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怀疑他与月宸妃有染,不过那又如何,皇帝的宝座他唾手可得,只是原来对那高处不胜寒的位子没兴趣,但是昨晚得到了她,似乎心态有些小小的变化,突然希望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
无畏的浅笑,“皇上多虑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只要想要,迟早会是我的。”不等皇上反应,便恭敬道:“微臣还有事,告辞。”潇洒转身离去。
剩下柳庭沛阴寒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狠狠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红木的书案轰然碎裂倒塌,看他的样子,便已经坐实了他的猜想,一想到他的月儿千娇百媚的承欢在别人的身下就恨不得杀了他!以前的种种他不在乎,可是她如今是月宸妃!到底将他置于何地!
青松苑寝室,刚起床就噗嗤打了个喷嚏,摸着琼鼻皱眉,是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青儿见她醒来忙上前为她穿上衣衫,恭敬道:“贤妃娘娘在门外跪了好一会儿了。”
“哦?”这是请罪来了?明眸含笑,聘聘婷婷的坐在梳妆台前,“让她跪着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跟她耍心眼,跪一跪就当开胃菜了。
盛夏初退,初秋的天气不像夏天的骄阳似火,闷热的气息令人莫名烦躁,青松苑门口贵了一名盛装女子,黑发挽成灵蛇髻,修长的脖颈在烈阳下晒得有些泛红,额头溢出一层汗珠滴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容玉华藏在宽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她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可是月宸妃竟然不见她!
别让她出人头地,不然肯定将受的屈辱成百倍的还回来!
就在容玉华快坚持不住晕倒的时候,里面走出小宫女唤道:“娘娘午睡刚起,您进去吧。”
也许跪的太久,起身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贴身侍女英霜忙上前扶住,小脸上满是愤慨,不禁喊道:“娘娘您……”
“住嘴。”小声喝住她的话,扶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进了青松苑。
当她踏进青松苑正厅时,屋内外的温度差令她瞬间舒爽不少,虽然行宫不及凤宸宫那般奢侈繁华,可毕竟是皇帝的寝宫,装饰定然不会差,可是自古以来能与皇帝同住的,只有月宸妃一人!
正厅四周摆放了不少冰盆,一旁放置的富贵竹给正厅带来一丝盎然绿色,青松苑又是在一片竹林之中,与外面的闷热天气形成了鲜明对比,想到自己住的芙蓉阁,虽然是历代贵妃才能居住,但是跟月宸妃得到皇上全部的恩宠却是不能比的。
在这正厅等了一会儿,才见月宸妃姗姗来迟,一身浅绿色的翠烟纱令人眼前一亮,头发随意挽起用白玉簪固定,巴掌大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掩盖不住天生丽质,配上飘飞的浅绿色纱裙,衬得整个人清新脱俗。
安玉华忍住心里升起的浓浓嫉妒,忙上前跪下恭敬道:“贱妇安玉华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月蝉坐在青竹做的美人榻上,沁凉之感令她心中舒畅不少,低头看向低垂着脑袋的贤妃,灵蛇髻上缠了一圈的圆润珍珠,耳朵上饰了珍珠耳钉,一身素白的云锦宫裙上绣着浅色的牡丹花,素净雅致中带着点点贵气,看样子倒是下了功夫的,只是既然是来请罪,为何收拾的这番精致?
不染自红的丹唇轻启道:“姐姐快起来,这是做什么?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宫怎么着你了。”斜斜的歪在榻上,青儿忙上前轻柔的为她捶腿。
戏谑的口气令容玉华气结,但也知此番前来的目的,扬起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娘娘恕罪,昨晚奴婢只是一时心切想看您回来了没有,不想被人误会……”
“既然是误会,何罪之有,姐姐快起来吧,地上凉。”娇媚的眸子半眯着浅笑,却不达眼底。
容玉华被她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的有些狼狈,依然跪着不起,匍匐在地上继续痛苦道:“妹妹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对皇上没有妄想,只求你与皇上能白头偕老,姐姐在地下也能瞑目。”说着痛哭出声,就连看戏的秦月蝉也觉得楚楚可怜,若是一般人,也许早被她这番话打动了吧。
还不等说话,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袭来,抬眼,见是一身暗红常服的皇上阴郁着脸走进来。
她起身下榻,轻轻屈膝行礼,纱裙随着动作飘摇,看起来翩翩若仙,“皇上。”其实在宫里她从来不像他行礼,只是今日贤妃在,还是别太招摇了好。
眯起眼睛看着她完美的姿态给自己行礼,恨不得上前将她扶起来,只是心头有了症结,心情便不似往昔那般。
容玉华慌忙擦了脸上的泪水,本就跪着的膝盖换了方向,只是小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大眼睛也哭的红红的,竟然带了一种我见犹怜之感,虽然比不上秦月蝉的倾国倾城,天生媚骨,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柳庭沛浅笑的打量,上前将她扶起,“爱妃何必行此大礼,”在看到她高高竖起的灵蛇髻下,雪白的脖颈竟然通红,他曾在军中历练,当然是到是晒伤的,便皱眉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晒伤?”
秦月蝉见他十分怜惜的揽着贤妃,无所谓的笑笑,自行站直了身子。
容玉华美目瑟缩的看向她,忙又底下螓首,捂着嘴巴哽咽道:“臣妾谢皇上垂怜,不过是今日贪玩在园子里晒得,不碍事。”
话音刚落,容玉华身边的英霜便顶着火气站了出来,“娘娘您为何不告诉皇上,您顶着中午头的大太阳在门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不