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冲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裤腰,问她,“不想说点什么?”
既然她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那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她红着脸扑向他,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他的双眸里闪烁着光熠莫测的光泽,唇边噙起慵懒痞坏的笑意,完全放松自己做出任君采撷地样子。他问她,“你想把我怎么样?”
她抬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微眯着眼,色眯眯地说:“我要你今晚从了我,彻底成为我的人。”
“哦?”他眉头一挑,“你有这个能力么?”
她俯身轻啄他唇角一下,“有没有能力试试不就清楚了。”话音一落,她采取实际行动。
可惜她刚有所动作,却又被他制止住了,他沉声说:“别胡闹。”
作为一个女人,她如此不顾羞怯积极主动,他这个被普遍认为,在床上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她!这让她颜面何存?
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高昂着脑袋气壮山河,质问他,“你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愿意要我,你跟我躺一张床上做什么?”
如果不是深爱,一个女人又怎会主动,把身子交付给一个男人。自古以来,女人把身子交付给谁,便对谁不离不弃。他感动于她的主动,但他不能就这么要了她。
按理说两人已如此好,不管他们有没有那层关系,他都认准了她,非她不娶,即使提早行了夫妻之实也无不怕。只要她等他回来,他就一定给她名分。
可是他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感觉她是飘忽不定的,即使把她抱在怀里,却好像无法真正触碰到真实的她。
不管两人有多甜蜜,不管他如何诱导,她从不肯说声爱他。她以为她藏起来,他就不知道他每次跟她憧憬未来时,她眼神的空洞和眼睛里的悲伤吗?
从前他就对她说过,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体。如果她能给的只是一个身体,他要来何用,难道他缺女人的ròu_tǐ?
他坐起来,不顾她的张牙舞爪将她拥进怀里,顺手扯过锦被包裹住两人的身体。一面安抚似得柔顺她的后背,一面慢条斯理地说:“别闹,你乖,听我说。我爱你,爱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想跟你生儿育女的心思,我从来没遮掩过,你也清楚。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又如何不想……”
他携她的手寻到小霸气,让她知道他的想法。可怜巴巴趴进她怀里,语气委屈地说:“你看它,我能不难受么。可我说过,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就不委屈。我不是不要你,但我更想能给你名分时再要你,你懂我的心吗?你等我三个月,等我回来后咱们成亲,最好的时刻都留在新婚之夜,好不好?”
他爱她,珍惜她,她何尝不懂他的心。可他不知道,她是想回馈他的爱,用她能想到的法子让他幸福。她无法承诺他更多,只能给他一个保证,让他在外时安心。她拼命地点头,抽抽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他伸手去捂她的眼睛,制止她的眼泪,唉声叹气地问她,“咱能不这么爱哭鼻子么?”
她扯下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气势汹汹的瞪他,故意气他胡搅蛮缠,“你嫌弃我!”
他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松开她,自顾自的躺了回去,阖上双眼,语气慢悠悠地说:“是啊,嫌弃你,所以如果你想跑,就趁着我外出这段时间走吧!银两在你房中的螺钿柜里,再去城里李记镖局请个武艺高强的镖师,保证能安全到达想去的地方。”说罢,他微眯着眼睛去看她。
她微一愣神,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侧目看到他微眯的眼睛,她开始有些懂了。一直以来她没有给他安全感,他对她有诸多不放心。于是趁着离开前,先说些甜言蜜语令她感动的稀里哗啦,再貌似开玩笑的把自己心里的隐忧告诉她,顺便试探她。
如此处心积虑,良苦用心也是为难辛苦他了。
她一脸愤怒的骑到他身上,双手去掐他脖子,质问他,“你什么意思,刚刚还说回来后就娶我,一眨眼的功夫又想赶我走?”
“那你走吗?”他抬起手臂勾下她的脖颈,微抬起身子去吻她。
她笑着闪躲,他顺势将她压到身下,半边身子压制着她,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向她的手臂,和她十指相扣。彼此相识而笑,耳鬓厮磨,她说:“我才不走,横竖我是赖上你了,你必须娶我。”
窗外八月十六的月光投射进室内,今晚没有云遮月,圆月亮如银盘,他的精致的脸庞隐藏在朦胧月色里,迷迷茫茫之间更透露出一种朦胧美。他俯身去吻她,“我娶你,一定娶你。”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彼此的皮肤上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汗,细微的低吟在喉间流转。她贼心不死,吻一路旖旎而下,颤抖的双手又去褪那层阻碍。
他被她顽固的热情搞得很是头昏脑涨,这一次他没有制止她,任由她不知羞耻的达成了目的。
她的脸因羞涩涨的通红,可不安分的眼睛却仍在继续。她看见威风凛凛的小霸气,它昂首挺胸,朝她打招呼。她还看见……她猛地直起身子,一脸愕然的转头回望他。
他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她动手,自己主动彻底赤条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这会子她已顾不上羞涩脸红,她满目不敢置信,怔怔地望着他的双腿。
那双腿修长,可是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