宗里最强的。”笑着安慰他,却也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整个无极宗的名誉,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
当我踏入场中的时候,安静的四周似乎想起了无数的议论,嗡嗡的,还有不断在我和苍凝冽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
再次望着他的方向,我微笑示意,他不动如山,没有半点反应,够能装。
扯回目光放在我的对手身上,笑容不变,我一抱拳,“无极宗出涧子有礼。”
他盯着我,紧张的感觉可以由他的呼吸间轻易的听出来,“耀阳宗如莫子稽首。”
“不敢不敢……”我微笑着,微微踏前一步。
他,下意识的一撤步子,退了半步。
我一伸手,示意着他:“道兄请!”
“道友先请!”他警惕的望着我的手,顺着我的话说,就是不肯动半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微笑着,似乎还在寒暄,只是他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汗了。
“沧!”秋水剑出鞘,没有任何的手印和口诀,几乎与墨痕的习性一样,龙气运转,从我的丹田直达于臂。
剑光射出,带着耀眼的光芒直扑对手的面前,过境之处,地面上被劲风带出深深的一道印子,碎石飞来,溅向两边,夺命只在一瞬间。
“沧海初现紫气来!”当剑已在他面前,才隐约听到我的声音,阴云盖天,遮挡了阳光,剑气如虹,大有不毙他于剑下不回头之势。
他飞快的后退着,脸上的表情极其惊骇,我人未动,只有剑追逐着他,始终不离他的面门,剑芒厉指,寒气布满全场。
“你,你不能杀人的。”惊慌之下的他,居然吼出这么一句话。
飞沙走石瞬间停滞,秋水剑还在空中,只是剑柄已经落入了我的掌握,而我的另外一只手,正拎着他的前襟,轻飘飘的丢出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
初云送给我的气,是正宗的龙气,他以龙子的身份陪在我身边,锻炼我的技巧,我的速度在龙气的运转下,已经是瞬息万变,又岂是面前的人能看穿的?
他不明白,我明明还在很远的地方,怎么会瞬间到他的眼前,抓住秋水剑的同时拎住了他。
我的眼光下落,他的腿不自觉的抖着,不停的抖着……
我松开手,他委顿在地,这一场已不需再打。
全场静默,一直安静,还是安静,我环顾着,在无数人眼中看见了惊讶,失魂落魄,张嘴的,皱眉的,屏息的,种种姿态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
偷偷的瞥了眼苍凝冽,他有了表情,只是这表情,让我有些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古怪的望着我,拉着脸,没有任何快乐的意思。
完蛋,他一定是看出什么了,我的内息和原来不一样了,别人也许不清楚,可是亲自为我化解妖丹的他肯定清楚万分,我该怎么解释?说了不就带出初云的事了?
胜利的快乐顿时飞到天边,我期期艾艾的蹭着,再管不了场上的比赛,一直望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想要偷到一点他的反应。
只可惜一直到第一轮的比试结束,我都没能看到一点其他的表情,其余的比试要到明日,天色也已渐渐黄昏,所有人开始慢慢散去。
他一起身,我立即狗腿的跟在屁股后面,在别人投射过来伉俪情深的表情中苦笑着,志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我应该怎么说?说这团气是同生共死的气?接受前我也不知道的?还是说我以前的气被寒隐桐吸了个干净,差点连小命都被吸了?或者说这个龙气是我从小就有的?在进无极宗之前?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一停脚步,不留神的我来不及收住脚步,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那个,珠子是我小时候得到的,以前的气被妖王吸了,珠子变成了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股脑儿的全倒回去了。
他挑着眉看着我,眼神如火光跳动,“你以前的真气被妖王吸了?”
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他压根没问啊,这是标准的言多必失了。
讷讷的点了点头,脑袋快垂到胸口了。
“你说你现在的这股气是以前你身体里那团混沌之气?”他的手轻轻握上我的脉腕,纯净的气息传入我的身体里,探索着,我放松自己的身体,让他轻巧的游走,这种感觉,似乎象是他的手,在亲密的抚摸着自己。
他慢慢的撤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