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但眉目间显露的神色偏偏又极为认真,一双黛眉微微皱着,贝齿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白色的耳机线一路从耳边延伸到了一旁小几上的手机处。
见此,墨风明白过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昨夜,他将凤千他们做好的广播剧放在了顾默fēng_liú的微博上。
《君临》,帝国九皇子容渊和同他一起长大的暗卫统领,暗影。
九皇子fēng_liú人物,游戏人间,是有心引诱,耿直的暗卫统领却是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这样一个悲剧中的悲剧,也不怪小丫头哭得这样凄惨了。
临水的房屋,白墙黛瓦,隔壁房间的阳台连接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矮墙,墙上摆放着几盆花卉。
墨风看了看盆中盛开的浅紫色花朵,挑了挑眉,从藤椅上站起来,助跑了几步,手臂撑着墙边空隙的地方,身子凌空飞起,稳稳地落在了隔壁的阳台上。
他拍了拍手,向着吊椅走去。
身后的墙上,紫色花瓣微微动了动身子,开放得依旧肆意张扬。
阮青青正抱着膝盖,耳机里传来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声音。
[这天下,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家寡人。
暗卫有了新的统领,他叫暗一。
从此之后,所有的暗卫当只有代号。
暗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暗影。]
曾经华丽fēng_liú的公子音里,掺入了刻入骨髓的寂寞。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寂寞。
心尖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酸意一下子冲上了眼睛,一串泪珠儿直接滑了下来。
阮青青吸吸鼻子,有些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纸巾,执着纸巾的手,指节修长,温暖的阳光落下来,展现出一种与手中纸巾完全不同的白皙光泽。
阮青青愣了愣,顺着手向上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白色t恤,再向上,是一张熟悉的脸,眉目温和,清俊如玉。
见她愣神,墨风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拿着纸巾的手向上,轻轻擦了擦她颊侧滑落的泪珠,开口问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阮青青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脸色微微红了红,随即伸手接过了墨风手里的纸巾,一边胡乱擦了擦眼泪,一边嘟囔道:“默大发新作品了,容渊这个渣男!居然这么欺负暗影!”
墨风眨了眨眼睛,默默在心里算账。
墨风=容渊=渣男?
“不过默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阮青青咬了咬唇,“而且容渊最后一个人,也好可怜……”
墨风=容渊=渣男=可怜?
叹了口气,墨风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你呀,还是赶快画完这副设计图,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美国了。”
出发去美国……
想到这里,阮青青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
墨风笑了笑,又揉了她的头顶一把,转身向着阳台连接处走去。
“哎,师父。”阮青青扭头看了看依旧严丝合缝的房门,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墨风闻言,并未回答,只是回头笑了笑。
阮青青有些疑惑,还不待问出口,就见墨风突然向前跑了几步,右手一撑阳台间隔着的矮墙,身子凌空跃起,眨眼间就落在了隔壁的阳台上。
拍了拍手,还不忘回头冲身后目瞪口呆的女孩挑了挑眉。
阮青青收回惊讶的表情,低头画画,只是红唇抿了抿,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来。
说起来,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了。
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游客少了就拽着墨风出去转转,看看古镇的清丽柔和,多了就窝在屋子里或者阳台上画画,没灵感了就去宋家,无聊了就找安晴或者宋佳聊聊自家师父的“年少轻狂史”。
日子过得当真是快活似神仙。
一转眼就到了三十号,昨天由博瑞大师主办的时装周已经开幕了,他们明天出发,后天到美国,修整两天,调一下时差,正好去看时装周最后一天博瑞大师的秀场。
七月二日,美国,洛杉矶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拎着行李从通道口走出来。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女人长发随意扎着,身上是一件白色雪纺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牛仔的小外褂。
洛杉矶是个混居城市,华人虽不多但也不少,而且正值时装周之际,机场出现两个陌生面孔并不惹眼。
倒是有敬业的记者,看着墨风那张招人的脸和挺拔的身材,一边嘀咕着难道是新来的模特一边随意拍了几张照片。
墨风耳朵动了动,撇了一眼轻微的咔嚓声传来的方向,并没有理会。
阮青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泪珠,环视了周围一圈,挑了挑眉冲着墨风道:“师父,没人来接你?”
不应该啊,雅威可是手持请帖的人。
“没有。”墨风摇了摇头,“我没告诉他们我们今天来,原本打算带你去好莱坞转转的,可看你这个样子……”
“好莱坞!”阮青青眼睛一亮,猛然想到,好莱坞可不就是在洛杉矶!
“我们还是先去酒店,你睡一会儿倒倒时差。”墨风低头看了看出发前刚刚戴在左腕上的手表,“下午三点半,正好是国内晚上的时候。”
“好吧。”阮青青又打了个哈欠。
鉴于阮青青的晕车体质,两人并没有入住主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