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玩了起来。
当他觉得已经过去好久时,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才变了五次。
要到九点时才会开始让歌手们赛唱,谢舆看着只到八点二十九分的时间,莫名觉得到九点前的这三十一分钟会很难熬。
又撑了五分钟,他终于忍不住按下了通话键。然而屏幕上的蓉蓉两个字,却是在没有接通电话下变成一片黑暗。
谢舆有些担心,因此熬过三十分钟,到了歌手赛唱的暂歇时间时,他回到办公室,再次打给了希蓉。
希蓉在一片火热中醒来,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摸出按下接听键,她喂了一声,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蓉蓉,今天上午有课吗?”
当谢舆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时,希蓉觉得清冷平静下来的心微微波动了下。
极力酝酿出唾液,艰难地咽下,希蓉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来:“没有,谢哥,有事吗?”
一声谢哥,让谢舆眼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心口好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蓉蓉”,谢舆声音嘶哑,眼眶通红,“昨天我……说的话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没有”,希蓉闭上眼睛,说道:“你能跟我说那些,让我看清事实,我真没什么好生气的。”
“嗓子怎么都哑得说不出话来了?”谢舆又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受凉”,希蓉说着又咽了口干唾沫,“谢哥你还有事吗?我还想睡会儿。”
“我去带你看医生……”
“我已经吃过药了,医生说没有大碍,我想睡了,拜拜”。
“蓉蓉,你别跟我……”谢舆看着结束的通话,喃喃道:“你别跟我这么客气。”
屏幕很快暗了下去,谢舆只觉得心口涩得发疼。他突然转身,将身后的真皮靠椅一脚踹出老远。
正准备敲门的助理小王听到办公室一声巨响,不免脚步顿了顿,虽然知道可能是boss在发火,他还是尽职地敲响了房门。
“谢哥,赛唱五分钟后开始。”
小王极为谨慎地对着房门说道,当门内传出一声压抑着暴怒的滚时,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房门说事。
不过,这是谁招惹的,把谢哥从伪食草变成了真食肉动物?
谢舆一直以希蓉哥哥自居,且也是想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哥的,可是却不是这样的……
如果跟蓉蓉说那些话的代价是让她和自己划清界限,他宁愿一辈子这么胶着。
十几分钟后,谢舆将工作室的事全部推给了方涧,飞车驶向国雅学院校外宿舍。
即使戴着墨镜也遮不住自身俊美的谢舆在宿管阿姨的盘问下只说了两句话,登了个记便得以进入了女生宿舍楼。
临走,宿管阿姨还看着他笑道:“我看着你这小伙子挺面善,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谢舆敷衍地扯了个笑,就大步往宿舍里面去了。希蓉的宿舍牌号他是知道的,因此几乎没费功夫他就到了地方。
谢舆敲了敲房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停了会儿才又敲了下,喊了声:“蓉蓉,开门。”
希蓉听到敲门声,觉得已经下去开过门了,可是直到再一道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已经敲了好几分钟门的谢舆急得就要再去找宿管时,才听到了里面悉悉索索的动静,紧跟着便听到哐地一声。
“蓉蓉,怎么了?”谢舆担心地对着房门喊道:“你小心点。”
希蓉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好不容易从床铺上下来,踩在地上却是轻飘飘地立不住,只凭着直觉扶着墙壁打开了房门。
谢舆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希蓉,便伸手将她半揽在怀中,抬手在她额头摸了下,顿时低斥道:“你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希蓉被人一揽,只觉浑身刺疼,她想挣开,奈何全身却没有一丝力道,迷糊中辨认出这人是谢舆,身上的痛感反而更加明显。
“你放开,我没事,放开”,疼痛给她的挣扎注入了力气,谢舆只觉怀中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
明明没有一丝力道,却还要挣扎的希蓉,让谢舆只觉得心口像是瞬间被掏了个血窟窿,她不知怎么来的脸上那一片红肿,更是刺痛了谢舆的双眼。
“我们去医院”,谢舆将手臂下移,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有些苦涩道:“蓉蓉,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这么对自己啊。”
“放开,让我下来”,希蓉被人拥着,感觉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像是被扎入了一根芒针,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舆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躯,也不敢将双臂箍地太紧,抬脚将宿舍门勾上,就腾手脱下风衣包住人疾步向外走。
到了门口,宿管见谢舆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学生要走,当下便拦住不同意,。
谢舆没那时间和她磨叽,挣开宿管的挡隔便大步出了宿舍楼。
到车上将人放下时,谢舆才发现希蓉竟然满头满脸的汗珠,顿时就心忧如焚地把车子风一般开了出去。
听到希蓉喃喃着“别碰我,疼”,谢舆心中的悔意几乎将他淹没。
“蓉蓉,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拉过她垂在车座旁的手,谢舆几乎是无意识地放到了嘴边,一边轻吻一边低低安慰。
而处在昏沉中的希蓉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额上的汗珠又密集了一层。
连闯了十七个红灯,谢舆才在二十分钟内将车开进了帝都第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