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仰头看病房上的门牌号。
小王觉得人有些眼熟,便问道:“你找谁?”
待那人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来,小王才想起在哪里见过她,这不就是当初谢哥在医院照顾了好几天的那女孩吗?
希蓉笑道:“我来看谢哥的”,她对这个年轻人还有印象,她住院那几天的餐食都是这人按时间送去的。
小王虽然心中已经有几分确定她就是谢哥口中的蓉蓉,不过想到昨天的事,觉得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便笑道:“你是蓉蓉吧?”
希蓉一怔,随即点头道:“我叫沈希蓉。”
小王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忙殷勤地打开门道:“沈小姐快请进,boss他昨天就盼着您来了?”
希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进了门,问道:“谢哥他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小王摇头,紧跟着接过了希蓉手中提的果篮,又把手中的保温桶塞到她的手中,笑地近乎谄媚:“这是我刚买的鸡丝粥,沈小姐你帮忙喂一下boss吧。”
这是boss指明不让他挡到外面的人,应该不会发生昨天秋扇姐那样尴尬的是吧?
小王有些不确定地想。
希蓉无可推拒地接过保温桶,看了眼小王道:“你叫我希蓉就好了,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敝姓王,您叫我小王就成。”小王说道,心想只要您能安抚住boss,让我叫您姑奶奶都没问题。
“小王,你在和谁说话?”这时里间病房传来谢舆有些干哑的声音。
“boss,是沈希蓉沈小姐。”小王忙答,并以眼神催促希蓉快过去。
看到病床上的谢舆时,希蓉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眼下发青嘴唇泛白的男人是曾经风度翩翩的歌坛第一人。
“谢哥,你还好吗?”她上前问道。
谢舆目光贪婪地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继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蓉蓉,你终于来看我了。”
希蓉低头,提着保温桶绕到病床的另一侧,同时道:“我今早才知道。”
她一边打开保温桶将热腾腾的粥倒在碗中,一边问道:“你怎么这么没精神的样子,不是有人照顾着吗?”
门口的小王忙道:“我一个大男人根本照顾不好人。”天知道他营养资格证,护理证都齐全啊。
谢舆看向小王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满意之色,转而对希蓉道:“昨天晚上失眠了……”
说着想起昨晚的梦,谢舆的眼光有些不敢放在希蓉的身上。经过那个梦,心中一直压抑的无解的东西全部释放了出来,以前想起都心中愧疚的画面,现在却让他无法克制。
看着旁边的人因低头而露出的纤白脖颈,谢舆觉得手心灼热酥麻,他想揉一揉,亲一亲……
“谢哥,你先喝点白水吧。”
清淡的话让谢舆突生的绮念顿消。
他接过那只纤细手中的水杯,碰触到一点温热时,心头又是一跳。
看着谢舆将一杯水喝下去大半,希蓉才端起了粥碗。
两人一喂一接,一碗粥下去也没人说什么话。
小王及时地进来收了保温桶和粥碗,暗自观察了下boss的脸色,心头不禁大松。
待病房内又剩下两人时,之前那种无言的沉默压了下来。
看着现在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什么话的蓉蓉,谢舆觉得心口时不时地又涌起了那种难言的苦涩。
他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立场表白。
那时她对他的好感、信任和依赖,不知何时早已消失的一点都不剩了。
“蓉蓉,我昨晚梦到你了……”谢舆说着却又停了下来,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女子,脸上一阵热烫。
谢舆忙转开了目光,唯恐自己的窘态落入希蓉眼中。
“是吗,不知道谢哥梦到我什么?”希蓉笑道。
听着她话语里的生疏,谢舆放在薄被上的手顿时握紧。
希蓉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他握成拳的手,下一秒相触的肌肤带来的刺痛让她蓦然松开,淡淡道:“谢哥,小心跑针。”
谢舆心中暖流和苦涩参半,他将左手松开,自嘲道:“蓉蓉,我们能商量个事吗?”
希蓉点头。
“你能不能别叫我谢哥了”,谢舆看向希蓉,眼中流露出一股难言的哀痛和暴虐,“我听着心里难受。”
希蓉毫无波澜,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谢舆的目光落在她颜色淡淡的唇上,轻声道:“阿舆”。
……
中间护士进来换了一次药。
希蓉又坐了会儿要提出告辞时,谢舆却开口道:“蓉蓉,你给我削个苹果吧。”
希蓉削苹果时,谢舆的眼睛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跟她说自己已经变质了的心意。可若是不说,他们的关系恐怕一辈子都止步于此了。
烦躁起来的心情让谢舆不自觉地拿起了床柜上的烟盒。
希蓉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就好了。”
谢舆默默地将手从烟盒上撤回,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看到希蓉将苹果削好又要切成小块,谢舆忙阻止道:“我没手,别切了,你就这样喂我吧。”
希蓉有些迟疑,不过在到他吊着的右手和插着针头的左手,终是点了点头,将一个白润润的大苹果送到了他的嘴边。
谢舆的眼神却落在了她掐着苹果的细嫩指头,和上面那修得整整齐齐的小巧指甲,喉结不觉滑动了一下,他忙移开了目光,就着蓉蓉的手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